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3頁)

“什麽?”

沈文茵握了椅子的扶手,起身望著她,“寒寒,你有沒有發現你越來越像我皇兄了?”

溫映寒微微一怔,隨即認定她這是又在胡說了。

“哪裏像了,凈亂說。”

“像,一言一行,越來越像。就你方才跟那個婕妤說話時的神情和動作,恍惚之間都快和我皇兄一模一樣了。”

這不是沈文茵第一次這樣說了,但她像現在這般煞有介事的模樣,溫映寒確實還是第一次見。

溫映寒蹙眉細細思索自己剛剛做過些什麽,沒覺得有哪裏不正常的啊。也不知沈文茵怎麽就認定這件事了。

沈文茵輕嘖著搖頭,“看看,看看,天天待在一起都耳濡目染了還不自知呢,這般恩愛,當真是羨煞……”

沈文茵的話沒能說下去了,溫映寒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塊糕點便堵上了她的嘴。

沈文茵忿忿地望著她,費了好大勁才將嘴裏的糕點咽下去,“寒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溫映寒不理她,低頭做起了手裏的事。

沈文茵見狀輕哼了兩聲“改日我非要去找皇兄理論理論,還我那個溫柔體貼的寒寒。”

溫映寒擡手又給她塞了一塊糕點。

……

蕓夏將事情核實過後,便回來將一切稟明了,伏在溫映寒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溫映寒本就懷疑過是柳茹馨做的,如今經歷了這樣多的事,已經說不上還會感到訝異了,真到面臨真相了,只剩下復雜的情緒。

沈文茵說,那個人是不會這麽輕易就認罪的。於是她與溫映寒兵分兩路,以耳墜的事為線索,繼續尋找更多可以讓對方無力辯駁的物證。

溫映寒由著她去了,獨自一個人坐在清冷的正殿之中。華麗莊嚴的彩繪映襯在梁柱之間,精巧細刻的紋樣彰顯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

林縈殿是歷來承和行宮中皇後的居所,從未有過改變。

溫映寒輕撚了一下扶椅上的雕刻紋路,擡眸望向在厚毯上站著的那個人。

柳茹馨神色盡可能坦然,她今日只帶了自己貼身小宮女過來,正是她身邊的翠梔。小順子去的時候並未告知她究竟是什麽事情,可溫映寒覺得,她心裏應該明白。

柳茹馨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見殿中也沒有旁人,索性行了個常禮,“嬪妾給皇後娘娘請安,不知皇後娘娘今日找嬪妾過來是所謂何事啊?”

溫映寒斂眸指尖微微動了動,琥珀色的眸子清冷淡漠,下一刻,她擡手將一對金累絲蝴蝶狀的耳墜扔到了柳茹馨身前的地毯上。

“說說吧。”

柳茹馨神色微變,身子沒克制住輕輕一抖,“皇、皇後娘娘想聽嬪妾說什麽,嬪妾不明白。嬪妾想說的話,上一次都已經同皇後娘娘您在華怡殿說完了,可您好像更願意聽信長公主說的話。”

她下意識地朝身側兩個方向望了望,想彎唇緩和一下氣氛,可面上的表情明顯有些僵硬。剛才那一番話裏有話,意指溫映寒聽信他人之言,不顧情分,也暗暗裏間她與沈文茵的關系。

柳茹馨點到為止也不再說了,幹脆俯身拾起了耳墜。掂在手裏時,宛如重達千斤。

她假作若無其事,“這耳墜子怎麽了?竟讓娘娘發了這樣大的火氣,是不是珍制局那邊不盡心?”

“殿裏無旁人,你何須再同我顧左右而言他。”這偌大的正殿之中除了她身邊的蕓夏和,小順子再無其他不相幹的人存在。

柳茹馨手指緊攥,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裏,“娘娘這是在詰問嬪妾了?”

“不錯,本宮是在問你。”

溫映寒擡眸望向站在原處已經一點點展露原形的柳茹馨,她聲音不帶一點溫度,直接開口道“本宮落水那日,你人在何處?”

話已至此,柳茹馨也不願再演什麽姐妹情深下去了,她掩著唇輕笑,“嬪妾能去哪兒啊,自然是待在自己宮裏。”

“哪裏都沒去?”

“噢,去給薛氏請過一次安。娘娘您那時被皇上厭棄,皇上立了薛氏掌管後宮,嬪妾

不得不聽從,您可不要怪嬪妾啊。”

她故意咬重了“被皇上厭棄”那五個字,還強調是皇上立了薛氏,見溫映寒垂眸摩挲了一下手指,自以為是成功戳中了對方的痛處。

“怎麽?皇後娘娘不相信?可以問問我身旁的翠梔啊,她可是一整日在值守。”

翠梔應聲上前,跪在了地上,“奴婢可以為娘娘作證,淑妃娘娘確實是只給薛氏請過一次安便待在宮裏了。”

溫映寒似是漫不經心地輕叩了兩下扶椅,“你敢這麽說,無非是因為記档排班上記錄的是翠梔那日值守,可她真的那日值守了嗎?”

柳茹馨莫名有些心慌。

溫映寒偏偏頭朝身側開口道“將人帶上來。”

蕓夏應了聲“是”,轉身出門,沒過多久,就領了一個眾人皆認識的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