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4頁)

如果不是寧逐和馮子傑之間的氣氛太僵硬,她差點以為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而且,她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寧逐和馮子傑到底為什麽半夜都出現在厲鳶的屋裏,難道是……

感受到谷飛雪一直偷瞄的小眼神,厲鳶欲哭無淚。

昨天晚上對方親眼看見寧逐和馮子傑在她的房間裏大打出手,在對方的眼裏她會不會已經變成“一夜禦二”的妖艷賤貨了吧……都怪楚隨之!

要不是因為他,她才不會恨不得天天腦死亡!

系統你什麽時候出來啊,那道裂縫什麽時候把楚隨之收走啊……

這個問題楚隨之也想問。

“徐老怪,你感應到了能量了嗎?”

“一早就感應到了。如果老夫猜的沒錯的話,今天晚上你就可能會回去。”

楚隨之看著厲鳶的背影,眯了眯眼:

“那好,我今天晚上就帶她回去。”

徐承天嘆了一口氣:“你看她有要和你回去的意思嗎?”

楚隨之的臉色一變,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厲鳶,喃喃自語:

“無論如何,我不會讓她自己待在這裏。”

特別是她身邊還有兩個男人。

一個不懷好意,一個虎視眈眈。

馮子傑暫且不說,寧逐給了他莫大的壓力。

他可看得清楚,昨天晚上寧逐特意來到厲鳶的房間,說的那些話絕對不是胡言亂語。

對方臉上的糾結、懷疑以及苦澀,都讓他看得無比熟悉。

那不就是幾年前的他嗎?

每次在面對厲鳶敵視的目光時,他面上嘲弄,嘴上不屑。然而藏在心裏的最深處,好像有一瓶最折磨人的毒藥,緩緩地傾灑。

他已經習慣了受傷,因此也就故意忽略了心底的傷痛。

天長日久,心底被腐蝕出一個洞,直到與厲鳶重逢,冷冽的鮮血重新迸發,他才感覺到了痛。

因此他看寧逐才會有那麽大的危機感。

因為他知道,一旦掙紮過這段苦痛,回撲的心動會有多麽刻骨銘心。

徐承天嘖嘖了兩聲:

“傻小子,你就是給自己找罪受。擱老夫當年,一刀把這群人全砍了完事,何必如此啰啰嗦嗦。”

楚隨之苦笑:“你以為我沒想過?”

只是他怕如果自己這一刀下去,他和厲鳶才是真的覆水難收。

幾人的馬不慢,在沉默的顛簸中,谷飛雪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低聲問:

“楚公子,你真的要隨我們去找蒼獸嗎?師長說那蒼獸雖然是地階,但是兇猛無比。已經殺死了好幾個前去除害的少俠了。你若是去的話,萬一被傷到怎麽辦?”

楚隨之看了厲鳶一眼,笑:

“反正我閑著也沒事,隨你們去長長見識也好。如果真受傷了,那就算我的命,不關你們的事。”

馮子傑道:“楚兄孑然一身闖江湖,肯定有真本事。也許咱們還需要他救呢。”

谷飛雪道:“咱們幾個是武道院的弟子,為蒼生舍命是理所應當。楚公子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他還怎麽追他的未婚妻啊。”

這話一出,楚隨之就皺了一下眉,黯然地嘆了口氣:

“如果她會因此心疼我一點,我即使斷條手臂也是無所謂的。”

厲鳶:“……”

你裝!你就裝吧!

就你那個實力,不把蒼獸大卸八塊就不錯了,還在擔心自己會受傷?

她怎麽不知道他那麽柔弱?

馮子傑策馬上前,安慰地拍了拍楚隨之的肩膀。

楚隨之看了看他淤青的眼睛,不由得一笑。

馮子傑這臉上頓時掛不住,幹巴巴地解釋:“這眼角是昨天晚上倒水,黑燈瞎火的時候不小心磕的。”

楚隨之笑眯眯地點頭:“以後晚上要小心點。”

特別是不要進了什麽不該進的房間。

馮子傑點頭,似乎是自己心裏憋屈,在這裏也找不到其他的人訴說,似乎也是為了敲打誰,他拉著楚隨之,故意大聲問:

“楚兄,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說如果有哪個癩□□想覬覦你的未婚妻你該怎麽辦?”

楚隨之的臉立刻拉了下來。

這問題你還真tm問對人了。

厲鳶:“……”

臥槽師兄你還是改姓“壺”吧,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她只見過自投羅網的,沒見過有人自己設下陷阱往下跳還把刀遞給遞給對方,然後自己還把脖子伸出來的!

楚隨之臉上又掛起微笑:“這你還真是問對人了,還真有兩個兔崽子覬覦我的未婚妻。”

馮子傑以為他說的是之前說過的另外兩個人,不由得感同身受:“我就知道,你肯定最懂這種感覺。如果是你的話,你準備怎麽做?”

楚隨之眼角的笑紋都快擠出來了,看著馮子傑道:“當然是殺了他們。”

馮子傑“嘖”了一聲,偷偷看了一眼寧逐,小聲道:“那要是打不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