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顧家四房顧紹季家的分家，以一種有些詭異的方向落下帷幕，顧紹伯帶著母親王碧英回家，顧紹仲和顧紹叔則走一起，顧紹伯倒覺得小弟家不分家挺好，顧紹仲和顧紹叔咂咂嘴，感覺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場景。

顧紹伯家在青山村的上灣，顧紹仲和顧紹叔住在中灣，還是隔壁那種，而顧紹季家是在下灣。

其實都是在青山村，只是很多年前的青山村，就是個小村落，大家的房屋都緊密的挨著，這樣可以在修建的時候少造幾面墻，隨著各自家人的人口眾多，還有多年前逃荒過來的人定居下來，青山村規模變大，於是有了現在的上灣和下灣（灣=村的意思），但其實就是一個村子裏，上灣和下灣都是根據所謂的中灣兩邊擴展，再根據地勢高低這麽取了名。

中灣就是原本的村子，房屋比較老，最開始的顧家就住在中灣，但人太多了，幾家人不斷鬧矛盾，顧紹伯這個長兄，最先分出去，在上灣修建了房屋，隨後是顧紹季結婚分出去，在下灣建造了新房，原來的老房子，由顧紹仲顧紹叔居住。

顧紹伯和王碧英去上灣，也會經過所謂的中灣，他瞥了眼兩個弟弟，如今就兩家人住那老房子，這兩家人還是爭吵不休，其實鬧得最狠的哪裏是顧紹季家，而是顧紹仲和顧紹叔家。

人散了，顧紹季家也把桌子凳子等東西收拾好，顧紹季和陳明英再次問了問老大老二家，依舊得到了不分家的回應，時間不早，各自散去了。

顧成東和顧成南趕緊拉著各自的媳婦回房間，要問問她們如此反常的原因，結果她們還是咬死了之前的話，沒有透露出更多信息。

幾個孩子倒是高興，在睡覺的房間裏，拿出今天得到的瓜子花生和糖，互相做著交換，完全不管大人們那些彎彎道道。

顧清月和徐長平沉默的收拾了東西，也回房休息去了。

林蓉蓉也和顧成北回了房間，她拿出新的毛巾來，讓顧成北去給她端水，她要把臉洗幹凈，雖然只用了口紅，也算是化妝了。

顧成北端來水，林蓉蓉把自己臉洗得幹幹凈凈，然後才開始處理頭發。

她瞥向顧成北，發現他興趣正濃，笑眯眯看著自己，不由得挑挑眉。

顧成北指著林蓉蓉的耳朵：“那花怎麽貼上去的？”

林蓉蓉露出三分得意的神色：“你猜？”

“我就是猜不到嘛。”

“用的飯粒。”

“啊？”

林蓉蓉把耳朵上的花取下來，還真是利用飯的粘性貼上去的，她順便把耳朵也洗了下：“我是不是很聰明？”

顧成北比了個大拇指：“聰明。差一點都快趕上我了。”

林蓉蓉想到大家對他的評價，都不知道這算不算上對自己的諷刺，算了，他肯定是沒有那個意思。

顧成北興致勃勃的給林蓉蓉拆頭發，發現這頭發可真不簡單，不僅用了橡皮筋，還有那鋼夾子（黑色的小小的夾頭發的小夾子）來固定：“你讓我給你帶這個就是這麽用的啊？”

“對啊。”

頭發散開，就像去理發店做了個發型似的，還是那種輕微爆炸感的發型，她用鏡子看了眼，竟然覺得自己這個樣子也很好看。

在她欣賞自己美貌時，顧成北從她身後，輕輕的將她擁住。

林蓉蓉身體微微一怔，這樣親密的感覺，讓她感到幾分陌生，又有些說不出的微妙，感覺身體麻麻的，很怪，但不討厭，她把鏡子拿高了一點，不僅照出她的面容，還有顧成北的面容。

兩張臉，一前一後，貼合在一起，仿佛是最最親密的姿勢。

顧成北抱著懷裏的嬌嫩軟肉，心裏酥麻得厲害：“蓉蓉。”

“嗯？”

他下意識的，憑著本能反應，舌頭舔了下她耳朵，隨後直接又猛烈的開始親吻她的脖頸。

林蓉蓉吞吞口水，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隨即反應過來，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麽。

她從顧成北懷裏掙紮出來。

顧成北看著空空的自己胸膛，有些懵，怔怔的看著她。

林蓉蓉更不好意思了：“我……我還沒有滿十八歲呢！”

這有什麽問題？顧成北完全沒有明白。

林蓉蓉咳嗽了一聲，低下頭：“那個，我就是聽說，聽說女孩子過早的那個不大好，最好是能過了十八歲再……再那什麽……你明白嗎？”

都聽明白，但都聽不懂。

林蓉蓉擡起頭，發現他還是沒個反應，只好說得更明白一點：“而且身體太小了，生孩子也危險，我怕死，你也不想我死吧？”

顧成北終於反應過來她要說了什麽了：“你滿十八歲後，才讓我碰？”

林蓉蓉點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這裏的人，結婚早的十六七歲，晚一點的十□□歲，沒有這個意識，可她不行，她是真沒有辦法，感覺沒有滿十八歲，顧成北就是在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