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3頁)

厲鳶擡眼一看,這巨蟒身形有如小山,雙眼瞪如紅燈,一張嘴腥臭撲鼻,再仔細一看,頭上已經冒出雙角,可不是已經快要成蛟了?

厲鳶暗道自己過這麽多世,別說是蛟了,連真龍都見過,一只半蛟算什麽。

只是一聞到這巨蛇嘴裏的腥氣她差點把隔夜飯嘔出去,她哀嘆自己只是一個只用走劇情的小炮灰為啥要受這種罪哦!

她要是不湊那個熱鬧、多管那個閑事該多好,要不然她現在就能待在南境的房頂,喝著小酒調i戲白嫩嫩的小師弟了。

現實來不及她抱怨,那只巨蟒已經張開深淵大口沖兩人咬來。

寧逐手中□□一晃,嗡鳴一聲白芒蒼氣吐出,巨蟒看見它的□□,似乎是想到自己先前被崩飛的那一顆牙,攻勢一頓。

寧逐趁此機會打它七寸,巨蟒狂吼一聲,反應過來更加惱怒,不管不顧地沖過來。

寧逐抵擋了一波,被巨蟒的一尾巴掃到了身上,他咳出一口血,猛地拉住她的手:“快走!”

厲鳶被他扯得快要飛起,兩人一路打一路跑,眼看走投無路,厲鳶眼睛尖,猛地看到旁邊有一條河:“那裏有一條河!”

寧逐轉頭,瞬間就將□□收起:“跳進去!”

“跳?!”

寧逐回頭看她:“相信我。”

厲鳶一點頭:“好,我跳!”

“撲通”一聲,兩人跳進了河水。

這河水不知在這裏淌了多少年,沖刷過多少死屍,厲鳶被迫咽了一大口水,冰冷又腥臭的滋味讓她不由得再次哀嘆自己是造了什麽孽,本來應該在南境美滋滋地喝著小酒,為何要受這樣的罪?

而且這河水也不知道加了多少冰,快要把她凍成冰坨了,即使用內力驅寒也沒用。

掙紮之時,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拉住了她,她被拉出了水面,仰頭吸一大口氣,發現這裏是一處新的山洞。

寧逐兩步走出水面,用內力蒸幹了身上的水份,戒備地打量周圍。

厲鳶勉強爬出來:“這裏是什麽地方?”

寧逐回頭:“我也不知道,不過這裏有石桌石凳,還有些許甘草,應該是有人在此生活……”

話音未落,他猛地轉過頭,耳廓即使在黑暗裏也看得出的發紅。

厲鳶:“?”

她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被水濡濕貼在身上的衣裙,身體纖毫畢現:“……”

哦……

他害羞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她這個老司機沒覺得這有什麽,可是寧逐現在還是一個小毛頭,當然會覺得害羞。

她咳了一聲,用內力烘幹衣物,看看對方紅彤彤的耳垂,又看看他僵硬的背影,莫名覺得冰冷的洞內有些悶熱。

她琢磨了一會,恍然大悟。這難道就是系統說的,“兩人過了曖昧而又浪漫的一晚”?

靠,這什麽戲份啊怎麽加到她身上了?

蒼天可鑒,她什麽都沒做,要“曖昧”也是對方“曖昧”!要“浪漫”也是他“浪漫”!她剛才在水下看見他的六塊腹肌可什麽想法都沒有!

她無奈地捂住額頭,想要打破沉默,只是寒氣還像是殘留在身上,剛一張口就先打了個噴嚏。

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這個山洞裏還有別人。

她環顧一周,卻什麽都沒有看見。

她當然看不到什麽。

天階三品的隱蹤紫袍即使是寧逐也看不出什麽異樣。

楚隨之此時就黑著臉站在厲鳶的面前,他剛才在洞外已經被徐老怪好好勸過了。

徐老怪說因為同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即使同名同姓同樣貌,那也有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這個厲鳶真的是他的未婚妻,以對方那個刁蠻倔強的性子他也問不出什麽來,倒不如先冷靜下來,好好查探一番。

畢竟在另一個不熟悉的世界,萬事都要小心。

楚隨之冷靜下來後,深以為然。

他暫時將這些懷疑按在心底,打算隱匿身形靜觀其變。

只是剛一進入這個山洞,就看見兩人濕著身,一個故作純潔紅耳廓,一個欲拒還迎送秋波。

楚隨之:“……”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