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明禪的憋屈(三更)

夜溪回了自己的小樓,幹凈整潔,窗台邊的案上還擺著帶著露水的鮮花,可見日日有人打掃。

坐在軟椅上,背後塞上軟墊,拿出明禪留的小袋子,認主。

用血?

擠了幹巴巴半滴血,沒成。

神識?

還是沒成。

一時懵了。

明禪那小禿驢幾個意思?是不是弄錯了?

一拍腦袋,還有一樣!

有一樣東西是自己和明禪才有別人不太容易有的。

功德!彼岸花!

果然,夜溪拿了朵彼岸花,又摳了些功德灑在上頭,往袋子上一貼。

叮咚,認證通過。

嘴角一抽,萬一湊巧別人也有這些呢?

袋子打開來,果然是個儲物袋,裏頭並不很大,大概一條麻袋的容積,所以,這種小玩意在仙界有什麽用?

但能讓明禪拿得出手給她的必然不可能如此簡單。

裏頭東西寥寥幾樣。

一塊留音石,一條細鏈子墜著塊寶石,一只白色的彎角,還有一只小盒子。

夜溪拿過留音石,一握,裏頭傳來明禪清如泉水的聲音。

“明夜小師弟,別來無恙。”

明夜?!

夜溪驚得跳起來,明禪這是遇到誰了?

可別穿幫了去。

明夜的身份她日後還想再用的!

坐回去,緊緊握著留音石,聽裏頭明禪呵呵一聲:“我那空竹師叔也還好吧?”

夜溪抿直了嘴,你空竹師叔啊,等你回來親自看看唄。

然後是一聲帶著小脾氣的輕哼,明禪才解釋。

他和空空大師離開倉禹後,往佛法盛行的地界走。

而夜溪是哪裏天道不嚴往哪裏去,自然是不會碰到的。

兩人一邊求學一邊遊歷,有同行的時候,也有分開的時候,明禪只是簡單一句“兇險雖多終是平安”代過,然後就說某一天,他和空空大師在約定的地方見面。

因為很久沒見,分開之前又是在危險的境地,兩人再見難免激動,說話聲音就大了一點點,還叫了彼此的名號。

然後突然有人過來相詢。

當時,兩人約定的地方是在某一界的一著名佛會上,所以,身邊和尚很多。

有個和尚很驚訝又驚喜的問他:“可認識明夜?”

電光火石,簡直就是電弧反射,一個“夜”字,明禪刹那想到夜溪,第二個刹那——夜溪那廝糊弄了別人家的和尚?

雖然沒說話,但大家都是心台明凈之人,那和尚立即就知道問對了人。

“明夜可也來了?”

明禪眨眨眼,不用撒謊:“她性子跳脫,最不喜歡佛會。”

就是如此篤定!

哪怕夜溪剃了禿頭也演不了好和尚!

果然,對方眼裏的疑慮散去了些。

笑:“那你——”

明禪立即道:“我叫明禪,這是我師叔空空。”

空空大師也上道,笑眯眯與人道:“小夜兒可給大師您惹了禍?我代她給您賠不是。”

夜溪那個人,走哪兒捅哪兒,只說闖禍賠不是絕對不會錯。

和尚忙道:“哪裏哪裏,是我們承了明夜的情。”

還說明夜有慧根,對經文別有一番理解。

明禪想也不想的一嗤:“那個家夥,聰慧是聰慧,最不耐煩聽經了,有聽佛法感化世人的功夫,她一雙拳頭就蕩平世間了。”

和尚呵呵,可不是嘛,對上了,就是一家子的啊。

有了熟人好辦事,兩人被領到最前頭近距離聽講經。

明禪:“托你的福,咱跟舍得大師認識了。”

夜溪按按心,圓過去了。

舍得那老眼多利呀,一下子就看穿明禪的佛子身份了。會後,留兩人聊天,聊明夜。

明禪便拿了夜溪一些無關緊要的行為做派來講,還模糊了她的性別和身份改著措辭的說了人魔小僵屍的事。

舍得一聽,可不就是這樣的嘛,那個傻孩子,總是危險的時候沖在最前頭,好處全讓給別人。

唉,這麽好的孩子,怎麽就不是自家的呢?

跟明禪打聽所謂的空竹大師。

明禪不動聲色的編,只說空竹是他隱世不出的師叔,真實實力莫測,明夜跟著他才不屈才。

其實他心裏想的是,夜溪那人,沒真本事壓不住她,還得一對一教導。

這又合了夜溪對舍得的說辭。

舍得大師想的是,怪不得當初他猜明夜是佛子那傻孩子一臉看不上呢,原來家裏真有個佛子。嗯,沒明夜看著靈光也沒明夜看著有擔當,當著外人的面說自家師弟的壞話,不憨厚,不討喜。

還是他家明夜更好,好孩子。

明禪:…佛祖沒給您慧眼嗎?

盡管看不上背後說壞話的明禪,但舍得還是看在明夜面上款待了,單獨與兩人講經,臨行時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見了明夜帶個話,請明夜去他們那裏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