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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出乎岑桃的意料,非常合適。

戒指是俞常衡自己挑的,小桃的指圍他大概也能預估,這會兒看著:“好像還有點松。”

岑桃:“這樣剛好,取出來也方便,我不可能時時戴著戒指。”

俞常衡:“我的求婚戒指好好收著,打開生日禮物看看。”

生日禮物打開,是一條金項鏈,鏈身並不粗,是細的,做工精巧,吊墜也是小桃子的形狀,仔細看,桃子上面還刻著龍,她生肖是龍:“太貴重了。”

今天俞先生送的,的確就是“真金白銀”了,而且桃子和龍,顯然是專門定做的。

俞常衡取出項鏈:“心意更貴重,我幫你戴上項鏈。”

岑桃配合俞先生戴項鏈,順便道:“我收下俞先生的心意了,但戒指和項鏈要放在俞先生你這裏,俞先生替我保管。”

“可以,我先替你保管了……小桃,過年見嶽父嶽母要帶什麽禮物?”俞常衡很快跳了話題。

岑桃:“我要見叔叔阿姨,你說不要禮物,到你要見我爸媽,怎麽就要禮物了呢,不用。”

“我和你能一樣嗎?我爸媽都把你當小朋友,我是大男人,你不送禮物也沒人說什麽,我不送禮物是不懂事,不禮貌……在村子裏擺席,需要注意什麽嗎?”

俞常衡住在省城,按理他和小桃的婚禮也該在省城,但怕怠慢嶽父嶽母這邊,打算村子省城擺兩次席,結婚儀式是在省城的。

如果俞先生是村子裏的人,登記結婚不算什麽,在大家看來,擺席才是承認身份,岑桃知道他們縣裏有個村,習俗是女人不給生個男娃就不擺席,不承認是媳婦。

即使是非常窮的家庭,擺不起席,也有必須生個男娃的規定。

這男的是鑲金還是鑲銀了,這麽金貴。

岑桃很反感這樣的人家,不說是習俗還是婆婆或者男人誰的主意,嫁過去都沒好日子。

除了這個因為奇葩事,嚴重貶低女性價值被談話很多次的村子,就是他們這些看起來正常,跟上時代潮流,相信婦女能頂半邊天的村子,也有這種事存在,只是沒那麽大膽放在明面上。

村裏結婚擺席才是承認身份,但不一定登記,主要還是因為大家都沒這個結婚需要登記的概念,戶口簿也沒那麽嚴格,有些單身的還能登記錯誤,給你打成已婚的。

知道辦席的重要性,但是岑桃上輩子也沒結過婚:“擺席我也不清楚,得問問我媽。”

她是有見過不少村子裏結婚擺席的,但她都是廚房掌勺的,只負責做飯,偶爾出去看熱鬧,也不是新娘,不清楚怎樣個流程。

大姐嫁出去的時候,她年紀不大,只知道湊熱鬧,很多年前的事了,完全沒印象,二哥她隱約有印象,但也不是很明確,幹脆回去問她媽吧。

“到時候再說,我也可以問問表哥。”

俞先生這邊都認可她了,岑桃也不在意她那邊的親戚知曉,表哥知道就知道吧:“你過年真要過來嗎?叔叔阿姨今年才回國,過年你總要好好陪他們的,而且以往過年,每年你都很忙,今年能抽出空來嗎?別耽誤工作了,我會告訴我爸媽和你結婚的事,別的事等過一兩年再說,等我畢業也沒事。”

俞先生年底都會很忙,既然結婚登記了,她覺得擺席也不需要很急。

而且她還在讀大學,光是大學生這個身份,就不會被爸媽催了,但說還是要說的,要和俞先生結婚擺席,給俞先生一個名分。

俞常衡:“我提前做好安排就行了,我爸媽這邊我會一起過個年,但也用不了多久,除夕夜一起過就好了。”

岑桃:“都看你安排吧,我不管了。”

“我安排好了,你只要安心讀書,當個漂亮的新娘就好。”

“當漂亮新娘很累的……項鏈給我摘下來吧,我要回學校做作業了,我的項鏈和戒指你要幫我保管好,丟了我不饒你。”

“丟了自己都不會丟小桃的項鏈和戒指。”

岑桃抱住俞常衡的腰,頗有氣勢來了一句:“不許丟,項鏈戒指是我的,俞先生也是我的,都是我的。”

說完就裝鴕鳥了。

“下午要不要你的俞先生陪你?”

沉默了一會兒,岑桃還是點頭了:“要的。”

“那待會兒我讓司機送我們去你的學校,我陪你做作業。”

“俞先生,你真好。”

俞常衡:“不對你好,怕你都要忘記我了,整天那麽忙。”

沒領證,沒舉行完所有儀式,他總有患得患失的情緒在,可能真是小桃在讀大學,班裏有45個男生的原因。

岑桃:“沒辦法的事。”

俞常衡:“不說這些了,明天生日,我們先去吃個蛋糕再回學校好不好?”

岑桃:“可是我中午吃飽了,不想吃蛋糕,我明天吃長壽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