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3頁)

在人人勢力眼的皇宮裏,皇子這個稱號聽起來像個主子,但若是沒了寵,怕是連奴才都不如。

貴君有孕那年阿離才六歲,大冬天的他裹著層單薄的被子睡覺,金貴的皇子生生凍出一手瘡傷,真是諷刺極了。

這事不知道怎麽被人傳了出去,說貴君利用皇子爭寵,有了自己的孩子後開始虐待阿離。

宮裏有人對這事推波助瀾,不是想幫阿離而是想扳倒貴君,聲音傳到了皇帝耳朵裏,她不高興了。

這個兒子她可以不寵不疼,但是不能被下人欺辱,否則皇室的顏面而在?皇家中的人,哪怕在她眼裏輕賤如浮萍,在下人面前那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皇帝因為這事訓了貴君一頓。阿離那時候臉蛋長開了些,瞧著模樣竟有六分像皇帝,他因為容貌又得了那麽幾分微薄的寵愛,至少以後大冬天沒人敢再凍他了,可惜的是手上的凍瘡天冷的時候依舊年年會犯。

貴君後來生了個女兒,這下他眼裏更是沒了阿離。

等到阿離十六歲的時候,貴君隨手打發似的給他說了個妻主,那就是蕭言,蕭伯侯家的二女兒。

原書中,‘蕭言’是個沒出息的,什麽都比不過她大姐,就這還指望去爭世女的位子。

她被迫娶了阿離後,本以為借著皇子這條高枝能在朝堂上混個一官半職的,如此好歹沒輸大姐太多。

誰知道阿離不受寵,‘蕭言’跟阿離是本朝下嫁的皇子中,唯一一個沒有皇子府的,除此之外,作為駙馬,‘蕭言’沒受到任何優待不說,連帶著還被輕視鄙夷上了。

她沒有皇子府,阿離不受寵在皇帝面前說不了話,不能給她謀官職,甚至兩人成親的時候,他的嫁妝都少的可憐。

‘蕭言’憤怒了,氣的新婚之夜的晚上就要出去喝花酒,甚至跟阿離放下狠話,說就是睡他身邊的侍從也絕對不會睡他!

結果阿離性子也倔,一聽這話哪裏忍得了?直接將‘蕭言’給綁了。

曾經那個雙手雙腳都得了凍瘡的孩子被領到皇帝面前後,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心疼自己這個可憐的兒子,而是嚴肅的厲聲告訴他,“你是皇子,就是再不受寵也給朕端出皇子的架勢來!將來嫁出去,方能不丟了我皇家的顏面!”

如果成親當天‘蕭言’喝花酒去了,阿離這個皇子可就徹底淪為百姓的笑柄了。他情急之下就想出這麽個主意,把她綁了。

‘蕭言’喝的昏昏沉沉,還真就被阿離給得逞了。

看著‘蕭言’爛醉如泥,阿離身邊的侍從突然生出別樣的心思。

這個侍從叫做畫眉,是貴君身邊伺候的,前段時間犯了個小錯被貴君作為懲罰送來伺候阿離。

畫眉來伺候阿離前,貴君說等他表現好了就再調回來,現如今自己隨著阿離嫁出宮了,畫眉心底清楚他怕是回不去了。

與其跟著個不受寵的皇子,他還不如跟著‘蕭言’。畫眉在貴君身旁伺候的久了,眼裏心裏都沒拿阿離當過主子。

‘蕭言’跟阿離說她寧願睡他身邊侍從也不睡他的時候,畫眉眼皮一跳,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給‘蕭言’下了藥,怕‘蕭言’不從,特意下了不解藥就會死的那種。

結果這個侍從自然沒得逞,‘蕭言’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憋壞了,直接被迫性冷淡。

為此她怨毒了阿離,更是不肯與他同房。

在蕭家,阿離被‘蕭言’冷落,被她後爹欺負,在宮裏,阿離被下人算計,被貴君把控利用。

他好好的一個皇子,活的像個被人拋棄的提線木偶,至死都沒得到過一分真心實意的愛。

書的最後,貴君的女兒當了皇帝,蕭家獲罪被抄家,阿離作為皇家子嗣本能避免的,但貴君卻找人給他送了杯毒酒,說他已經嫁給了‘蕭言’也算是罪臣之夫,叫阿離自行了斷別讓他為難。

現在,全書劇情正進行到‘蕭言’醉後放狠話阿離把她綁起來這段。

隔著一扇門,蕭言能將外頭阿離跟畫眉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畫眉估摸著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見趙離遲遲在屋裏不出來,心說不會是想撿個現成的吧?

他急了,這才把趙離先喊出來,“殿下,咱們綁了駙馬是不是不太好啊?”

阿離嗤笑,像是擡起下巴高傲的說道,“我是皇子,綁她怎麽了?”

蕭言在屋裏聽的微愣,心說這一面的阿離她還真沒見識過。

正想著呢,腦海裏突然出現另一道聲音,依舊是阿離的嗓音,只不過語氣嚶嚶。

[怎麽辦怎麽辦,人都綁了,她還醒了,我假裝不知道行不行?]

“???”蕭言眼睛直直的看著緊閉的那扇門,她可以確信阿離就站在門外,所以自己聽到的是……阿離的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