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誣陷私通的姐姐

柳若顏晃著自己的小腦袋,得意地看著侍衛有些呆愣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的思想會讓這些古人大吃一驚,但是他們最多只能理解自己的三分意思罷了,至於精髓,他們永遠都體會不到。

侍衛從未見過哪個女子會毫無形象地搖頭晃腦,何況還是在這端莊的護國寺。

也幸好,主子剛被吵了耳朵,現在估計找人下棋去了,否則要是被他看到,估計他那主子會一腳踹過來治她一個殿前失儀之罪。

侍衛向雲月璽和柳若顏行了個禮後離去。

柳若顏自覺表現得很好,雙目朝雲月璽一睨,“嘻嘻”笑了一聲。

這時,和尚來請雲月璽和柳若顏進佛堂。

她們一同進去,佛堂內除了莊嚴的佛像、寧心精氣的檀香外,便是些肅穆的僧人,最中間站著一個披著紅袈裟的僧人,應當是住持一類人物。

僧人道:“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惠心,兩位女施主來此,有何……”

“噗嗤……”柳若顏轉轉眼珠,她從進來那刻就想著怎麽讓這些古代和尚見識到她的智慧,現在立即抓到一個點,笑道:“慧心……心也分智慧和愚鈍嗎?我可知道有句俗語叫大智若愚,你叫慧心,不如叫愚心,你叫愚心,不如叫常心,平常心難道不好嗎?”

惠心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女施主,老衲法號惠心,取以恩惠心之意,家師為老衲取此法號,乃希望老衲行事無愧於心、以行悅心、使心舒暢。施主所說常心,乃是老衲師弟。”

柳若顏左臉紅一塊,右臉青一塊,她沒料到自己鬧了烏龍。

雲月璽不願陪柳若顏一起鬧事,道:“若顏,不可對大師無禮。”

柳若顏一聽這話,可就又杠了起來,她一時不察聽錯了又怎樣,總比雲月璽迷信權威來得好。

難道權威就不能被質疑了嗎?

柳若顏完全不覺得是她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先去鄙視人家住持。更何況,一個法號罷了,惠心大師能當住持,靠的是佛法精深,而非區區名字。柳若顏去鄙視別人的法號,根本是無稽之談。

柳若顏哼一聲:“你說你師父希望你行事無愧於心,難道你有過德行有虧之舉?”

雲月璽、惠心:……

雲月璽朝惠心大師歉意地一福身,是她的錯,她就不該將柳若顏帶進護國寺。

惠心大師也朝她一點頭,對柳若顏道:“老衲心向佛門,而老衲心中一直存佛。”

惠心大師的意思是,希望行事無愧於心,不代表自己便做過德行有虧的事。

柳若顏才懶得聽他講什麽佛理呢,她表現了自己的機智就夠了,笑著道:“大師,小女子對佛呢,理解得不夠透徹,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一進佛堂就忍不住說出心中思考。”

她俏皮地吐舌:“我要是說錯了,大師勿怪。”

柳若顏說此番話,完全是想聽惠心大師誇她有慧根,和常人不同。

惠心一眼便看出柳若顏是個好強的女子,他也知道她不會改,便笑著搖搖頭:“阿彌陀佛,兩位女施主來此有何貴幹?”

柳若顏沒聽到自己被誇,愣愣地眨眨眼。

難道是她表現得不夠?柳若顏還想再杠,雲月璽卻已經受夠了她,柳若顏想展現自己的機智,就一定要建立在貶低別人的基礎上嗎?

雲月璽先一步朝惠心大師作了禮,道:“小女子來此是想為家父求一平安符。”

雲月璽想到雲尚書白花花的胡子,心中一陣酸澀:“家母早逝,家父獨自撫養我和兄長,一為父母,操持心憂,二為朝中之官,兢兢業業……小女子想為家父求一平安符,願我佛保佑。”

惠心大師點點頭:“心誠則靈。”

柳若顏忙道:“我呢,是想為家裏下人每人求一個平安符,他們雖為下人,卻為我們服務,我們的一切都離不開他們,所以 ,我要為他們每人都求一個。”

她暗自竊喜,她這個立意,可比雲月璽高多了吧。

本來柳若顏只拿雲月璽當個木花瓶,可沒想到一連幾次,這個木花瓶都讓她有點下不來台。她可不依,她堂堂現代人的靈魂,要壓倒一個古人,簡直易如反掌。

哪知,惠心大師搖搖頭:“女施主,恐怕不能。”

柳若顏道:“什麽!佛曰眾生平等,你為什麽給她不給我?我知道了,她求的是尚書的平安符,我求的是下人的平安符,你們堂堂護國寺,也把人分三六九等?講究店大欺客這一套?”

雲月璽實在看不下去,語氣微冷道:“若顏,你且聽大師說完原因,大師沒說是因為他們是下人而拒絕你。”

“阿彌陀佛,多謝女施主仗義執言。”惠心朝雲月璽彎腰一拜,雲月璽連忙躲開,同樣朝他一拜。

惠心對柳若顏道:“女施主,我佛講究心誠則靈,這位女施主為其父求平安符,可謂一片赤子之心,自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