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3/4頁)

少年的語意莫名挺自豪:“因為姐姐喜歡坐我後座啊,我之後還要繼續好好練車。”

沒想到,這弟弟還是個平平無奇的氣人小天才啊。

但現在她的處境太過不妙,處在左邊、右邊兩個人的中間地帶,她快被窒息到成為肉夾饃了。

“那繼續來玩兒啊,四個人比三個人有意思多了。”偏偏溫芙將四個杯子都滿上酒,“接下來輪到誰被懲罰,如果不想講就自罰一杯。”

好巧不巧,被轉到的人是沈弋,他被抽到的真心話是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子。

他格外坦然,眼眸裏的寒潭逐漸蕩漾起漣漪:“漂亮的,皮膚白,溫柔體貼,會縫衣服,會熬藥,時尚品味在線,有時候迷糊可愛,還經不起逗。”

說了這麽長一大串,要求挺多,說的不像是喜歡的類型,倒像是精準的某個人。

姜予漾感受到了他灼熱的視線,當著溫芙的面跟她表白,這狗男人可真行。

後面問了幾個問題,沈弋都是不作答,只將一杯酒一飲而盡,酒液沾染唇峰,徒增落寞。

輪到了姜予漾,她看了眼問題,很直白。

“還想著前任嗎?”

姜予漾答得很爽利,平靜無瀾:“不想了。”

她想,自己的人生又不是只能在原地踏步,也不是非某個人不可。

明明說完可以不用喝酒的,姜予漾還是端起來一飲而盡,權當敬奉給往事,不回頭了。

這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刃,一點一點削減著他的皮肉。

年少時再肆意張揚又如何,他沉澱下心,知道自己早該給她一個未來,而且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未來。

從前喜歡被人追捧被人迷戀,享受賽車帶來的刺-激,享受資本間的博弈,現在卻偏愛那一方安靜,留戀涉足的煙雨江南。

酒水下肚,胃裏空泛一片,四肢百骸都軟的很。

她找了個借口離開,撐著墻壁慢吞吞挪動著步子,盡量不扭到腳踝的位置。

暈暈乎乎去到洗手間門口,重心一個不穩,下一刻她就被人扯進男洗手間的隔間裏。

沈弋將她的雙手反剪著,扣著壓在隔間的板子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

小姑娘手臂雪嫩纖細,握著如凝脂,簡直不堪一握。

姜予漾醉眼朦朧地望著他,紅唇嬌艷欲滴,一張一合道:“你要幹什麽?”

他灼熱的氣息連同酒氣在耳根處噴薄,嗓音啞了啞:“腳踝上的傷怎麽樣了?”

“好多了,不勞你費心。”

隔間內空間很小,幾乎伸展不開,又是在男洗手間,她的羞恥心一下子達到了定點,臉色酡紅的更加厲害。

姜予漾試圖掙紮桎梏:“我要回去了,你放手。”

這樣的姿勢讓他想起來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在泛海國際的房子裏,她被壓在門板上,他的手指靈動,不斷流連打轉,引得她眼眶發紅,簌簌戰栗。

呼吸交織,心跳也撞擊著胸膛,鼻息裏充斥的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沈弋放輕了力度,有力的一雙長腿仍抵著她的膝蓋:“漾漾,你還喜歡我嗎?”

不待回答,旁邊的隔間回蕩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女人的低吟夾雜著男人沉重的喘-息,很是不可言說。

國外的風氣就是開放啊,她羞憤得擡不起頭,只覺得這地方真的很不適合私下說話。

可沈弋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撚著她耳垂,慢慢摩挲著,誘哄道:“說話。”

“不喜歡了。”姜予漾從酒意裏清醒過來,目光毫不躲避,直接迎上去:“聽清楚了嗎?放手。”

她膝蓋一下子往上彈起,幸虧他躲避的快,否則後果不小。

沈弋還是笑吟吟的,眉目間蕩滌著散漫:“你這是想我斷子絕孫啊?”

“那又關我什麽事?”姜予漾覺得這人的臉皮挺厚的,厚的沒話說。

正想出去時,陸朝野的嗓音回蕩在隔間外:“沈哥......你在裏面嗎?”

沈弋清楚,陸朝野不是在找自己,是想問他跟姜予漾現在是不是在一起。

跟他鬥,還是年輕了點兒。

過了會兒,沒聽見聲音,陸朝野的腳步聲就離去了,她心頭的那塊大石頭就地落下,要是被撞見,她是有口也難辨了......

兩人現在的氛圍靜謐得能聽見外面的水聲。

姜予漾的眼眸裏落了火,平復著呼吸問他:“我現在怎麽辦?”

男洗手間,她出去指不定會撞見什麽難堪的畫面。

沈弋笑而不語,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兒樣,桃花眼裏似笑非笑。

得,那就讓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沖出去,也甭管腳踝受沒受傷,幹脆回家再噴一次藥,多休養一兩周。

姜予漾的手搭在了隔間的開關上,哢噠一聲,門吱呀了下,露出點縫隙。

很快,沈弋眼疾手快地抵住門,順帶把她帶進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