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裙下之臣(第3/4頁)

許昭意伏在後座上,被連綿不斷的體驗刺激到話都說不出來*。

別墅附近的藏獒似乎聽到點聲響,抖了抖身上的皮毛,銳利如刀的眼睛在黑暗中發亮,在血盆大口張開時,露出尖銳的牙齒,低低地嘶吼了聲。

像是在示警。

夜風如刀如割,白色柵欄內,溫養著不知名的花,暗香在疏影中浮蕩。

多擔待。

這句毫無誠意的客套,連道歉都算不上,簡直是噩夢的開端。

梁靖川這人大約不知道過分的界限在哪兒,不管她怎麽哭,他都拉著她在快意和痛苦裏,無休無止地沉淪體驗,就是不肯放過她。

寥落的星子低垂,許昭意仰躺在後座,腳踝搭在前排椅背上。凜冽的風從車窗外掠過,一半刺骨的幹冷,一半烈性的寒意。

許昭意眸底蒙了層水霧。

她纖麗的眸子微微眯起,恍惚地看著梁靖川沉郁的五官,細腿屈起又倦乏放下,跟隨著他晃動,難以承受卻又無能為力。

車窗外正是燕京華燈初上時。

在暗色沉降的夜色裏,各色光線朦朧地氤氳開,泛起了瀲灩燈火,華燈月彩留清玩,良夜漫漫,光怪陸離。

不出片刻,許昭意便忍不住亂蹬,攀著他的後背敗在他手上。*

-

等到折回別墅,已經是兩小時後。

梁靖川將她從後座撈起,風衣裹上她的肩膀,包得嚴嚴實實後,抱著她一路走回去。

厚重的舊雪未化,在腳下“咯吱咯吱”作響。

夜深風冷,萬家燈火漸漸寥落,整座城市歸於沉寂。許昭意先前完全沒有喊停的機會,初次體驗連綿未絕,快意伴隨痛楚紛至沓來,撒嬌討饒早在出口前支離破碎。

別墅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虛白的水汽撲面而來,充盈在溫池周圍。懸頂的燈光明亮而晃眼,冷熱適宜的水包抄了她,舒緩著先前的疼痛和酸楚。

“很困嗎?”梁靖川細致地撥開她鬢角的發絲,嗓音啞得嚇人。

許昭意確實很困。

她身上的倦乏感在舒適的環境裏不斷發酵,動都不想動,更懶得說話,只含糊地應了聲,不想搭理他。

梁靖川單手撈起她,鎖著她的肩頸迫她翻身,俯在溫池邊,依舊是從身後,“乖,支起腰來。”

明晃晃的燈光從頭頂傾下。

許昭意驀地睜開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少年沉冷而立體的五官埋進陰影裏,眼眸更深邃,輪廓更鮮明。

根本由不得她拒絕,她那點微末力氣早已散了幹凈,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此刻也提不起勁來。

瘋了瘋了,死了死了。

“梁靖川你就是騙子你,”許昭意嗚嗚掙紮了兩下,眼淚都掉下來了,“你之前都是演的嗎?你根本就…啊!”

“我以為你敢招惹我,就已經做好了承受的準備。”梁靖川箍住她的腰身,語氣溫和的同時,跟著著力頂過去,“繼續?”

梁靖川背對著光線,半垂著視線,喉結上下一滾。微潤的額發下,是一雙漆黑沉冷的眼,輪廓線條利落分明,面色雖平靜,卻也暗流湧動。

他這人太狠,也太壞。

他半垂著視線時,不耐的意味尤甚,攢著和陰郁的戾氣而來,不太會體諒她,反而要她更狠。

“我困了哥,我真的不行了。”許昭意靠著他的肩膀,聲音婉轉又甜膩,帶著軟軟的哭腔,“我們去睡覺了好不好?”

實在是太他媽難捱了,許昭意從罵他到愉悅他,往日裏羞於啟齒的話,在此刻幾乎說了個遍。骨氣早已被撞散,什麽“哥哥”、“老公”她都喊了,該說的軟話一句不落。

然後她發覺根本不管用。無論他怎麽弄,她都得生受著。

她真是日天日地的服氣*。

鵝毛般輕盈的雪花簌簌下落,鋪天蓋地覆蓋在未化的積雪上,雪地泛著微光,映得院落漸亮,是一種奇特的青灰色。

外面又下雪了。

早已不知道是第幾輪,只記得從溫池到墻面再到落地窗,書桌到鏡子再到地毯,到處留著情濃意蜜時的痕跡。

他讓她生,又要她死。

許昭意看著他低冷深邃的眸,利落流暢的下頜線條和微凸優越的喉結,看著他為自己情動,也看著他將自己點燃。

他眼底沉冷的暗色化為周身烈火,直燒到她身上。

“昭昭,別咬自己的手。”梁靖川低頭靠近她,拉開了她的手,溫和的語氣和狠戾的動作相左。

似乎只有情濃時,他才喜歡這麽喚她,平時一口一個“許昭意”叫得生冷無比,總之不親昵,全然沒有狠進時那種難以抑制的迷戀。

梁靖川似乎不太喜歡中規中矩的方式,也沒打算給她休息時間。他手段實在太刁鉆,也實在太能折騰。

等陣地總算轉移回去,許昭意早已語不成調,揪著枕頭低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