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曖昧賜教(第3/4頁)

“在你們琢磨怎麽周轉資金,救活流動資金鏈的時候,我就覺得,除非引進新技術新模式進行全面換血,否則這麽做沒意思,也毫無意義。”

[Redraw:所以?]

量仗著隔著屏幕,對方看不到,許昭意翹了翹唇角,像一只得意地小孔雀。

“不巧啊,我就是相關科技人員,他們需要的技術支持。”

所以她提交的不是如何周轉資金的手段,而是一份新的技術支持策略和模式策劃。這一行跟其他公司不同,科研成果就是點石成金的玩意兒,就能短期內引來融資,會有人爭著收拾爛攤子。

道理其實很簡單。

就像是圍棋對殺,有做眼才有破眼,直接作活棋局,圍追堵截和步步緊逼往往不攻自破。

許昭意其實沾了運氣的光,這次金融模擬的案例,剛好是她主修專業相關。

但不可否認,運氣就是實力的一部分。

“別氣餒啊朋友,其實我不及你,不過我運氣好嘛,我學的就是生科相關。”許昭意敲下最後一段話,“需要祖國同胞的安慰嗎?”

隔了很長時間,屏幕裏才彈出回復,只有一個字:

[Redraw:操。]

許昭意的小腦袋上緩緩打出來一個問號,有些莫名其妙。

咋回事啊?這人啥意思啊?

他是不是玩不起?

技不如人竟然直接開口罵人了。

胡思亂想間,旋轉樓梯上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許昭意坐在沙發上,合上了面前的筆記本,剛一擡眸,梁靖川已經站在了她面前。

“怎麽了?”

梁靖川沒搭腔,漆黑的眼眸自上而下地打量過她。他像是在審視送到手邊的獵物,淡淡的,過分平靜,也漫無邊際的洶湧。

許昭意忽然覺得哪兒不太對,“不是,你這麽看著我——”

話未說完,梁靖川朝她傾身,單手將她撈了起來。

許昭意驚呼了聲,猝不及防地被他扛在肩上。原本放置在她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直接往旁邊一歪,無聲地墜落在地毯之上。

“你幹嘛?”她整個人都有點懵,“你幹嘛啊梁靖川!”

“我幹什麽?我成全你。”他勾了勾唇,整個人懶洋洋的,扛著她朝二樓臥室走去。

許昭意總覺得莫名其妙,她伏在梁靖川肩上,砸了兩下,“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先放我下來!”

回應她的是一陣天旋地轉。

“不是要安慰我嗎?”梁靖川半垂著視線,將她重重摔在床上,“給你表現機會。”

許昭意茫然地從床上爬起來,朝後縮了縮,“什麽安慰?”

“這就要問你,寶貝兒,”梁靖川低笑了聲,握住她身前柔軟狠狠捏了下,意態輕慢到輕佻,“想怎麽補償我?”

他的意圖昭然若揭。

在這種狀況下,許昭意根本沒反應過來,只是覺出不太妙。她訕訕地笑兩聲,有點想逃,“那你等會兒,我還沒洗澡呢。”

可惜梁靖川沒給她機會。

她剛挪動了下,就被他扯住腳踝拖回去,頭頂壓下他輕淡薄寡的嗓音。就四個字,卻不容置喙。

“那就一起。”

許昭意微屏住呼吸,心臟像是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了下。

要命了。

許昭意發現梁靖川這人真有點陰晴不定,這幾天她勾-引撩-撥他的時候,他連回應都不給;莫名其妙興致起來了,說搞就搞了。最奇葩的是,她自始至終實在想不通,自己又怎麽招惹到他了。

這一輪足足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許昭意只記得扯壞了溫池邊的兩條紗幔,碎了主櫃上的一個明代青花瓷,落地窗上是清晰的手印,地毯上都留下了痕跡。初時還能忍受,後面越發難捱。

他沒用多少刁鉆的手段,只是時間太長,她比往日還難熬。

梁靖川似乎存了心不讓她好過,許昭意每次想討饒,他都低下頭,捏著她的下巴吻上來。

他將她所有聲音封在唇齒間。

波士頓的冬日北風凜冽,肅殺地席卷一切。懸頂的風光劈落,有些晃人眼。許昭意眸底泛起水霧,甜膩又婉轉的腔調溢了出來,室外的夜幕將明未明,冷月高懸。

梁靖川輕輕笑一聲,撈過她的腰身將她翻了過去。

落地窗外夜色濃稠如潑墨。

冷月高懸,星子卻稀疏寥落,三更時分的夜空有些獨特,她突而被他著力頂了下,被綿長又強烈的體驗折騰地哭出來。夜幕依舊是將明未明的青灰色,空洞而寧靜。

左右掙他不過,許昭意索性任君采擷,試著迎合他的喜好,愉悅了他半天,終於聽到他問,“困了?”

上次他問這句話還是在初次,硬拖著她折騰到後半夜。

前車之鑒仍歷歷在目,許昭意真怕了他了,靠在他的懷裏,嗚嗚地磕巴了兩聲,“我我我我發燒剛好,真的累了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