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愛豆

嶽櫻有被他的自信氣到。

她的腳抽不回來,索性往下壓,直接踩在男人臉上,狠狠一蹬:“狗東西,給你臉了?還女人主動,真以為自己是在世潘安絕世面首?”

商嘉揚松開她的腳,坐起身。

嶽櫻問他:“你為什麽會跟我睡一起?”

商嘉揚一臉好笑反問:“不是你自己爬上來的?嶽小姐。”

“我想要你離我遠點,這輩子下輩子我都不想看見你,明白嗎?”嶽櫻打開衣櫃,取出浴袍給自己套上。

她系好腰帶,又對他說:“商先生,我弟弟應該和你說得很清楚了吧?我們一家在酒店裏對你奇奇怪怪,不是因為想引起你的注意,僅僅是想利用你拍一個視頻,炒作。”

“您救了我,所以我們不會再厚臉皮利用您。但也請你不要想太多,我真的只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當然,我是一個很慫的虛榮女,我是不敢同你們這種大人物有過多牽扯。”

“登高跌重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我只想老老實實賺點錢,帶家人過上好生活。”

小姑娘一翻言語誠懇,不像在說假話。

他總覺得這姑娘身上有許多疑點,卻又道不清那疑點是什麽。

但有一條,他可以肯定。

這姑娘討厭他,不假。

商嘉揚起身,去了衣帽間換衣服,再出來,已經換上襯衣西褲。

他邊系領帶,邊道:“你跟我說這些,不怕我生氣?”

嶽櫻冷哼一聲:“生氣就生氣吧,現在法治社會,你還能殺了我?”

商嘉揚整理袖扣的手一頓,打眼看她:“聽說你母親的抖音做得風生水起,你父親在唐家工作,也混得不錯?你弟弟嶽o,在學校拿的貧困生名額。不巧,我是這所學校的股東。”

嶽櫻氣得攥緊拳,渾身發抖,眼睛裏都是紅血絲:“商嘉揚!你又威脅我!”

前世,商嘉揚就是用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威脅她。

她握劍,指著他。

而他無懼長劍鋒利,朝她步步緊逼。

劍尖兒直抵他的右胸,衣服很快滲出血。

嶽櫻最終還是慫了,手一抖,長劍落地。

商嘉揚冷靜地走到她跟前,俯身下來,幾乎咬著她耳朵說:“那些老臣一個個虎視眈眈,除了我,誰也壓不住他們。你的父王昏聵無能,你的母後臥病在床,你的弟弟還得靠你保護。櫻櫻,你真的不要考慮,嫁給我嗎?”

他對她展開懷抱:“嫁給我,從今往後,你只需要做一個公主。一切風雨,我替你抗。”

他的手指從女孩額頭,一路撫至她的鎖骨。

嶽櫻眼淚止不住地掉,身體也止不住地顫。

商嘉揚輕輕地給她擦去眼淚,嘆氣:“櫻櫻,別哭了,我會心疼。我不逼你,我等你,知道你親口說願意。好不好?”

商嘉揚能等,可動蕩的朝堂再也不能等。

最終,她還是嫁給了商嘉揚。

新婚之夜,他舔著她耳朵說騷話,說完還問她願不願意。

她能說不願意嗎?她不能。

……

想到這些,嶽櫻更氣,氣到渾身發抖,眼淚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滾。

即使平時再能懟,再潑辣蠻橫,可每每想到這些,她就委屈地不行,所有情緒都忍不住往外宣泄。

商嘉揚一直覺得這姑娘在他面前挺硬氣的,沒想到她會哭。

她雙眼帶著恨意看他,同時眼淚還止不住。

姑娘這樣的哭法,比那種撒嬌式哭法更讓他……心疼?

商嘉揚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心臟像被鈍器狠狠砸了一下。

他瞬間就慌了。

商嘉揚從兜裏掏出手帕,要去給她擦臉。

嶽櫻下意識躲開。

商嘉揚一臉不耐煩地把手帕直接塞她手裏:“哭什麽哭,我只這麽一說,沒打算真的去做這些事威脅你。”

嶽櫻拿著他的手帕擦眼淚,甕聲甕氣看他:“你說真的?”

“真的。”

商嘉揚去給她接了杯水,遞給她,岔開話題問:“你昨晚為什麽會在這裏?”

“不是你讓人把我送到這裏的嗎?”嶽櫻擦完眼淚,把手帕丟回給他。

宿醉之後口幹舌燥,她“咕嚕嚕”喝了點水,果然舒服很多。

“在你眼裏,我是這種人?”

嶽櫻反問:“你不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商嘉揚:“…………”

心裏一團火下不去,給李泰打了個電話。偏這自作主張的蠢東西,在電話裏還跟他邀功?

李泰在商嘉揚身邊也呆了幾年,是他二伯母那邊的親戚。

雖說在圈內這種權色交易屢見不鮮,可講究的是你情我願。

如果商嘉揚昨晚精蟲上腦,把嶽櫻給睡了,他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強-奸犯。

掛斷電話,李泰都懵了。

昨晚的事,老板不滿意?

不到十分鐘,他接到人事部的出差安排,去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