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九間殿比幹求情

外邊仍然是狂風不止,天上烏雲密布,黑沉沉地壓了下來,不少城中百姓都來到院子裏,對著天地眾神磕頭祈求。

女荒端著油燈站在大殿門口對著這天地異象看了一會兒,不管狂風多麽肆虐,總吹不滅她手中那油燈上的火苗。

不少文臣武將都站在他身後,剛才被點名的那些人都隨著比幹出城去了。

可是一出城,狂風迎面而來,吹得人睜不開眼睛馬不能前行。

而遠在女媧廟的殷破敗擡頭看了看天上的狂風,心想絕對是那個老匹夫觸怒了神靈。

殷破敗扶著腰中的劍在女媧廟跟前走了幾圈,狂風吹得他差一點站不住,心裏面想著老子在這裏陪著這老匹夫窩了這麽長時間,也該離開這兒了。

又想到惡來那小子平時不聲不響,聽說如今陪著孔宣元帥在城中操練大軍。

殷破敗心中就有些不忿,是他比我更忠心還是他比我出生更高貴?為什麽有這樣的好事就輪到那小子沒輪到我身上。

殷破敗在女媧廟跟前又走了幾圈兒,轉頭看了看廟裏,外邊兒風吹肆虐,裏面卻沒受一點影響。

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跟站在附近的甲士們說:“外邊風太大了,咱們進去避避風,派人跟西伯侯說一聲,等風散了咱們再出來。”

隨後有一個甲士進廟中去了,殷破敗對著身後的幾個人擠眉弄眼兒,這幾個人看到之後也跟著這個甲士一塊兒進了廟中,兩方人馬沒走多久就分開向著不同方向行走。

隨後跟進去的那幾個人摸到了主殿附近,看到西伯侯姬昌正跪在蒲團上,對著雕像喃喃自語,自語完之後又下拜了下去。

雕像跟前的供桌上放著幾卷書簡,這幾個人闖了進去從供桌上搶過竹簡翻開一看,在燈光下面見到了上面刻著的內容,一把收起來就要離開。

西伯侯並沒有被這一番變故嚇到,反而沉著冷靜,看到這些人就要走,他身後湧出幾個家將攔著了這幾個人的去路。

眼看著兩方人一觸即發,將要發生一場大戰,殷破敗帶人闖了進來。

姬昌這個時候才有了些擔心,腦中思索著將要怎麽辦,站起來和殷破敗說話。

“殷將軍,這幾個人無禮打擾了女媧娘娘,理應拉下去處以極刑。”

殷破敗不跟他說那麽多,從其他人手中接過竹簡看了一下,嘴角含笑,心想老子離開這裏就指望著這幾卷兒書簡了。

“這是西伯侯供奉在女媧娘娘跟前的表文嗎?西伯侯有什麽話回頭跟公主說去吧,來人把西伯侯押下去。”

大殿裏面頓時爆發了一場爭鬥,雙方將士各持兵器上場,在主殿裏面一番打鬥,不少人血染大殿,有些血跡噴濺在了供桌上。

等到朝歌的那些大臣們艱難的步行到了女媧廟的時候,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姬昌被押解了下去,身邊的那些家將們被屠戮幹凈。等到姬昌被壓下去之後,外邊的天象忽然間變得雲開霧散,仿佛剛才的黑雲疾風像是沒出現過一樣。

朝歌城的那些文臣大將們這個時候總算是能驅趕馬匹往女媧廟這邊兒趕路。

殷破敗這個時候正指使著人拿濕布擦大殿上的血跡。

比幹下了就闖了過來,他來大殿的路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來到大殿上又沒見到西伯侯姬昌,只看到柱子上帳幔上還殘留著一些黑色血跡,頓時惱怒了起來,看著殷破敗問:

“你殺了西伯侯?”

“末將怎麽能殺諸侯,姬昌是生是死自然由公主定論,末將也只不過把他扣押了起來。”

比幹心中稍微覺得放心了不少,“你有何權利敢扣壓諸侯?還不趕快將人放開。”

“您老人家可不能這麽說,西伯侯姬昌祭神的時候居然不為我殷商考慮,只想到他那一畝三分地兒,末將已經拿到了證據,到時候在九間殿上拿給公主和諸位看一看。他如此怠慢社稷,存著私心,怪不得會有神靈將這天降異象。”

比幹和西伯侯姬昌的私交甚好,這個時候聽了殷破敗的話,覺得殷破敗不可能拿著這種關乎社稷的大事來糊弄自己,但是轉念一想,西伯侯姬昌應該聽說了西邊屬地將要大旱的事情。

“你休要在這裏胡言亂語,難不成西岐不是我殷商的土地了嗎?既然是我殷商的土地,為西岐祈福,難道不是為我殷商祈福嗎?”

這個說法是對著的,但是也別忘了他是替大王來祈福的,大王要祈福的自然是萬裏江山,跟一個小小的西岐比起來自然以殷商為重。

兩個人爭論了起來,殷破敗又不是比幹的對手,最後只能閉上嘴,將懷中的竹簡抱緊。

“你老人家也別在這裏訓斥我,有話你去跟其他人講,反正西伯侯姬昌那個人包藏禍心……”

“休要胡言亂語,你在這裏大放厥詞之事,回頭我找你祖母兄長去說,你將西伯侯關押在什麽地方?讓人引路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