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誣陷私通的姐姐

柳若顏自覺自己是從現代來的,和這個世界的人都不一樣。

古代的女子多冤啊,受了委屈也不敢說,她可不是那種女人,她柳若顏瀟灑快意,絕不吃虧,聽琴冤枉了她,就得向她道歉。

柳若顏古靈精怪地叉腰,在雲時青的眼中,她就像個精靈一樣,總能給人驚喜。

柳若顏“哼”了一聲道:“聽琴,本小姐覺得人人平等,所以不想拿板子逼你,這件事兒,你給我道個歉就算完了。”

聽琴委屈得攥緊拳頭,她是個丫鬟,一直被小姐護著也不覺得自己命賤。怎麽柳若顏一口一個人人平等,卻那麽武斷地憑她一個人的看法就給自己定了罪,要自己道歉?不然自己就得挨板子。

雲月璽這時淡淡道:“若顏,聽琴是我的人,即使她真有錯,也該我來罰。”

她又咳了幾聲,拿帕子抵住口鼻,不讓冷風灌進去:“咳……若顏,我們再好,往日我什麽東西都給你一份,但我的人你不能隨便懲罰。這事傳出去,便會被人說我們尚書府沒規矩。”

聽琴聞言,心中一陣熨帖,小姐終於強硬了一回。

柳若顏想反駁,又不知道怎麽反駁,只道:“月璽姐姐,你就是被夫子教得呆板沒靈氣了,只知道為別人活,一點自主都沒有,外面的流言有什麽重要?人生在世,當然要活得自在隨心,只要自己沒錯,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雲月璽冷眼看她,暗道你真這樣想,怎麽在要面對千夫所指時,將無辜的原身推了出去替你承擔流言蜚語?

雲時青這時眼睛一亮,他實在太欣賞柳若顏,贊賞道:“若顏妹妹所言甚是,需知人言千萬,不可能千萬都是贊賞,貶低誹謗是常事,如果事事都計較流言,那也活得太累了。”

柳若顏朝他做一個鬼臉:“每次你都重復我說的話,你不知羞。”

“看來,我要向若顏妹妹交束脩,請妹妹做我的夫子才是。”雲時青滿眼都是柳若顏,好脾氣地恭維她,在他看來,他的若顏沒有那些老夫子那麽迂腐,可懂得的道理卻那麽深刻。

她就像一塊瑰寶,永遠惹人探尋。

雲月璽這時想起,柳若顏的丫鬟行穢亂之事後,被誣蔑是原主的丫鬟,原主被人指責,本來要去澄清,是雲時青去阻攔她,說:“若顏自小沒了家人,一直住在我們家,我們怎麽能讓她受到那種傷害?何況,月璽,你和若顏自小要好,你現在已經被人指責,嘗到了這種痛苦,你還要說出真相讓若顏也承受一遍你的痛苦?”

“月璽,你從小聽夫子和父親的話,已經學會了這個世界的約束,若顏卻沒有。她古靈精怪,像自由的精靈,你……別毀了她的無憂無慮。”

雲時青無條件維護柳若顏,哪怕要犧牲妹妹的名聲。有好事者來詢問他此事,他也只是一臉沉痛的說:“月璽年紀還小,管束不住下人。”

現在的雲月璽只覺得他是在胡言亂語,既然那麽心疼柳若顏,為什麽他不說行穢亂之事的是自己的丫鬟?

慷他人之慨倒是會得很。

雲月璽詫異地望向雲時青,似乎非常驚訝:“可是哥哥,父親在朝為官,若是人人都說我們規矩差,你讓父親怎麽辦?若有言官參父親一本,說父親家風不嚴該如何?我們為人子女,不能為父親分憂解難也就罷了,難道還要讓他為我們擔心?”

她說著似乎有點生氣,嬌艷的臉龐染上層薄紅:“你們都不在乎流言,是你們的本事,可是我心疼父親,心疼府內其他人也要和你們一起遭受流言攻擊,他們小心翼翼做事,想維護個好名聲,你們卻拉著他們一起被罵……你們……你們……”

雲月璽似乎說不出什麽責人的話,臉漲得通紅,被聽琴扶著咳了好一會兒。

她咳得眼中都轉了淚珠:“你們要做什麽,我管不了。左右我作為尚書府的小姐,我若是犯了錯,外面的人都會罵尚書府沒規矩,我絕不和你們一起犯錯。”

聽琴聽得感動極了,小姐說得才對。

聽琴尚年輕,聽了雲月璽的話後,回房給雲月璽斟了杯熱茶,伺候她喝下去暖暖胃後,道:“小姐,奴婢有一言想說。”

雲月璽剛才說了好一段話,現在有些累,她點頭:“你說便是。”

聽琴又向她、柳若顏和雲時青分別福身,方道:“奴婢愚笨,不知若顏小姐為何總覺得我們其他人沒為自己活。奴婢閑時喜歡繡花,繡花時奴婢高興,這不是為自己活嗎?但奴婢的為自己活卻不會為他人帶來麻煩,若奴婢只顧自己好活,不顧別人的水深火熱,那奴婢成什麽人了?”

柳若顏一臉震驚,這群古人哪懂什麽才叫為自己活?

他們知道什麽是文藝復興?什麽是馬列主義?他們還活在封建時代,怎麽可能進步到平等、獨立、自主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