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臣服

蕭津琛蹙眉:“你說什麽?家暴?”

岑念指著身下的軟榻,小聲說:“我記起來了一些,你就站在這裏,我跪在這,你在背後打我…… 打我…… ”

pigu這兩個字太羞恥了,說不出口。

蕭津琛愣了幾秒,想起來了。

之前和岑念才結婚不久,初試妙味,兩人每天晚上都恨不得糾纏到天明,多了自然就想嘗試點新的,所以也在臥室的落地窗前試過幾次。

那種刺激的感覺,他和岑念都很喜歡。

而且每次岑念都會特別配合他。

兩人雖然婚後感情不甚和睦,但是某些方面卻很合拍。

偶爾拍拍某些地方,也是情|調,下手實則很輕,岑念也不會叫痛,反而扭扭|腰更配合他。

他辛辛苦苦地zuo,這個女人,爽過了就仗著失憶給自己潑臟水?

蕭津琛表情變冷,回憶起某些畫面,感覺心裏有股火一直在竄。

他突然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岑念:???

隨著關門聲落下,岑念更是篤定了蕭津琛家暴自己的想法——

曾經惡劣的行徑被她無情拆穿後落荒而逃,這是岑念對於蕭津琛突然離開這個行為的認定。

看來他們的感情已經有了裂縫,不是舒楠口中的那樣好了。

還沒能完全接受自己已婚的事實,就想起了以前不好的回憶。

岑念長嘆了口氣,準備先在那個超大浴室的浴缸裏點著香薰泡澡,然後慢慢思考怎麽和蕭津琛談判。

家暴是底線問題,必須離婚。

不過這一切的想法都停止在了岑念在衣櫃裏找了條睡裙,準備洗澡之前——

步入式衣帽間很大,還有兩個首飾櫃和中間一個透明玻璃的陳列櫃。

裏面放了二十多只手表,房間頂上的射燈打開後更是閃耀地岑念眼花。

不過她現在沒心情欣賞這些。

岑念隨手拿下一條睡裙,白色絲綢質地,摸上去滑滑的特別舒服。

就是胸口這個蕾絲邊吊帶太性|感了,不符合她這個十七歲的年齡。

岑念的手指滑過睡裙,柔軟的觸感帶起了她的另一段記憶。

是落地窗之前的那一段。

那天她就是穿著這條睡裙,被蕭津琛從背後撩到腰際。

她轉過頭,蕭津琛俯下身,額間的碎發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瞳,兩人正在接吻。

回憶到這,戛然而止。

加上前面這一段,岑念突然就明白了,這哪裏是家暴,分明就是……

自己在親身經歷蕭津琛的過人之處。

岑念臉紅得發燙,耳根子都燒了起來。

蕭津琛不可能不明白她昨天意指的事情,這次算是丟臉丟到家了。

雖然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知道兩人結婚後不可能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但是突然想起了這些畫面,還直接當著他的面說了出來,岑念真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她現在也沒心情泡澡了,只想跪在佛前祈禱蕭津琛明天起床也像自己一樣失個憶,把和自己說話那段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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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岑念在五百平大的房子裏醒來,在兩米寬柔軟的床上打了個滾,依舊心有戚戚。

昨晚夢裏都是那一幕,實在太少兒不宜了。

雖然身體已經二十三歲了。

可她的記憶還是十七歲,還是個看小說看到十八禁片段都會用手捂著眼,從指縫中偷偷看的單純小女生啊!

岑念從床上坐了起來,仰天長嘆一口氣,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沒想到一覺醒來,自己已經從觀眾席的觀眾變成身經百戰的老司機了。

岑念又嘆了口氣,再次躺下,順手拿過放在床頭櫃的手機一看。

池迎迎幾個小時前回她消息了。

【你最近在幹嘛呀?】

這是她兩天前發的了。

【我前幾天已經離開京市到紐約啦,最近在雜志社的總部學習呢寶貝。我記得微信給你發過消息的,你忘了嗎?】

岑念:【哦哦,我最近沒看微信。】

她高中的時候和池迎迎一個讀理科,一個讀文科。

岑念的目標是考上S大的建築系,而池迎迎的夢想則是進入時尚雜志《新銳·風尚》,成為雜志社的主編。

岑念拿出百度一搜,果然《新銳·風尚》的總部是在紐約。

大家都好棒,只有她現在像個小廢物一樣,只有平平無奇的市中心帶遊泳池的五百平大房子,一個還算帥的老公,還有一個車禍中撞壞的價值一百萬的包而已。

哦對了,還有一個在國外談生意的爹。

等等……好像也還不錯?

岑念搖了搖頭,阻止了自己這樣自甘墮落的想法。

她告訴自己:不能靠男人,靠男人是要被打屁|股的。

洗漱完之後走進廚房,打開超大的嵌入式冰箱,發現裏面居然滿滿當當全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