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誣陷私通的姐姐二十三

柳若顏享受著眾人的吹捧,高高地揚起頭,在甘美的心情下,她適才被打的地方都不那麽疼了。

行酒令時,沒答上來的可要喝酒,柳若顏技壓全場,每每淡笑著地替人斟酒。只是,在為男子斟酒時,她便斟得少些,為女子斟酒時,可就沒那麽客氣了。

柳若顏睚眥必報,一點虧都吃不得,她記恨剛才貴女們居然敢出言“趕”她,要知道,她自己主動要走,那是清高孤傲,這些貴女們若是主動想要她走,就是瞧不起她。

柳若顏心底冷笑,欺負她的人,都要十倍、百倍地奉還回來。

她故意給貴女們將酒斟滿,貴女明知是她是在耀武揚威,也什麽話都不敢說。

柳若顏更加得意,只覺人生當要如此,快意恩仇,自在行樂。

這時,文國公的小廝進來,躬身道:“國公爺,貴客到了。”

文國公頜首:“請貴客進來。”

文國公的次子奇道:“父親,今日的賓客不都已經齊了嗎?現在來的是哪位貴客?”

文國公道:“是兩位奇人,具忠肝義膽。”

眾人都覺得奇怪,這時,院外有小廝領著兩個高高瘦瘦、做文人打扮的青年人進來,他們穿的都是最普通的衣服,上面還沾了些血跡,肩膀處的衣服還破了幾條口子。

李晃和張虛秉承禮儀,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才拜下去:“草民李晃、張虛參見太子殿下千歲、拜見國公爺,祝國公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不知為何,柳若顏一見到這兩人,心裏便止不住發慌,就像是上天要警示她什麽一樣。

這種感覺,在柳若顏穿越時也出現過一次。

她心裏驀地驚慌起來,直覺這兩人會對她不利,因此,柳若顏冷著臉,淡淡道:“哪來的不識禮數的人,文國公生辰盛典,你們一身血汙,進來也不怕晦氣,還不快……”

“柳姑娘。”文國公語帶威嚴,“這是老夫的貴客,柳姑娘要替老夫趕人嗎?”

柳若顏自從名聲斐然之後,除了剛才在燕昭那兒碰了釘子,還沒人敢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

文國公又怎麽了?寫得出幾首流芳百世的詩詞?

柳若顏陰了臉,見狀竟是一句話也不說,冷臉給所有人看。

她有狂士的清貴名聲,就是她的護身符,誰都不敢指責她沒教養,反而要誇她不流於俗。

柳若顏的做派徹底惹惱了文國公。

文國公沉聲道:“二位義士,你們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有何冤情要訴,今日太子殿下在此,便說來,讓殿下為你主持公道。”

燕昭也發話:“說。”

張虛便忍不住流著淚,眼裏藏著恨:“草民張虛,有一天大的冤情要訴,有人偷竊詩詞牟利,名聲滿天下,苦主死無全屍,連姓名都沒能留下。如今,那人聲名鵲起,可她每一首詩篇,全是盜竊,一首她自己寫的都沒有。”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心跳加速,偷竊詩詞牟利?

要知道,偷竊詩詞不只是偷竊別人的名聲、銀錢,更是在偷盜別人一生的心血,而且每首都是別人的,這都多狠的心?

若是別人本能因那詩詞名滿天下,他給偷去了,別人該如何?

文國公的生辰,府上文人自然多,因此,所有人都面露憤意。

柳若顏身子一僵,她總覺得這兩人是針對自己來的,可是,她抄襲的詩詞都是從現代記下的,這個時空根本就沒有李白、杜甫、白居易。

他們說的一定不是她。

柳若顏緊緊握住手,露出倔強之態。

文國公沉聲發問:“此人是誰?”

張虛聲音氣勢如虹、斬釘截鐵:“便是那所謂的自在客柳若顏!太子殿下、文國公,此女自發跡以來,詩集一本接著一本,裏面首首為精品,敢問諸位大人,你們可曾見過這般驚才絕艷之人?普通人若有幾首詩篇相伴,便能流傳百世,柳若顏卻有幾百篇!”

“那些詩詞有的壯麗、寫著天外仙山、塞外戰場,有的婉約,甚至寫著閨中寂寞,敢問,一個人的文風會差距如此之大?”

柳若顏氣急了,原來是一個因為她優秀就冤枉她抄襲的人。

她還以為她有證據呢。

柳若顏方才的害怕全轉為怒氣,道:“怎麽?本小姐天縱奇才,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說本小姐做不到?何況,仙山又怎麽了、戰場又怎麽了?本小姐想象力豐富,你不自慚形穢,反而在這裏抹黑本小姐?”

她像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還帶了三分得理不饒人,就像當初非要讓聽琴給她道歉,否則就打她板子那般對文國公道:“國公,素聞你惜才,今日我無緣無故受這樣的抹黑,如果這兩人不得到嚴懲,那我……我此生或許再也提不動筆了。”

之前文國公有多欣賞自在客的才華,現在他就有多惡心柳若顏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