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頁)

一直默不作聲的姜霰雪和唐映也將目光轉了過來,白稚猶豫了下,不知道該怎麽答了。

“你居然會打獵!”蘇木瑤眼中迸發出興奮的色彩,“那你給我講講你打獵的經歷吧,我想聽!”

白稚:“……”

你們不是應該去談戀愛嗎?不是應該花前月下眉來眼去嗎?不是應該開啟修羅場嗎?都聚在我這裏幹什麽啊啊啊!

白稚再一次感受到了絕望。

***

翌日清晨,白稚在連綿不斷的呼喚聲中悠悠轉醒。

前一天晚上,她給蘇木瑤小公主講了好多好多的寓言小故事,講得她自己哈欠連連,蘇木瑤卻還是興致高昂。姜霰雪見白稚累了,便提議大家都回去休息,這才讓蘇木瑤放了白稚。

他們四個人,因為白稚是女孩子,所以將她安排在一位大嬸的家裏。剩下三人都暫住在村長那裏,蘇木瑤單獨一間房,姜霰雪和唐映兩人擠一間。

雖然村子裏的住宿條件一般,但和又濕又冷的山洞比起來還是好太多了,按理說白稚這次應該能睡個好覺才對。可奇怪的是,她反而睡得極不安穩,甚至還不如山洞裏的睡眠質量。

為什麽呢?難道羅刹天生不喜歡睡床嗎?

白稚覺得不可能存在這樣的生物。

因為她太緊張了?

不,也不對。她昨晚困得都不省人事了,哪裏還會緊張。

因為季月沒有陪在她的身邊,所以她有點不習慣?

白稚:……

白稚的大腦終於清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打開房門。一直在屋外喊個不停的蘇木瑤見她出來,興奮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將一個薄薄的信封塞到她的手上。

“這是我連夜寫好的信,交給你啦。”蘇木瑤拍拍白稚的肩膀,得意地揚起下巴。

這信封被她做了特殊的記號,雲陰天師一摸便知,自然不會質疑信裏的內容。

白稚接過信封,擡眸瞧見蘇木瑤身旁還站了一個五官端正的小夥子,於是疑惑地蹙了蹙眉,“這位是……?”

“他是趙嬸的兒子,叫姚苛,今天就由他陪你去送信啦。”

原來是這樣。趙嬸就是她借宿的這戶人家,白稚只在昨晚迷迷糊糊地見過一面,沒什麽太大的印象。只記得村長說趙嬸的丈夫死得早,家裏只剩下孤兒寡母,清凈,收拾起來也利索。

這,睡了人家的房子還要用人家的兒子,多不好意思啊。

白稚點點頭,沖姚苛感激地笑了一下。小夥子瞬間紅了臉,羞赧地低下頭。

“好,有他陪著你我就放心了!”蘇木瑤握緊手中佩劍,沖白稚揮了揮手,“那我們先上山啦,要在家乖乖等我們哦!”

說完便興高采烈地跑走了,跟在她身後的唐映還不放心地掃了白稚一眼,在看到杵在一旁的姚苛後,才放心地跟著蘇木瑤一起離開。

……不愧是女主角,精力真旺盛。

白稚打了個哈欠,擡頭看了看房檐外的天空。雖是早晨,但空中卻無一絲光亮。烏壓壓的雲層將太陽遮得嚴嚴實實,一眼望去盡是陰霾,仿佛連空氣都是渾濁的。

天公作美,看來她今天一定會很順利。

白稚堅信著。

快速吃了頓早飯後,白稚換上村裏小姑娘送的幹凈衣服,和姚苛一起向驛站出發了。

臨走前姚苛還帶了把弓箭,白稚奇怪地問他帶這玩意幹什麽,姚苛說村長讓他留意天上的鴿子,看到就射下來,說不定是村子裏丟失的那幾只呢。

白稚:……我覺得不太可能。

鹿元山一帶,除了山腳下的這一撮村民,基本沒有其他人居住。驛站也建的比較偏遠,與村子之間還相隔了一小片樹林,道路崎嶇,無法使用交通工具,只能步行穿過。

白稚和姚苛一前一後走在林子裏,白稚不說話,姚苛也不吱聲,只是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

“姚……姚大哥,驛站是不是快到了?”白稚本想直呼其名,轉念一想對方比自己大,還是喊大哥比較妥當。

姚苛聽了又是滿臉通紅:“快了,白姑娘要是累了可以停下來歇歇,不急這一會兒。”

白稚搖搖頭,平復了下呼吸,“沒事,這點路程不算什麽。”

事實上,她的確有點累。雖然身上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但她現在仍然處於全身無力的狀態,這是她一直沒有真正進食所導致的後果。

更何況現在是白天,即便沒什麽日光,但對她的影響依舊是存在的。她只能在體力耗盡之前盡快甩掉姚苛,之後再找個安全的地方慢慢恢復體力。

兩人不再搭話,加快腳步繼續趕路。大約半個時辰後,他們終於順利抵達驛站。驛站的人見她相貌動人笑容清甜,沒有多加為難,還承諾一定會盡快送到,讓白稚深感長得好真的是一件很便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