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頁)

雙瑤簡直太迷惑了,“你聽聽你自己這都是說的什麽渣女語錄?!!什麽叫今朝有酒今朝醉,你難道還打算玩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不成?”

逢寧很淡定:“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就是,江問是逢寧的冬日限定快樂。”

雙瑤重復了一遍:“冬日,限定,快樂?”

逢寧像在講一個沒所謂的笑話,聲音卻很冷靜,“對,我不想去想以後的事情,我只知道現在我很開心,這就夠了。”

之前在公園,江問跟她談“最後”這個話題的時候,逢寧感到慚愧的同時,又覺得他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沒法像他一樣堅定,堅定這一次就是他們的最後。明知道會讓江問失望,她還是四兩撥千斤地,繞開了這個話題。

逢寧在化妝鏡前坐下,“我現在還能跟江問談一次戀愛,就已經是中彩票了。更遠的,我暫時就不想了。”

雙瑤:“我不懂你怎麽想的。”

“你覺得我和江問合適嗎?”逢寧轉頭看她。

這下倒是把雙瑤問住了。思索良久,她回答:“你這麽喜歡他,他也這麽喜歡你,你們有什麽不適合的?”

逢寧轉回頭,刷起袖子,開始往胳膊上塗遮瑕,“概念不同。”

*

逢寧收拾完了,翻了個口罩戴上,穿上一雙羊皮短靴出門。

今天的風很大,像刀子似的刮,幸好她穿的厚。逢寧把帽子戴起來,還是凍得有些瑟縮。

走到約定的地方,在路邊一個僻靜的角落。

她吸了吸鼻子,吸進一股清冽的空氣,鼻塞的感覺好多了。

一回到南城,江問的風格都明顯變得浮誇了起來。繞著他的車走了一圈,逢寧搖頭,心裏直感嘆:簡直了,比閔悅悅那輛瑪莎拉蒂都要閃耀。

拉開車門上車,逢寧側著身坐進去。她戴著口罩,腦袋上框著羽絨服的帽子,一大圈的毛幾乎把臉全部埋住。

像個愛斯基摩人一樣。

江問不知道剛剛從哪個飯局酒宴趕來,從頭到腳一身的造型,額前的發全部抄起。英俊的五官露出來,讓人不自覺就要盯著看。

逢寧把帽子摘下後,側過頭,詫異地問:“師傅,您這麽帥,還出來跑滴滴啊?”

江問:“……”

逢寧欣喜地笑了一下:“行了,開車吧師傅,別愣著了,我趕著去約會呢。”

江問不配合她演戲,微蹙著眉,“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逢寧撇撇嘴,切了一聲,“你好沒意思。”江問冷笑。

車裏暖暖的,逢寧把圍巾也摘了下來,欲言又止:“你是吃炸.藥了嗎?火氣這麽大。”

聽她說這句話,江問開始算賬:“你回來兩天,為什麽不找我?”

他的眼神就像兩根冰棱,無聲地戳著她,“我不找你,你就不打算找我?”

逢寧瞧著他的臉色,手指蹭了一下鼻子,“我這不是病了嗎?現在這種時候,感冒起來能要人命。要不是怕傳染給您,我怎麽會不想找您?”

幾天不見面,一見面就被他劈頭批評了一頓。

逢寧心想,自己現在地位怎麽這麽低?

江問本來不想委屈地跟個怨婦似地質問,但是多年前分手的心理陰影還未退卻,逢寧回到熟悉的地方,又變成老樣子。

逢寧真是他命裏的魔星。

江問真是被她氣苦了。

他又煩她,又煩自己。拿起打火機,推開車門下車,去遠處抽煙。

一根煙抽完,江問轉身,看到逢寧背著手站在不遠處。

她走過來,“還生氣?”

江問沒出聲。

逢寧把背後的手伸出來。她舉著一束白的黃的臘梅花,遞到他眼前。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江問接過來。

逢寧邀功似地說:“我剛剛去隔壁院老頭兒那偷來的。”

“把你臉上口罩摘了。”

江問覺得礙眼。

逢寧跟他解釋:“我重感冒。”

江問不為所動:“摘了。”

逢寧乖乖順著他的意,“摘了摘了,行了吧。”

她喜滋滋地湊上去,聞了聞自己剛剛偷摘的花,“香香的。”

忽然地,江問伸出一只手,把逢寧的眼睛蓋住。

逢寧不知道他要幹嘛,翹起唇角,笑吟吟地:“氣消了?”

江問不想和她這樣的眼神對視。

她這樣看他兩眼,他什麽火都發不出來了。

四下無人。

逢寧踉蹌了兩步,被江問扯到旁邊一個死胡同裏。

手裏的花掉在地上。

他的氣息混著薄荷和尼古丁的味道。江問微微湊上去,被逢寧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我感冒。”

江問低頭,和她視線平齊,“你是不是故意惹我生氣?”

逢寧貼著墻根,很老實認錯:“我錯了,對不起。”

兩手撐在她的耳側,實在忍不住,在她脖子上吮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