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2頁)

書中離家原本是有個藥鋪的,只是後來不得已才賣了,正是因此母子兩人沒有住所才不得不寄居在別人的屋檐下。

倘若離家跟蕭家勢力旗鼓相當,阿離定不會怕母親承受不了而忍下那事。而且阿離從小見父母行醫治病,心裏向來是有行醫救人的夙願。

奈何事與願違,書中從他被迫嫁給‘蕭言’起,就被“囚”在後院中。

‘蕭言’覺得男子就該以女人為主,滿足女人的欲望,為她孝順長輩教養孩子,不能出去盼頭露面。

蕭母雖疼阿離,可骨子裏到底是封建大家長的思想,古板頑固。

阿離作為自己的嫡女婿,有點醫術傍身她會覺得自豪,甚至欣賞,可若是讓阿離出門行醫坐診,蕭母便會覺得太過於盼頭露面不成體統,在外人看來,像是她蕭家女人無能,要靠一個男人養活。

她們都有自己的打算,從來都沒有人問過阿離想不想治病救人就將他所有的路都封死了,讓他憋悶在這渾濁的後院裏枯萎腐爛。

那時他會黑化,怕是也跟這事有關。阿離被困在後院之中,無異於是被折了雙翅的鳥,被種在暗室裏的花,他聽不見風看不到光,心裏怨恨至極,最後毀了‘蕭言’跟自己。

如今蕭言穿書過來,成親前就想過這事。那時她跟離母坐在涼亭台階上,離母仔細的篩撿簸箕裏的草藥,當時蕭言就覺得應該再開一間藥鋪。

她想給離家母子一個既能脫離蕭府又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離母寄居蕭府,面上不說什麽,背地裏多多少少還是愧疚的,生怕自己將來連累了兒子,讓他被蕭言輕視,成了他的累贅。

空閑的店鋪蕭言已經著人打聽好了,今日帶阿離看過後若是沒有問題,她就打算直接買下來。

做生意她行,開藥鋪阿離行。

兩人從馬車上下來,並肩站在一處緊閉店門的鋪子門口。阿離疑惑的擡眸看向蕭言,她變戲法似的掏出鑰匙開門。

店鋪裏面空蕩蕩的,除了張方桌外什麽都沒有。陽光從緊閉的窗欞縫隙間投進來道道光束,能看到細微的灰塵在光裏起舞,顯然也是閑置了不少日子。

阿離看向蕭言的神色更是古怪,來的路上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心道許是蕭言想哄他帶他去街上買胭.脂首飾,亦或是帶他去見狐朋狗友,怎麽都沒想過她會帶自己到一個空店鋪裏。

看著蕭言的後背,以及那張突兀的方桌,阿離心頭某根弦繃了起來,吸了口涼氣,無師自通了什麽是野戰。

外頭買賣叫嚷的聲音不絕於耳,熱鬧繁雜,門口不住的有人經過,說笑聲未從斷過。

在這種地方做,既要不能叫喊出聲惹人注意,又像是被人圍觀似的時刻繃緊神經,顫栗不已卻繃著跟弦無法徹底放開自己,可謂是刺激至極。

而他不能言語,蕭言自然不用在意他是否會叫喊出聲。

阿離渾身發冷,眸子顫動身體僵直,她這般大大咧咧的帶他過來,是因為這張方桌上曾經躺過不知道多少具白.嫩的身子嗎?

蕭言將屋裏打量了一番,這之前是個小食肆,奈何生意不好,經營許久也不見起色,掌櫃的這才忍痛賣了這店鋪。至於正中央的那張方桌,則是因為缺了個角被遺棄了,蕭言還沒來得及讓人將這裏好好清理一下。

她轉身看向阿離,他身形修長逆光而立,光從門外照進來,給他身上的白衣渡了層柔軟的金黃色,連帶著肩膀上的頭發絲逆光看去都發著光。

蕭言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覺得站在那兒的人像是從九天之上走來的清冷禁欲的仙人,身上無處不是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光。

蕭言覺得自己像個信徒,整顆心裏虔誠到只剩下他,見他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竟不舍得眨眼。

阿離抿緊薄唇,對上蕭言癡迷的視線,呼吸更是沉重。針撚在他手裏,阿離眸色幽深晦暗,決定今日便趁機“閹”了她。

讓她睡,還換著花樣在方桌上睡!

蕭言毫無察覺,側半倚著方桌笑著問他,“喜歡嗎?”

口吻像極了為了心上人一擲千金的霸道總裁。蕭言想,可逮著機會讓她嘚瑟了。

——瞧,喜歡嗎?叫聲好聽的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