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3頁)
實在是,這梨太甜了。
這麽甜的梨卻不願意進去,說自己臟,蕭言當下不樂意了,將梨汁咬的幹幹凈凈的,一滴都不剩。
抖著手重新給蕭言包紮好,阿離抱著她換下來的血衣就要出去。
蕭言伸手拉住阿離手腕,有些想笑,“不用你洗。”
怎麽就這麽勤快呢。
哪怕剛做完最親密的事情,阿離依舊不太敢跟蕭言對視,視線停留在床沿邊,想著剛才的事情臉上不由熱意滾滾,低聲說,“我喜歡給你洗衣服。”
哪怕是被買來專供她做剛才那事的,阿離也想給她做點什麽。
蕭言勸不住,阿離抱著衣服出去了。
蕭言是頭回事後自己躺床上夫郎還有力氣下地洗衣服的。
她後知後覺的回過味,……這是說明她不行了嗎?
蕭言臉色一虎,彈坐起來。這兩個字她不認識,從未見過!
肯定是受傷的鍋!
阿離將衣服洗好晾曬的時候,天色早已黑了下來。
營帳與營帳間不停有的兵巡邏,帶隊的副隊看見阿離在晾衣服,疑惑的仰頭看了看頭頂的夜幕。
這是……曬月亮?
她走過來,想起白天阿離似乎害怕她們,便把腰上的佩劍往身後擺,“你怎麽晚上洗衣服?”
阿離聽著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離副將遠了幾步。
之所以晚上洗,是因為這中衣上不僅有蕭言傷口崩裂流出來的血,還有點別的東西……
白天不太好讓人看見。
阿離耳朵發熱,低頭嗯了聲。
副將咋舌,鬼神使差的來了句,“你跟他的確不同。”
他?
阿離剛才熱到發蔫的耳朵瞬間支棱了起來,指甲掐著掌心,怯懦跟好奇之間明顯是後者占了上風,促使他大著膽子問出來,“是誰?”
“啊……就是個不值當提的人。”副將皺眉擺手,後悔剛才多嘴了那麽一句。她對青司印象不太好,如今見到阿離兩者對比起來,對前者更是沒好感。
明明兩個人出身都不高,青司就從來都不會給將軍洗衣服,他骨子裏透著股藏不住的矜貴自傲,跟個少爺似的,連嘴都不給人親,也就將軍眼瞎覺得他這是出淤泥而不染。
真是好大一朵白蓮花。
阿離咬咬唇,還想再問些什麽,可沒等他組織好語言副將就已經擡腳走了。
對方不願意多說,阿離卻怔怔的站在原地自己腦補了一出戲。
什麽愛而不得,什麽棒打鴛鴦,最後青司嫁給別人,蕭言被虐心虐肺自暴自棄,於是找了他……
至於為什麽是他,阿離猜測可能是自己長的跟青司有些像?
阿離站在晾衣架旁,濕漉漉的手指冰涼。夜風吹來,裹挾著涼意,他眼睫煽動這才回神,低頭端起盆轉身回去。
阿離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竟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蕭言睡他是因為情傷過深找人發泄。
這也算是為剛才那個到現在阿離都還覺得夢幻的情.事,找到了更合理的解釋。
他就說呢,像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碰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阿離認清自己的身份,不由慶幸起自己勤快,事後沒有恃寵生嬌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奴隸,就該有奴隸的樣子。
阿離打了雞血似的昂首挺胸往前走,可每走一步就蔫一分。話雖這麽說,但心口還是悶疼的很,怎麽說那都是他的第一次。
青司的小名叫阿離吧,或者這是他們兩人間才有的愛稱?所以她才給自己起這個名。
連名字都是人家的,他果然什麽都不配。
阿離繃不住了,委屈難受的抱著盆蹲坐在帳篷門旁。
他就酸一會兒,就一會兒。
蕭言找出來的時候,阿離還跟個蘑菇似的蹲在門簾旁摳地,面前已經摳出一個小洞了。
“你掏什麽呢?”蕭言好奇的蹲下來看他,“地裏有金子嗎?”
有醋。
阿離頭低著,目光落在她鞋尖上,沒吭聲。
“餓不餓?”蕭言伸手牽起阿離的手腕將人拉起來往帳篷裏走,“我讓人給你烤了只羊。”
大補!
阿離視線落在自己被蕭言握著的那只手腕,心說為什麽要烤羊?是因為青司喜歡吃羊肉嗎?
他咬唇,另只手裏還提著盆呢。
阿離深吸口氣,就沖自己剛才洗衣服了,他想吃烤雞,不想吃烤羊!
蕭言挑眉,示意他看向桌子上烤的焦黃油亮噴香誘人的羊腿,笑著問,“你確定?”
阿離的口水瞬間流了出來,原本餓過勁的肚子被孜然辣味喚醒,咕嚕嚕的叫出聲。
“……”羊是無辜的。
阿離低頭坐在桌邊啃羊腿,狼吞虎咽的,見蕭言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仿佛看不夠似的,便紅著耳根微微轉身背對著她,不讓她看見自己吃東西時狼狽吞咽的樣子。
隨即細想青司肯定不會這樣吃肉,阿離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麽心理,又默默的轉回來面對著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