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神明渡我(第2/5頁)

許昭意緩了很久,才裹著床單下床,結果還是腳下一軟,幾乎站立不穩。

她扶了下床頭,慢吞吞地去盥洗室。不經意間,她垂了垂眼瞼,噝地倒吸了口氣,幾乎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好在是冬天,他根本不加收斂,程度不一的痕跡,幾乎遍布她全身。她膝蓋上是跪出來的淤青,身前腿側全是掐痕和齒痕,估計幾天褪不下去,只能穿高領毛衣。

許昭意忽然覺得,她昨晚就應該再熬會兒夜,撐著別睡,然後狠狠心——

把她這個便宜男朋友捂死算了。

畜牲啊,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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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京留下來的兩天,許昭意幾乎沒給梁靖川折騰死。

梁靖川這人重欲,手段又刁鉆,床上床下完全是兩種秉性,平時對她多有溫柔,歡-愛時就有多狠,毫無耐性和憐惜可言。

許昭意平生第一次覺出異地戀的必要性。

“你就不能中和下自己的態度?”許昭意嗚嗚地掙紮了下,實在難以忍受,軟著聲求他輕點,聲音婉轉又甜膩,“你之前,之前明明不碰我的。”

她真的有點絕望。

“那是因為異地戀。”梁靖川在她身後作祟,低頭輕吮她的耳垂,漫不經心道。

“什麽?”許昭意微啜著氣仰頸,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

“分開太久了,你會不會沒有安全感?”梁靖川撥開她鬢角的發絲,嗓音壓下來時著力撞過去,眸色深了深,“我擔心你會怕。”

許昭意沒壓住聲音,綿軟腔調溢了出來,因他驟然清醒。

她倒是聽明白了。

異地戀分開的時間太久了,相見的時間又過於短促。他覺得小姑娘可能敏感,他怕歡情後就分開,每次見面又跳不過這事,她會多想,會害怕,會沒有安全感。

前幾日她說年後四月就能見面,因為算上寒假,這次分不開多久,他才改了主意。

就這麽簡單。

許昭意怔怔地思忖了幾秒,心底有些發軟,想同他說點什麽,感覺腰窩位置被不輕不重地刮了下,刺激得說不出話來。

她視線煥然了幾秒,由著他魚肉。

室內浮沉萬千,淡淡的花香和他凜冽的氣息遊蕩在一起,覆蓋過癡纏後的甜膩味,一點一點,充盈了整個空間。

“什麽時候的航班?”梁靖川額角薄汗覆蓋,按著她的腰身著力頂過去,湛黑的眼眸沉了沉。

“今晚半夜。”許昭意懨懨地趴在枕頭上,被他控制地死死的。她在心裏在猜他又要做什麽,軟軟地問出來,“今天去哪?”

這幾日他變著花樣給她驚喜。只要他肯,他其實挺會討人開心。

“你跟我回家吧。”梁靖川低啞著嗓音,半垂著視線撚轉捏控她身前,不溫不涼地說了句。

許昭意茫然地“啊”了聲,磕巴了好半天,一個勁兒地搖頭,“不不不不不行。”

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似笑非笑道,“不行?”

“我、我就是,”許昭意眸色閃爍了下,心虛又緊張地挪開了視線,“我就是想回一中看看,我們、我們下次再去好不好?”

梁靖川垂眸看著她,面色平靜又沉冷,就是沒搭腔。

許昭意怕他介懷,扯住他手腕,沒骨頭似的靠上去,“下次一定去好不好?”

她放軟了態度時,聲音婉轉又清甜,就像是在撒嬌。

“你怕什麽?”梁靖川一眼看穿她,好笑地揉亂了她的長發,懶聲道,“我媽你又不是沒見過。”

“哥,”許昭意靠在梁靖川懷裏,微擡起臉頰,眼尾稠艷流丹。她聲音婉轉地喚了他一聲,酥到人骨子裏,“我求你。”

有討好的意思在。

許昭意自己都聽得發麻,覺得特羞恥,但梁靖川很吃這一套。

梁靖川唇角微微上勾,捏住她的下巴擡了擡,輕輕一笑,意態輕慢,甚至有點輕佻,“行。”

勾引他的效果立竿見影,他還真沒計較她去不去;但代價也刻骨銘心、慘痛至極:

她比預計晚出門兩小時,差點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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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一中並不完全是說辭,而是一點小執念。

當初早戀不能光明正大,許昭意想趁著雪後,跟他漫步校園。今日是周五,下午學生就會離校,可惜這會兒在上課時間,兩人不幸被門衛拒之門外。

天地間深冬開宴,北方的冬日冷肅徹骨,在化雪時分,溫度更是驟降到零下,幹燥的寒意滲入肌理。

許昭意費了半天口舌。

熬了十多分鐘,她都肯簽字登記,拿身份證做擔保,但這位愛崗敬業的老大爺就是不通融。

梁靖川聽得不耐煩,將許昭意拽到了身後。

許昭意一個趔趄,額頭磕在他身上,心底咯噔一下。

根據全國校霸鐵律,遇到難題基本都是威脅恐嚇,很少懂得變通。雖說梁靖川已經是前任校霸了,但面前可是位五十多歲的老大爺,搞不好最後演變成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