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2頁)

上幾個世界,阿離身體都好的很,幾乎沒怎麽生過病,所以蕭言還不知道自家夫郎對於吃藥竟抗拒耍賴的很。

說實話,就這玩意,她聞著都很抗拒。

可阿離病著,不吃藥怎麽行?

勺子抵在他嘴邊,先用溫水將那層幹皮弄濕弄軟了,才往裏面喂藥。

水覆在唇上他還算老實,可等聞到近在咫尺的藥味,阿離就縮著頭往床裏偏,臉埋在肩膀上躲她的勺子,整個身子都縮了起來。

得虧人還糊塗著,他這個樣子要是再軟聲喊她一句妻主,蕭言能立馬禽.獸給他看!

怎麽可以這麽軟,這要是在床上……肯定哭的厲害。

蕭言千方百計的哄著,阿離頭埋在被褥裏只露出半個腦袋,理都不理她。

蕭言心說你這樣可就別怪我流氓了。

她將藥碗放在旁邊,伸手去挖阿離的臉,捧著露在外面,一手端起碗自己喝了口藥。

那味道……

她差點當場吐出來。

蕭言臉色難看,忍著那股難盡的味道低頭去吻阿離。她堵著他的唇,阿離偏躲不了,逼的眼尾殷紅,手指攥著她的手腕往下扒拉。

只是阿離全身綿軟無力,只能被蕭言摁在枕頭上“欺負”。

一口藥喂個兩三分鐘,阿離眼角濕潤,苦出了眼淚。等那碗藥被喂完,那張原本蒼白沒有血色的唇已經紅的如同血絲軟玉了。

他縮在被子裏,連根發絲都不願意露出來。

蕭言占了便宜,心裏饜足的很。可剛才那隔靴搔癢的接觸,卻讓身體裏那股本來冷寂下來的燥.熱重新活躍起來,四處亂竄。

蕭言端著溫水漱口,余光瞥向床上陷在被褥裏的人,眼裏染了笑。

且讓他捂著吧,能捂出汗更好。

太醫一直守在殿外,君後只要不退燒,就不算度過兇險期。

早朝不必提了,蕭言眼裏只有阿離,沒心情出去露臉。從早上守到下午,阿離身上溫度滾燙,卻始終不肯退燒。

蕭言眉頭擰的死緊,藥都灌下去兩碗了,之前還願意攥著她衣袖的人現在只要感覺到她的靠近就往床裏躲,都這樣還沒退燒。

太醫跪在床邊,聲音顫的厲害,“如、如果晚上還不能退燒……”

君後怕是會撐不到明天早上。

能試的法子都試了,阿離還是那樣,昏昏沉沉的睡著,沒有絲毫意識,只是憑借本能做出反應。

蕭言坐在床邊,目光沉沉的看著床上隆起的被褥,閉上眼神深吸了口氣,擡手示意眾人出去。

太醫手腳並用的哆嗦著爬起來往外走,她身後跟著眾多被遣退的侍從。

宮殿的門被帶上。

蕭言擡起下巴伸手去解自己領口處的衣帶,垂眸看阿離,心說這可是你逼我的。

正經的法子你不願意用,那我只能給你試試不正經的療法了。

蕭言褪去朝服棉衣,攥著被褥扯開一個角。有風進來,床上的人打了個哆嗦,本能的往床裏躲,他這樣正好給蕭言空出了位置。

她摸著那消瘦的腰摟過去,手指解開衣帶,貼上那片突出的胸骨,肋骨根根分明。

這都讓她有些於心不忍去欺負他。

蕭言說著都是為了治病,瘦就瘦了點吧,誰家餓狗會嫌骨頭上肉少呢?

比起上個世界蕭言深覺自己幸福多了。

外頭起了風,輕輕吹動緊閉的窗戶。

殿內點著炭盆倒是不覺得冷。

她不知道碰到了哪兒,阿離猛的顫栗,哆嗦的更厲害了。本來高燒紅熱的臉上又爬上新的紅暈,呼吸更為炙熱,輕輕抽了口氣。

他昏昏沉沉,本就漿糊似的腦袋更為沉重。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阿離輕輕悶哼,帶著鼻音哭腔,含含糊糊的說,“別……”

蕭言挑眉,了然至極,“我懂,別停對吧。”

“……”

……

從下午折騰到晚上,蕭言扭頭往外看了兩次,一次窗外天色明亮,一次窗外天色昏黑。

侍從悄悄進來點燈,聽到裏面的動靜羞的臉色通紅,差點將火折子掉在地上。

點著燈便慌亂羞澀的跑了出去,到了外頭吹了風,人才略微冷靜下來。

陛下、陛下竟壓著君後在做那事!

侍從心中說不出是何感受,君後都病成那樣了陛下怎麽還不放過?

有人輕聲詢問他殿內情況,侍從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滿心只有一個感受:

陛下她不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