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3頁)
她不由得無奈地看向他。
楚隨之倚在樹上,沖她一挑眉。
鐵牌裏的徐老怪嘖嘖了兩聲:“哎呦哎呦,這是塵封了多少年的醋味哦。”
楚隨之臉上的笑容一僵,反駁道:
“這個人根本不值得我吃醋,我只是隨手教訓他一下而已。”
徐老怪哼笑:“沒吃醋?那小子只是想要碰厲鳶一下,就值得你伸出精神觸.手教訓,要是厲鳶和他真成了好事,那你豈不是得在厲鳶家旁邊開醋廠?”
一想到那個場景,楚隨之眼皮子就是一抽。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他就不只開醋廠了,他得用醋把厲家整個家都淹了!
他咬牙道:“我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馮子傑滾了一身的灰,叫了半天自己手腕上卻半點傷痕都沒有,看著眾人的目光仿佛是自己無理取鬧一樣。
他面上掛不住,叫嚷道:“肯定是有人用了不傷皮肉的功夫暗算我,別讓我逮到他!”
厲鳶嘆了一口氣。
這才和楚隨之上路的一早上就出了這麽個事,她有預感這一路是不會消停了。
鬧劇過後,眾人看時間不早,繼續上路。
猶豫馮子傑的右手還在隱隱陣痛,單手騎馬很是費力,於是直到中午才到達一個茶攤。
茶攤前是打算去城內做買賣落腳的商人,因此這附近盯著茶攤的山賊也多。
有錢多的,雇傭兩個打手為自己保駕護航,有錢少的把自己偽裝成山野農夫,大熱天的裏三層外三層地穿著,那點銀票恨不得縫在肉皮上恐怕人搶了去。
幾人雖然穿著不俗,但一看就是練家子,因此往那裏一坐,沒幾個人敢覬覦他們。
馮子傑坐下來,看著火熱的太陽,和即使在大白天也沒有消失的殘月,也沒在意。
他抖著手倒了一杯水,回頭看楚隨之一臉閑適,他熱得渾身出汗,對方卻一點汗液都沒有,不由得有些驚訝。
眾所周知,修習武道是淬煉身體,達到超凡的境界。
武道修為越高,這個人就越脫離凡胎。
他現在是地階八品,在同齡人中也是響當當的存在,快馬加鞭了一上午都出了一身的汗,這個楚隨之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是個天階強者?
可是天階的強者在這個大路上鳳毛麟角,如果走在路上隨便就遇到一個,那得是多大的運氣?
這個楚隨之到底是什麽來路?
他放下茶杯,問:“楚公子,我看你氣勢深沉,定然身手高超。不知師從何派?”
厲鳶正抿著茶水解渴,聞言一頓。
楚隨之師從何派?
當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任何一派。如果真的要算的話,那應該是……“徐”派?
楚隨之眯起眼,徐承天暗笑:
“楚小子,看來人家開始懷疑你了。”
楚隨之暗自冷哼一聲,笑道:“無門無派,一個散修罷了。倒是我看你們幾個穿著一樣,看來是名門正派的弟子。”
一說起自己的門派,馮子傑就來了勁頭。
他這一生,最引以為傲的是他的家世,二就是他的門派。
至於厲鳶,只是心血來潮一時上頭罷了。
他指了指厲鳶和自己:“我們倆是南境的。”又指了指寧逐和谷飛雪,神情敷衍:“他們兩個是北域的。”
“南境、北域……”
楚隨之念著這兩個名字,意味深長地看了厲鳶一眼。
好像在說知道了她的“窩點”,這下她再也跑不了了。
厲鳶無奈,她低下頭想要喝茶水壓壓火,卻忘了這茶水是熱的,被燙得“嘶”了一聲。
下意識地,寧逐把自己杯中用內力催涼的茶水遞過去。
楚隨之把鐵牌裏的鎮涼珠拿出來。
馮子傑已經拿出扇子準備給她扇風了。
谷飛雪低下頭喝茶,當自己不存在。
厲鳶:“……”
天啊!那道裂縫什麽時候來,不把楚隨之弄走把她帶走行嗎?
她再也受不了了!這哪裏是人過的日子!
寧逐和楚隨之兩人互視一眼。
楚隨之的視線落在他的手心,挑眉,好像在問:你不是在說以後再也不對她的事情過問了嗎?你現在在幹什麽?
寧逐默默地把手收回來,然後視線也落在楚隨之的手心,微微皺了一下眉。
在他看來,那珠子一拿出來周身就瞬間涼爽無比,此時如果不是給厲鳶的,那是拿出來幹什麽的?
楚隨之面不改色:
他只是憐香惜玉而已,他什麽私心都沒有!
這麽想著,他光明正大地把那顆在玄幻世界價值連城的珠子扔在了桌子上:
“看你們幾個熱得夠嗆,我就把這顆珠子讓出來吧。帶著它,能消消暑。”
徐承天攔他不得,嘆了一口氣:“你這個敗家子。”
馮子傑眼前一亮,馬上停下給厲鳶扇風的手,拿起來一看,不由得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