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帥

溫暖家的後院立起了兩個木樁子,這是她二師兄陸思晏千裏迢迢從南山門扛來的,就種在溫家大宅後院的狗屋旁。

清早,陸思晏在院子裏練拳腳,結果一腳飛瘸了金毛狗的狗屋頂。

金毛狗嗷嗷大叫,氣得不行了。

陸思晏挑釁一笑:“你可大聲點兒叫。”

“汪汪汪!”

“今天中午燉紅燒狗肉給大爺我補身子。”

“汪汪汪汪!”

溫暖走過來,三兩招卸掉了陸思晏的拳腳,將他制服了按在狗屋頂上:“跟狗都能吵起來,師兄你還真是很可愛。”

陸思晏不是溫暖的對手,被她掰扯得胳膊肘生疼:“哎,疼!疼疼!”

“跟我們家金寶道歉!”

“狗爺,對不起對不起,把您這屋子踹壞了,我給您重修一個豪華三居室,成不?”

金毛狗用後腿搔搔腦袋,趴在草地上眯起眼睛慵懶地曬太陽,不理他了。

溫暖松開了陸思晏:“這樁子你就不能栽到空曠的地界去啊,非得跟我們家金寶搶地盤。”

陸思晏不滿地說:“得,我這千裏迢迢給你扛來幾十斤重的練功木樁,這份同門情誼,還抵不過一只狗了。”

“金寶是我哥最喜歡的狗子,我得好好照顧它。”

“以前也沒見你這麽稀罕你哥,不總說他是蠢貨麽。”

“蠢貨也還是我親哥,我可以打、可以罵,別人不能。”

溫暖說著脫掉了外套,內裏穿著一件寬松的運動衫,青春靚麗。

她走到木樁子前,開始練功。

溫暖算是同門師兄弟中最有天賦的一個,就是性子貪玩,靜不下心來,也不刻苦,所以功夫在同齡師兄弟當中不算最拔尖的。

按師父的話來講,如果溫暖肯潛心休息修習武藝,以她的天賦和悟性,早出師了。

然而,出師的誘惑絲毫沒有讓溫暖勤奮起來,反而更加鹹魚了,她幹嘛要出師,出師了不就沒法呆在南山自由自在了麽。

不不不,她絕對不出師,當鹹魚多開心呀。

然而,這次溫寒受傷的事,是真的刺激了她。如果她再不好好練功,連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護不了,這麽多年習武又有何用!

聞湛拎著一根水煮玉米走出來,走在廊台邊,掰著玉米,邊吃邊看溫暖的拳腳招式。

柔中帶勁,四兩撥千斤的路子,一招一式都得師父真傳,說起來師父是真的寶貝著小師妹,把自己全身的本事都教給她了。

不過...還是差點。

“得想個辦法。”聞湛說道:“讓葉瀾師叔指點你幾招。”

溫暖一掌劈在木樁上,回頭說道:“靠我自己,一樣能拿下比賽。”

聞湛將玉米骨扔進垃圾桶,走到她面前,按住木樁子:“你和那位葉家那位小兄弟比試過?”

“他叫葉青。”溫暖停下動作,說道:“還沒機會,我扮著溫寒,沒敢太招搖,只說跟著我妹學過幾招三腳貓的拳腳功夫。”

聞湛道:“那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跟他比試比試,你還真不一定打得過他。”

陸思晏蹲在草地邊,嘴裏叼著一根草莖:“師兄,幹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不信可以試試。”聞湛嘴角揚了揚:“那位葉瀾師叔可是把咱師父壓在下面的人,你覺得咱師父那爆裂脾氣,能甘心當下面那個,絕對是因為打不過,被迫的...”

溫暖:......

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啊。

聞湛繼續道:“師父說過,葉瀾從不收徒,一身本事只傳了兩個人,一個是他親侄子,另一個...是他撿回來的一個男孩,應該就是昨天那個要當我爸爸的傻逼。”

溫暖敏感地橫他一眼:“嘿!說誰呢?”

聞湛挑眉一笑:“怎麽著,還真是小師妹心尖的人啊。”

溫暖收了掌,穩住了木樁子,說道:“沒你想的那麽復雜,他和我...生死之交。”

陸思晏笑眯眯走過來:“既然都過命了,你怎麽不以身相許啊。”

“我......”

倒是想啊。

聞湛看著小丫頭欲言又止的憋屈模樣,算是看明白了:“敢情小師妹是單相思。”

陸思晏嘖嘖搖頭:“太可憐了吧。”

“你才可憐,你全家可憐呢!”溫暖又暴躁地砍起了木樁子:“他那是自己沒眼光!他會後悔的。”

聞湛說道:“後不後悔都是後話,眼前最要緊的事兒,是怎麽樣贏了這場比賽。”

溫暖現在的確沒心思去考慮江焯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讓哥哥早點醒來。

陸思晏說:“既然葉瀾師叔不肯幫忙,那就算了唄,咱回南山門,好好練兩個月,開春參加比賽,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溫暖立刻否決道:“我現在不能走,我要走了,我哥沒人看著,再出事怎麽辦。”

“呃,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