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章 咬人先咬臉(只一更)

誰都想永遠的幸,可天地考慮的是平衡,是發展。有高有低,車輪才能前進,機遇也便有了高低,人生也便有了高低。

她這麽努力,他們這麽努力,無數生靈都在努力,不都為了那份幸?

至於問天命為什麽?

呵呵。

他老人家怕是真看不到聽不到小小螻蟻的一問嘍。

夜溪感慨完後,忽而笑起來,痞痞的笑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也讓魔化的異花不悅的看來。

“你應該問——天命不可違這句話究竟是誰說的。”

眾人懵,什麽意思?

“或許,說這句話的第一個人,有了個賢惠美麗的妻子,又被個漂亮有錢的追,他想左擁右抱可又要臉,最後就給自己弄了這麽一個理由:天命不可違。老天給的妻妾不能拒嘛。”

眾人:“”

異花:“”

“再或許,說這話的第一個人,他爹娘攆著他讀書科考,可他就是懶啊,時間全用來睡覺了,當然考不上,怕爹娘打,就造出一句:天命如此。”

“更或者,哪個泥巴腿子揭竿而起推翻皇帝自己披上龍袍,說句:真龍天命。”

“所以——”

眾人不由同時問出:“所以呢?”

異花也被她吸引去全部心神。

夜溪聳肩攤手:“所以,這話壓根就是有人給自己找的借口理由。有人用它炫耀自己的成功,也有人用它做失敗的借口,這只是語言的藝術。說的多了,便信以為真,成了魔咒。”

魔咒?

自己畫了一個圈嗎?

眾人若有所思。

異花:“可天命真的存在——”

“可還有那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天命它自己也不是一成不變啊,不然你怎麽活下來的?可見萬事萬物並不是絕對的,都有兩面性,端看你要的是哪一面了。”

眾人沉思。

想了許久,異花笑了笑:“你走的什麽道?自我?自然?自在?”

自我偏執,自然無為,自在散漫。都有些像,卻又都不像。

夜溪心道,我說我走的社會主義大道你能懂?

“腳下就是道。你好了沒?你若魔化就徹底些,正好一並除掉。”

“”

好了,他自己可以,不用哪個出手幫忙自己就完全恢復正常了。

呵呵,那十萬據說是大侄子呢,可沒一點兒尊重他這個叔叔的。

正在異花收拾自己的功夫,忽然間外頭煞氣洶湧,有怒吼聲傳來。

“敢殺我朱砂,本帝要你們挫骨揚灰!”

嗖一下,小蓮花飛進來,幸災樂禍開口。

“你們殺的太多太粗糙,無意中破壞了地底結構,讓一個羅刹帝跑出來了。他是從你們殺的第一個羅刹女那裏尋過來的。”

眾人一驚,這是被尋仇?

夜溪吃驚後一笑:“原來她叫朱砂,這名字好聽。來都來了,送他去見她,免得黃泉路上寂寞。”

眾人往外走,只見面前兩座山,卻是兩條青黑的腿,擡頭擡頭再擡頭,雲遮霧繞間,一張青白可怖的羅刹臉。

頭生彎角,腦長紅發,青面獠牙,小兒止哭。

“突然不想讓她見到他。”

太不配。

或許愛情能超越如此巨大的障礙。

可人家朱砂去前貌似絲毫沒想起這一號的存在呢。

夜溪一揮手:“切他!”

二哈們一躍而起,一道道劍氣揮舞,揮舞成菜刀,勢要將其切成土豆片。

眾人也飛躍而起,集中攻擊其頭部。

明慈一閃在其腦袋周圍站成奇怪的隊列,隨著羅刹帝的動作而動作,每個人的嘴巴張張合合,無形聲波無息透開。

夜溪飛起,遠遠看著,視野裏,二十六明慈的位置閃爍成星宿,星宿間一波波迷幻的波動交疊加深再交疊加深,如此反復,中間羅刹帝的腦袋猶陷入膠水。

這是音功還是魂術?

羅刹帝的動作發生遲緩,但身上滾滾而出的煞氣中卻放出無數尖牙利齒的小飛怪來,口含劇毒,且其動作非常敏捷快速,一個不察,眾人竟多多少少都被咬中或被翅膀割到。

好在各有護身手段,但夜溪看得出來,他們能堅持一時半刻無損,時間一長,定然會被這些小東西咬到肉。

這是什麽東西?明顯比女羅刹的厲害太多。

這麽厲害這丫的還被封印了?

他怎麽跑出來的?

封印他的東西呢?

還有靇煌它們的雷力,竟也對其身上煞氣起不了太多作用。

這是遇上阿鼻地獄的領頭人物了啊。

這樣的人物還有幾只?

或者很多?

夜溪仍是只冷眼旁觀,在突然傳來一聲悶哼時,身形一動,來到一只飛動的黑團子前,雙手一撕。

裏頭是明禪。

這些小飛怪有自己的智慧,在場誰讓它們最不舒服,就分出了最多的數量去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