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十二個世界(第2/2頁)

然而,姚良真的非常狡猾,他每次都利用熊貓幼崽來誘惑白情,身為種花家的兒女,白情本來打算堅決抵抗這種糖衣炮彈,可是熊貓幼崽實在太萌了,誰不想抱著小小的團子猛吸呢,這可是國寶,所以白情他,可恥地屈服了。

如果不是旁敲側擊,確定這位是土生土長從破殼長大的獸人,中間也沒有被魂穿過,白情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的人類了,很多習性也太像人了一點。

姚良也非常滿意,因為那些辣眼睛的描寫,他第一次沒有如何認真的觀看原軌跡的發展,白情的人設十分單薄,大部分對他的描寫都是外表,以及在那些獸人眼中,他是如何柔弱無依,像一朵隨時會折斷在風雨中的花,讓追求者心生憐惜。

但如果他真的這樣無害的話,恐怕也不會從一個沒有部落的無主亞獸人,到獸神的使者,再到一統大陸的國王了。這一回,一開始沒有以最狼狽的樣子出現,在底層一點點站起來,現在的白情看起來更加鮮活,也更會偽裝。

對於獸神的使者這個身份,他運用地得心應手,利用這一個理由,說服了蛇族做很多事情。蛇人部落的發展,其實和原軌跡中的獅人部落相似,只不過,原本的白情多是為了保護自己,讓他不至於那樣被動,而現在他雖然是想坐實這個身份,更多的還是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條件。

中間的區別,大概就是現在的白情,有了選擇的權利。姚良沒有做什麽,他只是給了白情另一個選擇,對方就走出了不同的道路,而且進度比原軌跡快得多,這樣算來,獅族的安度斯著實耽誤人家了。

姚良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白情正好也烹調完食物,他順著香味就醒了過來,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吃了一口肉,就看見白情皺著眉,輕聲自言自語:“還是要有碗和杯子,還有鍋比較方便啊,陶器怎麽燒制來著?我好像記得……”

青年看著對面的人類,在內心對他的勤奮感到嘆服,要知道,在原軌跡裏,陶器的出現要晚了幾年,都是白情已經接觸了其他部落,被狼族綁架以後的事情了,現在還沒到一年的時間,白情就主動邁出這樣大一步,姚良自然是喜聞樂見,白情過得越好,他也就能過得越好,傻子才把這樣的人才往其他地方推。

只不過,在燒制陶器之前,他想帶著白情去驗證一個想法,白情是很好說話的人,姚良幾乎剛提出要求,他就同意了,兩個人也沒有耽擱,直接找到了祭司,想要去見獸神。

祭司的外表已經很蒼老了,白發梳理得整整齊齊,有種威嚴的感覺,白情站在他面前總覺得有些心虛,想要避開那雙看透世事,仿佛也能看透人心的眼眸,畢竟他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什麽獸神的使者,也不信仰神明。

但與他相反,祭司對白情很和藹,絕大部分蛇族都沒有見過這樣可親的祭司,在白情提出想要去拜見獸神的時候,他很爽快地同意了,也沒有追究,為什麽獸神的使者直到現在才來這件事情。

白情跟著祭司和姚良,朝山洞的最深處走去,在洞穴的盡頭,墻壁上有著一個巨大的浮雕,一個人類上身,蛇類下身的男性雕像,端莊而憐憫地看向前方,每一根發絲每一個鱗片都纖毫畢現,精致程度遠遠超出了這個世界應有的技術水平。

他完全被雕像震撼了,在白情的想象中,獸神的雕像應該是木頭,或者泥土做的,只是簡單地捏出一個形狀,可能根本看不出是什麽,因為他已經習慣這個是原始社會。但是雕像卻是以如今的人力不可能做到的,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麽這裏的部落這樣崇拜著獸神,如果是他的話,也會被這樣的雕像蠱惑,將他當做神跡。

祭司出聲打破了室內的寂靜:“每一次看見獸神,我都能感覺到來自他的注視,也能感覺到他的威嚴與慈愛。”年老的獸人轉向白情,笑容溫和,“我們蛇族的獸神雕像是最精致的,我見過隔壁的獅族的獸神形態,一只威武的獅子,但還是沒有我們對獸神的虔誠。”

白情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祭司或許是在他這個使者面前對獅人部落上眼藥,他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點了點頭,祭司便滿意了。在獸人大陸上,每一個部落供奉的獸神雕像是不一樣的,白情日後會發現這一點。

但此刻他的注意力都被祭司的下一句話給吸引了:“我已經很久沒有接到神諭了。”

他在雕像面前跪了下來,目光中有著惶恐不安,與深深的期盼:“每一天,我都希望獸神能給予我回應,我甚至以為神明已經拋棄了我們蛇族,直到您的出現。”

白情瞪大了眼睛,而姚良擡頭看著雕像,心中的某個猜測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