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本公主一個已婚老婦女,才不在乎什麽芳名不芳名。(第3/4頁)

天瑜忍無可忍站起來呵斥道:“歹毒的女人會送你金釵,你是腦子不全,話也說不圓了嗎?還是看著本公主像是個傻子。”

秀竹姑姑心疼地摟著著桃花,冷冷道:“來人,給我掌她嘴,竟敢戲弄公主殿下。”

秋蘭二話不說就帶人沖了過去,苗絲貞被打得慘叫連連:“公主饒命啊,跟我沒關系。”

她擡手一指旁邊的白建修:“這都是他讓我這麽幹的,我一個弱女[なつめ獨]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男人讓我幹什麽我都不敢說半個不字啊。”

白建修正在瑟瑟發抖,聞言驚訝地大吼一聲:“小賤婢,閉嘴!你胡說什麽,這明明都是你的主意!”

這一句話像閃電一般迎面劈來,跟天瑜記憶深處那個令她恐懼的聲音重合了。

那個噩夢一樣的晚上,有個男人帶著惡意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罵了同樣一句話。

天瑜想起這人是誰了,但是事關自己名節,她卻不能說出來。

天瑜憤怒至極,咬牙切齒道:“白建修你是不是瞎了眼,你竟然為了這樣的女人負了我桃花姐。你信不信本公主把你寵妾滅妻,強占前妻嫁妝的醜事傳得人盡皆知,讓你一輩子名聲惡臭,再也別想出人頭地!”

白建修還在嘴硬:“我沒有強占,這是湯屠戶怕閨女被我休了嫁不出去,才求著送錢給我的,字據寫的明明白白,你要真傳出去了,那桃花的臉面也就全沒了。”

“別人求著送錢給你!”

天瑜被這個厚顏無恥的家夥氣笑了:“怎麽就沒有人求著送錢給我呢?桃花的臉面沒了就沒了,大不了本公主錦衣玉食養她一輩子,你呢?”

白建修終於慌了,他在地上爬了幾步抱著桃花的腿,哭著求她:“桃花,桃花,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不能不顧年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啊,你瞧瞧我貼身穿的衣裳,這都是你當年給我縫的。”

桃花哭著說不出話,把頭埋在秀竹姑姑懷裏,當初真心真意愛過的男人啊,如今鬧成這樣,這麽多年感情付諸東流,她怎麽能不傷心。

天瑜卻不買賬:“那是因為你沒錢新的,你身邊這個女的又不會縫衣服,可不是只好穿以前的。”

天瑜忽然想起屋裏還有一把扇子是這個混蛋的:“秋蘭,把玉潤送我那把扇子拿給我。”

秋蘭麻溜地取來,天瑜打開看了一眼,確定就是這家夥親筆寫的那支。

“作詩做的太好了,做人做的太差了。”

她把扇子一合,劈頭蓋臉地開始抽打白建修,嘴裏也沒閑著,花樣翻新地罵他。

“我打死你個陰陽怪氣的娘娘腔,怪不得你不長胡子呢,是臉皮太厚了,胡子都長不出來了吧。”

“帶著你的姘頭給我滾,不許你在京城落腳。我再看見你來找桃花,我就派人打斷你兩條腿,再把你倆塞進豬籠裏丟下河。”

“你真他娘的真是個人才,還給自己起名叫三絕先生,你是怎麽知道自己會絕子絕孫絕戶頭的。”

……

秀竹姑姑覺得天瑜畢竟是個公主,這樣親自動手打人不太好,但是想起桃花說得那些遭遇,她一點也不想攔著天瑜,只好勸自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呀,哪能攔著公主賞賜別人呢。

這樣一想,也就由著天瑜胡鬧了。

一屋子伺候天瑜的都是大姑娘小媳婦,是女人沒有不恨這等事的,她們眼瞅著公主都親自上去收拾渣男賤女了,哪裏還能按捺得住,全都沖上去,粉拳花腿一起上,狠狠揍這兩人。

白建修和苗絲貞被打得抱頭鼠竄。

這時候門忽然被人推開了,顧清晗帶著徐太醫站在門口,震驚地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

天瑜手裏拿著扇子,丫鬟們有的攥著拳頭,有的光著腳手裏拿著自己的繡鞋,正在玩命追打地上的一男一女,被打的兩人一邊慘叫一邊滿屋子亂竄躲避。

顧清晗非常驚訝,但他強撐著假裝從容鎮定地問道:“公主這是在做什麽?”

天瑜累得氣喘籲籲,手裏揮舞著一把抽爛了的折扇:“打人,你沒看出來嗎!”

徐太醫嚇得都結巴了:“為,為何打他?”

天瑜不耐煩地張牙舞爪:“他長得太醜,我看見他這挫樣就手癢,夏天到了心火旺盛,我按捺不住我自己,我就想打醜男人,這理由夠充分嗎?!”

徐太醫:“……”

這理由,哪裏充分了?

白建修被秋蘭帶著幾個年輕媳婦兒堵到了墻角,這幾個丫鬟都是剛成親不久的,個個同仇敵愾,撲上去毫不客氣地用指甲連掐帶拽,白建修的慘叫聲更響亮了。

徐太醫看著白建修被一群女人撕扯的慘狀,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覺得毛骨悚然,女人太可怕了,幸虧自己沒有女人。

顧清晗伸出手無力地揮了揮,這場面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