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頁)

全體男士:“……”

於是新娘和伴娘團躲在樹蔭下喝冰奶茶,目睹男士們被攝影師帶走,來到引體向上的器材下。

金屬杆被日頭曬得滾燙,祝凱旋摸了一下就被燙得“唰”一下收回了手,拿冰水澆了一遍杆子才能上手。

攝影師一聲令下,四人齊齊舉起雙臂掛上杆子,手臂發力,向上撐起身子。

倪冬是最先堅持不住的,苟延殘喘做了兩個引體向上就敗下陣來。

遭到了無情的嘲笑。

倪冬氣急敗壞:“我以前讀書的時候一個都做不了,現在已經有進步了。”

“那你今天為什麽能做兩個呢?”傅行此看熱鬧不嫌事大,意有所指地看了祝凱旋一眼,“是因為想在誰面前展示男子漢氣概嗎?”

祝凱旋低頭看倪冬一眼。

那平靜無波的眼神瞧得倪冬心裏一慌,佯裝淡定地解釋:“什麽啊?是因為我最近定期去健身房鍛煉,所以體力變好了。”

而遠處乘涼喝奶茶的女士們雖然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但並不妨礙她們笑話倪冬。

羅晶晶:“原來倪冬這麽弱。”

戚園園:“還用原來嗎,看著就弱。”

宴隨很堅定:“雲霧,別給他機會,他不行。”

“我看出來了。”雲霧來把下巴擱到她肩頭,“放心吧。”

耗子拼盡全力沒把自己第六次舉起來,遺憾止步於五個引體向上的戰績。

器材上只剩下祝凱旋和傅行此的比拼。

兩人做了十七個引體向上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體力驚人。

女士們的話題不可避免地在少兒不宜的道路上越跑越遠。

羅晶晶“嘖”聲不停:“阿隨,看來你很性//福啊。”

“是呀。”宴隨笑眯眯,臉不紅心不跳地承認了,然後扭頭看向雲霧來,壞笑著調侃道,“是不是啊,雲霧。”

雲霧來的目光所至突然變得有些刺眼,不能直視,就像剛才他乍一觸碰到滾燙杠杆的灼傷。

某些隱秘不為外人知曉的畫面不受控制地湧入腦海,汗//濕的身體,氤氳失焦的眼眸,耳畔的呢喃,有極致的折磨和極致的快樂在重疊。

她一直到大二才成年,在此之前,他是真的忍了很久也忍得很辛苦,一朝解禁,當然要加倍奉還,一直到她出國為止,那段日子要是形容起來,什麽荒//淫//無道,什麽夜//夜笙歌,都絲毫不為過。

引體向上極耗費體力,兩個還在繼續競爭的男人彼此都已經精疲力竭,但又不甘心輸給對方,吊在杆子上不肯下來。

事態不多久就跑偏了,不知道誰先動的手,兩人手腳並用,開始了互相拉扯模式,試圖把對方弄下去。

女士們看熱鬧,笑得東倒西歪。

很快大家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祝凱旋的外套在拉扯中被撕破,從肩頭開始到下擺直接裂為兩半,而且還不是按照針線的拼接處裂的,完全就是自由發揮地裂,跟塊破布似的掛在身上。

“我靠,你們兩個有毛病嗎?”宴隨都給氣笑了。

祝凱旋和傅行此都知道自己闖了禍,但互相甩鍋,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

宴隨不想聽,咄咄逼人地質問:“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們就說現在怎麽辦吧。”

任誰能想到婚禮當天會出這種意外,校服只準備了三件男士三件女士,沒有多余的備用。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起解決方案來。

有人說,幹脆全員都不穿外套,只穿校服T恤。

有人說,趕緊找個會針線的縫幾針。

還有人說,要服裝廠以最快的速度趕一件出來說不定也來得及。

祝凱旋一直沒有參與,最後,他出聲給出了最完美的解決方案:“我讀書時的校服還在,我去拿吧。”

拋開新舊問題,兩件校服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是,讀書時的那件背上寫了一個女孩的名字。

*

高中時期的兩件校服還完好無損地收藏在衣櫃裏,時隔多年終於得以重見天日。

祝凱旋穿著其中一件回到新人團隊中間,雖然顏色不若其他幾人的嶄新潔白,不過無傷大雅,沒人會看得那麽仔細,以假亂真不成問題。

倪冬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背上的三個大寫字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還在那邊想了好一會那是什麽意思。

等想出來以後那叫一個驚天雷劈,差點當場給祝凱旋跪下。

“哥,我錯了哥,原諒我哥。”

祝凱旋似笑非笑,並不表態。

“這樣,我自罰單身三年,怎麽樣哥?您能消氣了嗎哥?”倪冬的笑比哭還要難看。

“你不自罰三年內也找不到女朋友。”祝凱旋說。

“那你想我怎麽辦?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現在覆水難收。”倪冬忐忑地詢問他的意思,“只要你說,我都照辦。”

雲霧來坐在邊上充耳不聞,連眼神也不給他們一個,完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