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西椒殿尤渾覲見

等到南伯侯父子兩個感恩戴德的退了出去,大殿上一群君臣對著太子又稱呼了一番仁義之後。

殷洪也回來了。

小家夥的臉皺巴巴的:“姑媽,侄兒跟外祖父他們實話實說,但是外祖父還是很生氣,大舅舅說要把這帳算到蘇家和父王頭上,父王那裏他們不敢去,大舅舅還說要領著家將找蘇家的麻煩呢,咱們要不要去攔著點?”

女荒覺得這事兒就不能攔著,姜家要出氣那就讓他們出氣,蘇家家將養了不少,也不是受氣的膿包。

他們兩家火並的事先不管,在女荒看來,只要能削弱諸侯的力量,自己就不用沖在前面給他們調解。

重點是這個時候要教會兩個侄兒怎麽看待這一次的仁義之舉。

將這裏面的各種計算各種謀略掰開揉碎了給他們兩個講清楚之後又告訴他們兩個怎麽實施,在實施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麽意外,又該怎麽補救。

萬事就應該想到前面,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監察好。哪些官員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做得又好又快,自然要少不了對這些官員進行獎勵,有些屍位素餐,那就要將人員進行調整。

光這一件小事,其背後的動機想要達成的目的,就給侄兒們就講了一上午,等到這一上午過去了之後又帶著孩子們看了看起草好的詔書。

到最後殷郊問了一個問題。

“姑媽,為什麽是三年而不是五年?”

“徭役不只是修城墻,也包括挖渠築路打井。如果時間太長了,到時候沒有人去挖親打井,怎麽灌溉怎麽收獲,那些民眾和奴隸又吃喝什麽?”

而且女荒要用這三年的時間來積蓄力量給軍隊換一批器械,盡快查詢武將,重點是要提拔人族,將那些修道之人的替換人選先選拔出。

等到一切做好了之後,就是發兵之時。

每件事都要環環相扣,一拍腦門就做決定的事情千萬不要做。所以說做君王也不是能事事隨心所欲的。

還有一件事讓女荒比較頭疼,如果要兵發西岐,那麽聞太師肯定是統帥的不二人選。

可聞太師又是截教的弟子。

前幾天聽通天教主的意思截教要招弟子回去,如果聞太師要走,隨後能頂上的就是黃飛虎。

可是黃飛虎和西岐姬昌的關系不錯,沒有聞太師那樣一心為公。要是黃飛虎有一點不夠公允,徇私放水,那就沒有勝利可言了。

為了這一次剿滅西岐逆天而為,女荒可以說把全族身家性命都賭上了,要真的是因為大將不當回事,女荒以死謝罪都沒辦法向自己交代。

女荒對於黃飛虎出征的事情有著極大的不確定性,就害怕到時候討伐的兵變成了一群叛逆的兵。

就在女荒思考的時候,年紀小的殷洪左看右看,他有些坐不住了。

等到女荒終於從思索裏面回過神來,殷洪對著姑媽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姑媽,侄兒今天在外邊行走的時候,聽人家說西伯侯蔔算特別靈驗。”

殷郊年紀大一些,多多少少知道姑媽對於姬昌特別忌憚。

擔心弟弟不會說話,惹得姑媽生氣,就在一邊假意呵斥了。

“都是外人吹噓的,這種事情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是假的,弟弟怎麽拿過來在姑媽跟前說了。”

女荒伸手揉了揉小侄兒的腦袋。

對殷郊說,“你也別說你弟弟,盛名之下想必不會空穴來風。這個人說不定是咱們的生死大敵,但是在沒撕破臉之前有許多事兒還是要讓他替咱們做的。”

“姑媽的意思是說?”

女荒讓人把朝歌城附近的地圖拿過來。

指著一片地方對他們兄弟兩個筆畫,這一片地方因為沒有打井經常幹旱。

“過幾天讓你弟弟去找姬昌,就讓姬昌給你弟弟蔔算一卦,算算這周圍哪裏有井,咱們到時候打井灌溉。”

“姑媽不是說不能征發徭役嗎?”

“你弟弟手下的那些奴隸怎麽是徭役呢?打幾口井這本來就是你弟弟胡鬧的事情,到時候你做哥哥的在九間殿上假意訓斥他兩句,奪了他將來在殷商的爵位以儆效尤,日後他隨我回大荒,自有萬裏江山給他繼承。有你弟弟的例子在前面,要是這三年裏面誰敢犯禁,直接除爵抄家全家為奴。”

而且到時候在女媧廟祭祀三年五年,祭祀結束了還不能放姬昌回去。

就拉著姬昌把以前蔔算過的地方打一遍兒井。

不使他接觸民眾,只要有奴隸和甲士們看管就行了。

如果蔔算的準確,打出一口井來惠澤的是子民,如果不準確,到時候只需要傳遍四方,就知道西伯侯姬昌也不過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罷了。

就像先祖曾經對姬昌父親做過的那樣,將姬昌囚禁在朝歌附近。

這一次不能再給他們興風作浪的機會,只要積蓄夠了力量,就一舉將西岐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