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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梔梔好像很有當小跟班的潛質,薄櫻一看她,她就立刻get到她的意思,機敏地拿出手機上論壇飛速了解了情況,然後告訴薄櫻。

鹿贏和伽娃在武鬥場決鬥的消息在學校內飛快傳開,論壇內都在議論,很多學生都不上課了,沖到武鬥社去看這場打鬥。

薄櫻也帶著烏梔梔和兩個攝影師起身去武鬥社了。好奇倒是不太好奇,但是編導讓她去看,畢竟這可是大看點,被全民嘲諷的伽娃居然出現了!想想都知道收視率會飆升到哪去。

武鬥社很大,有自己一個獨立的館子,裏面有一個室內武鬥場,武鬥場的構造像羅馬鬥獸場,中間圓形內陷的場地,周圍是環繞著場地的梯田形觀眾席。

薄櫻來得比較慢,觀眾席已經站滿了學生,但是現場卻非常安靜,每個人看著場中的打鬥,表情都是或凝重或震驚或憤怒的。

因為是梯田式的觀眾席,盡管人多,薄櫻站在最高階上,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下方場中的場景。

鹿贏已經被打得滿臉都是血,鼻子在流血,牙齒在流血,非常狼狽,一條胳膊以不正常的姿態扭曲著,伽娃長腿如鞭,鹿贏被踢飛出去,砸在了第一階下的圍墻上。

這並不是勢均力敵的戰鬥,而是單方面的淩-虐。

“你還不認輸嗎?”伽娃口氣陰冷地說:“這種倔強有什麽用?或許你希望我因為下不了手而先認輸,來結束這場戰鬥?既然你上過專業的武鬥場,應該知道,武鬥場上的戰鬥,必須由一方認輸才能結束吧?你這樣我很難辦啊。”

鹿贏渾身肌肉因為疼痛不受控制地發顫,血和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掉,可看向伽娃的眼神依然充滿憎惡和鄙夷。她吐出一口血水,又站了起來。

看來傳言不假,鹿贏骨頭從小硬出了名,想要靠打斷她骨頭這件事來讓她低頭認輸可不容易,得像薄櫻那樣另辟蹊徑才可以。但是實際上即便是另一個人學習薄櫻,也不一定就能讓鹿贏害怕得認輸,除了蟑螂實在可怕之外,從靈魂上受到的那種震懾,才是真正讓鹿贏不受控制地低頭的原因。

伽娃空有一身武力,卻沒有足夠征服和鎮壓鹿贏的那種強大。

伽娃被鹿贏的這種眼神再次刺激,那雙眼睛表達情緒直白到讓人火大,既然這麽不怕痛不怕死,那你的骨頭就多斷幾根吧!

“且慢。”突然響起的聲音,在凝重又憤怒的安靜中一下子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薄櫻看著伽娃:“怎麽原來冠軍鬥士連基本的驕傲都沒有了嗎?在一所學校裏以大欺小,恃強淩弱?”

伽娃已經不記得薄櫻的聲音了,她記性沒有多好,只覺得有些耳熟,看到薄櫻身邊的兩個攝影探頭,便猜到她就是自己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了。

非常好,要是不小心把人打死了自己也落不到好,沙包該換一個了。

伽娃看著薄櫻,“既然你看不過去,不如你來替她繼續這場比賽?反正除非她張嘴認輸,否則這場比賽就完不了。”

鹿贏吞咽著幹澀的咽喉,顫抖著看向薄櫻。

薄櫻笑容端莊,姿態優雅:“好呀。”

……

季戈因為臉上的傷和昨晚的事,哪裏還有臉見人,一來學校就去了他們專屬的休息室,蓋著毯子在沙發上自閉。

他心情極其不爽,他本來是要自己報復薄櫻的,但是親媽非要讓伽娃來解決薄櫻,他大發脾氣也沒用,所以只能自閉了。

門被打開,同伴進來跟他說:“季戈,你別癱著了,那個伽娃在學校搞事,快把鹿贏打死了。”

季戈:“什麽鬼?”

“另外我剛剛收到消息,樂瑤去武鬥社了,馬上要代替鹿贏上場跟伽娃打了。”

季戈一下子從沙發上翻起身,跟同伴一起往武鬥社趕。

他還以為薄櫻已經被伽娃打過了,原來才剛開始。

越來越多學生趕到武鬥社,一些老師也跑了過來。

所有人看到季戈幾人的瞬間腳步都不由自主地慢下來,有些畏懼瑟縮。

伽藍瑾被一個急忙避開的人撞到,擡眼看向那氣焰囂張的五人團。季戈仔細算起來也算是伽藍家族的親戚,只是血緣上關系沒有那麽近了。他母親是伽藍國少有的女性公爵,很有手腕,在貴族沒落勢頭剛出現的時候,就立刻放下貴族的傲慢,屈尊嫁給了一個商業新貴,她的投資也得到了很高的回報,短短不到20年,新貴成為了大財閥,她也成為現如今大多空有頭銜沒有實權有些還很貧窮的貴族裏,唯一一個同時擁有財富和權勢的女人。

但她在管教孩子這件事上,失敗得似乎很明顯。

伽藍瑾淡淡地收回目光,擡腳走進館內。

武鬥場內。

薄櫻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了伽娃對面。

圍觀者越來越多,薄櫻身邊還有探頭在拍攝,伽藍國崇尚強者,但大多人都不崇尚負面性質的那種強者。伽娃現在就是負面性質的強者。但是伽娃並不擔心,因為她早已經知道,那位女公爵是不會讓這些畫面出現在網絡上的,那會損害他們家族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