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3頁)

[啊啊啊啊會說你就多說兩句啊,什麽寶貝心肝我都可以!]

自從知道自己的心音能被蕭言聽到後,阿離起初尷尬過羞恥過,甚至不高興過,只是對上蕭言寵溺的眼神,心裏那股氣就噗嗤噗嗤瀉了個一幹二凈。

後來阿離習慣了,甚至逐漸有放飛自我的趨勢。平時嘴上不好意思說的他全都用心音誠實大膽的告訴蕭言,連床笫之間讓她大力點都能“說”出來。

蕭言跟阿離形成一種無言的默契,他要是想傲嬌,就說“放肆”,蕭言不聽他嘴上的話,直接引著他用心音回答。

蕭言抱著阿離壓著他叫了一晚上的心肝,第二日早上阿離是真的沒了,連半滴都擠不出來,人躺在床上幽怨極了,瞧著就跟朵被采過度的花朵似的,都軟塌塌的耷拉了下來,支棱不起來了。

反觀蕭言,神清氣爽的穿衣服出門,臨走前親吻阿離額頭,讓他睡醒了等著戴首飾。

所以這才有了阿離坐在繡墩上,虛軟無力的伸出胳膊讓聽雨捧著鐲子挨個給他試戴的畫面。

外人看來十殿下慵懶尊貴,就連試首飾這種事情都懶的自己親力親為,只有阿離知道,他是真沒了力氣。

小臂上的衣袖只要再往上卷個幾指,就能看到梅花花瓣似的淤痕。白玉似的胴.體上面滿是她留下的曖昧痕跡,只是盡數被錦衣遮掩。

阿離挑挑選選留下了不少,正要讓人收起來,就聽說宮裏來人了。

跟蕭言成親前前後後算起來還沒到一個月,阿離卻仿佛離開皇宮十多年了,猛的聽到“宮裏來人”這幾個字,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看見熟悉的宮服,以及侍從那張熟悉的臉龐,阿離瞬間從溫柔窩裏跌落出來,重新掉在了冰面上,凍的指尖輕顫。

貴君說想他了,讓他進宮說話。

這話如同刺骨的寒風,將趴在冰面上的阿離吹的臉色發白,身形顫抖。絲絲縷縷的冷意順著心底爬出來,慢慢纏住手腳,凍的他血液凝固不能動彈。

聽雨見阿離臉色難看,立馬上前低聲詢問,“殿下?”

阿離薄唇輕抿,微微穩住心神,“我沒事,只是有些不舒服。”

侍從一直侯在旁邊,聽到這句話就笑了,嘴角皮肉在臉頰上扯開,笑意卻未曾達到眼底,“那可是貴君召喚,殿下就是再不舒服也得先忍著,再說宮裏有太醫在呢,正好能給殿下好好看看。”

他的聲音又輕又緩,尤其是最後四個字,更是一字一頓的敲在阿離心頭上。

哪怕不進宮阿離也能猜到貴君找他去做什麽,兩個人就是對塑料父子,哪來的親情?

不過是貴君過的不舒坦了,又見不得阿離活的太幸福,找他進宮敲打為難罷了。

他不想去。

可骨子裏的畏懼又讓他不敢不從。

阿離硬著頭皮想要站起來,腿肚子都在抗拒的打顫發軟,就在他準備認命接受的時候,蕭言回來了。

外頭有人喚了聲,“駙馬。”

阿離立馬擡頭往門口看去,身著白色錦袍的蕭言逆著陽光朝他走來。

亮金色的陽光灑在蕭言的身後,為她身上渡了層光芒,看的阿離心頭發熱鼻尖泛酸,眼尾微紅,險些委屈的哭了出來。

聽聞府裏來了貴君的人,蕭言二話沒說就趕回來了。好在來的及時,阿離還沒跟人進宮。

蕭言萬萬沒想到自己突然回來,能讓平時在外人面前傲嬌的小殿下紅了眼眶。

那泛紅的長眸定定的看著她,都看到了她心坎裏。

——可怎麽辦,這一刻鐘都離不開我。

蕭言心裏得意,想走過來揉奶狗腦袋似的擼阿離兩把,但外人還在,所以她駙馬的架子又端了起來。

“怎麽起來了,不是說頭疼難受四肢無力的很嗎?”蕭言垂眸皺眉查看阿離的臉色。

嗯,除了昨晚瀉的太多神色有些萎靡外,看不出其他毛病,臉色還是紅潤的很。

但蕭言慣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回去躺著,來人了讓我招待就行。”

阿離悄悄擡手摸上蕭言垂在身側的手指,依賴的攥著食指,像是汲取勇氣似的,“貴君說想我了。”

[嗚嗚嗚,他想我了,他是想收拾我了。]

說著攥緊了蕭言的手指頭,昂頭看她:

[我給你看手手,你別讓我進宮,我害怕。]

連平時藏著掖著的手指頭都願意露出來給蕭言看了,可想而知貴君把人孩子嚇成了什麽樣。

蕭言心疼極了,深吸口氣緩緩微笑,轉頭看向宮裏來的侍從,“殿下這兩天染了風寒頭疼的厲害,回頭進宮別傳染了貴君,今天就罷了吧。”

侍從眼皮跳動,臉上端出笑來,“駙馬,沒有這樣的規矩。”

“我皇子府的規矩就是這樣的,萬事以殿下為主,他身體不舒服,我這個做妻主的哪兒都不能讓他去。”蕭言姿態強硬,含笑看向侍從,“除非你去請聖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