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2頁)
唇舌之間,兩人均品嘗到了血腥味。
一吻終了,沈弋舔了舔唇角,甚至能感知到上面她剛剛咬下的齒痕。
小鵪鶉張開了獠牙,居然也能是小豹子。
醉酒後的媚態讓他覺著甚是有趣,沒忍住多逗弄了幾句,緊實的腿頂開她並攏的膝蓋,不依不饒地問著:“我是狗?”
“嗯。”上次在心裏吐槽的話,現在放在明面上來,可只有在人醉了才敢如此吐露心聲。
姜予漾用手背嫌棄地擦拭著唇峰唇角,似是真的像是被一只狗啄了一口。
沈弋被她幼稚且張揚的行為弄的沒話說,嗓音放軟了點:“乖,去洗澡。”
小腹的鈍痛拉回了理智,一股暖流而下,她難以啟齒,只能跟他幹瞪眼不說話。
見她沒動作,沈弋沒得選擇,上前親自動手,用剝雞蛋殼的手法三下兩下剝離了那件吊帶黑裙。
至於他的西服外套,早在剛剛的混亂交戰裏掉到地上,還被腦子正發懵的小姑娘踩了幾腳。
空氣不算涼,但姜予漾仍環抱著雙臂,對待他猶如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沈弋軟硬兼施地跟她講道理,嗓音鄭重:“漾漾,你喝醉了,得洗澡。”
她吸了吸鼻子:“我肚子疼,不能做。”
這小姑娘喝醉了滿腦子想什麽呢?
他好笑又好氣,順著她的意思說:“不動你。”
趁著人發愣,沈弋煞是艱難地旋開淋浴噴頭,試了下水溫才給她沖洗。
紛紛揚揚的水花全濺到了深色的襯衫和西裝褲的褲腳,他卻全然不在意。
被熱水沖的一機靈,姜予漾的面容在沖洗越發清麗,如出水的芙蓉,身上的皮膚無一處不是如牛奶般白皙細膩。
他擠了一團沐浴露伺候著,但姜予漾應激反應一樣躲開了,格外乖順地推阻著:“你別欺負我......”
欺負她?他現在這樣都叫欺負她,那之前的事算什麽?
沈弋哭笑不得,將沐浴露搓成泡泡,流露出僅有的對她的溫柔:“不欺負你。”
草草沖洗完,姜予漾被他裹的和粽子一樣,可她還是難耐地扭動著,快要哭出來似的看著他:“你沒給我墊小翅膀。”
沈弋頓了片刻:“......”
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麽時,他問了好幾遍東西在哪兒,姜予漾醉了就是典型的一問三不知,只是讓他出浴室自己找。
將一片東西遞過去時,她才肯罷休,又覺得不好意思,眼神醉的朦朧,水汪汪地看著他:“謝謝哥哥。”
沈弋轉過身,燈火昧昧中,笑意僵在臉上:“你剛剛叫我什麽?”
“哥哥呀。”小姑娘哪兒有什麽不妥,還是驕矜又乖巧地這麽喊他。
說起來,這不是他第一次幫她洗澡,之前完事後看她累的慌,都是他抱著人去的浴室洗漱。
可她的生理期,他沒花心思記過,也不知道她會痛的這般難耐。
高考前一個月,他忽然感冒了好一陣子,在家休養時高燒不退,那時候沈赫連和林平芝都在外地,根本抽不開身。
他燒到手臂發麻,嗓音更是啞的說不出話。
小姑娘放學回來,見敲他的房門沒回應,才輕手輕腳地進來,格外輕柔地喊道:“哥哥,你沒事吧?”
少年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姜予漾立刻放下書包,伸手過去幫他試探額頭的溫度,滾燙一片。
她用涼水打濕手帕,覆在他額頭上,又將人扶起來喂藥。
他雖然意識朦朧,卻沒忘記入口時藥物的苦澀和之後粥的清甜。
這麽多年,究竟是誰寵著誰呢?
給她蓋好被子後,沈弋煩悶地踱步至落地窗前,這種一切即將脫離自己掌控並不好受,甚至讓他沒來由地不安定。
他將手機開了機,給許久沒聯系的沈赫連回了個電話,明明是親父子,現在卻可笑的形同陌路。
沈赫連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訝異,想起自己這個兒子的忤逆又嗓音沉沉地說:“老爺子馬上八十大壽,即使你去墓地不回家,還是得回來一趟,要不然老爺子該不高興了。”
全程沒有提及沈蕁一個字。
沈老爺子對這個寶貝孫子可是寄予厚望的,沈弋由他看著長大,生意場的殺伐果斷很多都是受老爺子的點撥。
他回應的很簡短:“知道了。”
父子間又是幾瞬無話。
“還有姜家小姑娘,也一起帶回來。”沈赫連交待說:“你想怎麽玩兒我不幹預,老爺子叫你回來,肯定跟你的終生大事有關。多余的不用我說,你得好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