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哥哥，你等等我。”狗蛋在後面哭著追哥哥，讓他跑慢點，他在後面追不上。

大生沒有停下來等弟弟，跑進屋整個人阿埋在床上，默默的流眼淚。

“哥哥。”狗蛋爬上床趴在哥哥旁邊，小手摟住哥哥跟著一起哭。

沈美潔推開孩子的房門，就聽見兩個孩子的哭聲，在門口站了一會，嘆了口氣，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們，回到房間從空間花了兩個精力值兌換一瓶酒精和棉球。

等著不適感退去，把酒精的標簽撕掉，從木桶裏拿了兩個泡好的柿子，一起拿到孩子們的房間。

大生頭埋在床上哭，身子隨著一抖一抖。

沈美潔先抱過一邊的狗蛋，見他小眼哭的又紅又腫，先用毛巾把臉給他擦幹凈。

“不要。”狗蛋把頭往旁邊扭，不要她擦臉。

沈美潔一手托住他的後腦勺，一手在他臉上擦了幾下，手也擦了擦，把一邊的柿子遞到他手裏。

“甜的，吃的時候把皮吐了。”擰開酒精瓶蓋，倒了點酒精在棉球上。

“給你擦藥，有點疼。”酒精擦消毒有點疼，怕面前的狗蛋一會反應激烈，提前說了聲。

狗蛋望著給手裏的柿子，不相信她說的是甜的，想把柿子扔到她懷裏，手剛舉起來，就見她在棉花倒上水，往自己的脖子上擦。

脖子的傳來刺痛，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手裏的柿子掉在床上。

“一會就不疼了。”話剛落音後背就被撞了一下，頭發從後面被揪住身子往後倒。

手裏的酒精掉在床上，灑了一床。

忍著頭皮傳來的刺痛，一手拉住頭發，轉身朝著身後的大生說道：“松手。”

大生不說話，使勁的拽著她的頭發，讓她欺負弟弟。

“給你弟弟擦藥呢，你看床上。”身後的大生抓著她的頭發不放，她又不能直接硬拽，也不能動手打他讓他松手。

大生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床上的瓶子和棉球，手一頓沒有再使力氣。

見他手一松，趕緊從他手裏抽出頭發，她的頭皮，伸手一摸，倒吸了一口涼氣。

“頭發都被你拽掉了。”沈美潔語氣幽怨的讓他看他自己的手，他的手裏有十幾根她的頭發，又把頭伸到他面前讓他看。

大生怔怔的望著她的頭，沒有動靜。

見他沒反應，把頭縮回來，心疼的拿起還剩一半的酒精瓶，這可是花了她兩個精力值換來的，就這樣浪費了一半。

“狗蛋，過來。”讓狗蛋過來，他脖子上還有一處傷口沒有擦，這天熱，一會出汗容易感染。

狗蛋躲在哥哥後面不過去，他不要擦那個東西，太疼了。

喊了幾遍都不見狗蛋過來，伸手拉過離自己不遠的大生：“老實點，給你擦藥，不擦到時候生病，就見不到你爹了。”

大生正要拉開她的手，聽見以後見不到爹爹，哭的發腫的眼立刻充滿眼淚，他要見爹爹。

“擦了就不會生病，就能見到你爹爹了。”見他被嚇哭，嘆了口氣，拿過一邊的毛巾給他擦眼淚。

“不要動。”他破皮的地方在眼角，一個亂動酒精容易流進眼裏。

棉球沾了一點點的酒精輕輕的擦著他的眼角，手扶著他的頭，怕他亂動。

大生望著離他很近的人，以前娘也是這麽給他擦臉的，他想娘，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衣服上。

沈美潔看著面前的大生突然哭了起來，慌忙給他擦眼淚，是她弄疼了嗎？

“我輕點。”說完，懷裏的大生還是接著哭，嘴裏像是說著什麽，湊近一聽才聽清他說的是要娘。

拿著酒精的手停在一邊，心裏不是滋味，她是一個戀家的人，每次放假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賴在她媽身邊說悄悄話，她來到這後，只要一空閑的時間就想她媽，心裏說不出難痛苦，在聽見大生說要娘，她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緊緊的揪在一起，伸手抱過面前的大生，把他摟進懷裏。

大生不要她抱，在她懷裏的掙紮了一會也沒掙脫出去，背上傳來輕輕的撫摸，慢慢的在她懷裏安靜了下來，趴在她的肩膀上流淚。

屋裏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大生的哭聲，時不時加上狗蛋的哭聲。

一直到太陽落山，兩個孩子才平復好情緒，給他們重新擦了酒精。

“我去燒飯，你們先吃柿子，柿子甜的不澀。”怕他兩不相信，拿過床上的柿子，咬了一口，當著他們的面咽進肚子。

又拿了一個柿子放在床上讓他們吃先墊肚子。

剛走出屋子，忽然想到一個事，鐵頭沒有抱回來，下午她只顧著追大生他們，把鐵頭忘的一幹二凈。

“大生狗蛋，我去奶奶家把鐵頭抱回來，回來再燒飯。”對著屋裏吃柿子的兩人說道，沒等他們回復趕緊往孩子奶奶家趕。

還有一會天就要黑了，她要趕緊去把鐵頭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