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戰牢以下皆螻蟻

“既然如此……白戎修為不凡,又何苦為難他們一班彘品、驥品的弱手?”

見白玉琦死不承認,北冥琥被氣的須發賁張,卻又拿他沒辦法,古銅色的臉龐漲的紫紅,卻又只能按捺的悶聲挑釁道:“白戎可敢與我北冥琥鬥上一場?”

泗野諸戎為之大喜,只要白玉琦不同意,北冥琥這“少牢”境界的大豪,就不敢壞了規矩的輕易出手。

而以白氏戎族表現出來的戰力,幾乎是戰牢以下無敵,完全可利用規則逼退朱壤國,又或是拖延到泗野國的戰牢級大豪趕來。

可事情的發展,顯然不會按照他們的意願進行。

斟尋風還沒來得及出聲代表泗野國拒絕,白玉琦就好奇的道:“你有牌牌嗎?”

北冥琥嘴角一抽,跟金毛獅王一樣的絡腮胡子都跟著抖了兩下,悶不吭聲的掏出款式跟戰驥們不同,而且材質呈銀色的牌牌隨手擲了過來,悶聲道:“打贏了我,這塊‘瑯箓’只管拿去,我朱壤退軍一千跋!”

白玉琦將銀牌牌接到手裏把玩了一下,覺得應該是比銅牌牌更高級的儲物裝備,滿意的點了點頭後順手就揣兜裏了。

看的北冥琥眉毛都豎起來了,這還沒打你就揣起來是幾個意思,覺得老夫輸定了?

想要發作,可一想到只要打贏了自然就能拿回來,便強行忍耐的擺出架勢,等待白玉琦先進攻。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可他作為明面上戰力更高者,在擂台上不能主動出手攻擊,只能等人挑戰。

白玉琦卻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連地上之前贏來的那些銅牌牌也收了起來。

這可都是用來換領土的憑證,戰牢級的破壞力估計不小,一會打起來崩不見了還得去找。

前前後後贏來了大幾十塊琥符,加上這塊“瑯箓”的一千跋,少說也能替白氏戎族掙回幾千公裏族地,想來應該足夠他們折騰的了。

白玉琦能無視北冥琥身上越來越磅礴的氣勢和壓力。

斟尋風等泗野戰驥就承受不住了,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連連後退。

不僅如此,雙方的戰戎甚至還迅速帶領部下後撤,遠離了兩人所在的擂台。

戰牢層次的戰鬥,可不是他們能夠摻和的,一旦被余威波及到,絕對是非死即傷!

白玉琦磨磨蹭蹭了半天,見北冥琥始終都只是在那裏凝聚氣勢,卻絲毫不見焦躁。

自然知道以北冥琥的修為和心境,這種影響敵人情緒的小伎倆根本幹擾不到他,便笑了笑停下了手上摸摸索索的動作。

兩人相隔十仞(23m)遙遙對持。

明明都沒有動作,可是擂台上凝聚的氣勢。

卻將遠遠觀戰的雙方,震懾的連大氣都不敢喘,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等等!

原本覺得透不過氣來的斟尋風,突然疑惑的擡頭,風?起風了……不對!

“不好!快撤!”

斟尋風大吼警示,本人也向遠離擂台的方向暴撤!

擂台周圍觀戰的兩國戰驥,幾乎與他同時向後逃竄,可畢竟有品級較低,或是較為遲鈍的戰驥反應不過來。

下一刻,一道錐形颶風如同一條巨龍一般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在了擂台上!

驚天動地的一聲爆鳴傳來,青岡石為基的擂台瞬間化為糜粉,淒厲的呼嘯著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大小不一的碎石,像炮彈一樣將四周的地面砸的是噗噗有聲,或是爆開一團泥土塵霧,或是揚起一蓬鮮血,但瞬間就被四散的狂風刮散帶走,連悶哼慘嚎聲都被遮掩在了風聲中。

即便是及時暴撤,斟尋風也沒能逃脫四散的狂風沖擊,被強大的氣浪刮的飛舞起來,在空中手舞足蹈的飛舞了足有數十米遠,這才像只滾地葫蘆一般摔了個天旋地轉。

全力催動氣勁護住周身的斟尋風,單手護頭,一手死死摳住地面,雙腿岔開架住身體,伏在地上半晌都不敢擡頭。

不時有飛射的碎石砸在他背上,他也只是悶哼一聲硬抗下來,直到狂風變緩四周塵埃落定,他這才敢慢慢的擡頭張望。

四下滿地哀鴻,盡是在剛剛的異象之中來不及逃走,遭到波及的兩國戰驥,一個個頭破血流,哀哀打滾。

好在戰驥以下的戰彘、戰羯,都沒資格來觀戰,不然僅是這一下估計就得折損不少人,戰驥雖然十分狼狽,可好歹還勉強能夠保住一條小命,受點輕傷卻是在所難免的了。

斟尋風看著一片狼藉的四周,不禁為之駭然!

青岡石為基的擂台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場只剩下了一片數仞深的凹陷。

而台上二人更是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一串悶雷般的轟鳴從遠方某處傳來,伴隨著地面陣陣的顫抖。

剛剛二人僅僅只是以“勢”對抗,竟然就引起了天地元氣的暴動,兩人氣勢沖突下使得氣流旋轉,攪動了上空雲層形成了龍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