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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會畫地圖的都不會迷路?”馮瀾雨好奇問道。

不用岑桃回答,馮瀾波就替她回答了:“和會不會迷路有什麽關系?你以為人家畫那麽細,還畫街道畫房子畫樹?”

岑桃:“的確沒關系,不過我自己認方向,也能問人,總不會迷路的。”

她是認路,只要身上還有點錢,餓不死自己,還能坐車,走到哪都能回來。

“年輕人在一起就是有話講。”馮太太端著水果出來。

馮瀾雨:“是啊,媽,我們可有話講了。”

馮太太:“你可別嚇著小桃了,不然常衡得和你沒完。”

馮瀾雨:“衡哥沒完的話,我可就糟了。”

馮太太:“知道就好。”

放好水果,馮太太也不打擾幾個年輕人,說了幾句就離開。

岑桃和馮瀾雨馮瀾波說話,基本是一問一答,兄妹倆問,她答。

“嫂子你懂的好多。”馮瀾雨感慨。

岑桃:“術業有專攻,你們專業領域的事我也不懂。”

馮瀾波:“她哪有什麽專業領域,她整天就想著穿衣打扮。”

岑桃:“穿衣打扮也是有學問在的。”

馮瀾雨:“還是嫂子懂我,波波你就喜歡和女孩玩,我們半斤八兩……嫂子,你年紀輕輕就和衡哥結婚,會不會後悔啊。”

兄妹倆互相傷害對方,只岑桃沒想火又燒到她這裏了:“不後悔,而且我實際年紀也不小了。”

“說什麽呢?我能聽一句嗎?”

俞常衡聲音一響起,兄妹兩個均是保持沉默。

岑桃:“沒說什麽,你聊好了?”

俞常衡走過來,坐在岑桃另外一邊:“嗯,已經聊好了。”

馮瀾雨:“哎,我還有事,我先回房間了。”

馮瀾波:“我也有事。”

俞常衡一來,兄妹兩個紛紛借口有事離開。

“你和小雨小波聊得還挺好。”俞常衡可是看到三個年輕人很聊得來。

好像還提到他了是吧。

岑桃:“你過來他們就走了,你啊,年紀又不大,怎麽就這麽老態呢?當然,不是說你外表,是說你的內裏。”

她內裏也挺老態的,但禁不住外表年輕,看著好相處呢。

俞先生給別人看來,的確是有距離感,一般年紀輕的,不敢和他說話也正常。

俞常衡:“沒辦法,我天生就這樣。”

岑桃:“那你好好和馮先生聊天,別打擾我和小波小雨聊天啊。”

俞常衡:“這麽一會兒就嫌棄起我來了?”

岑桃:“沒嫌棄,誰叫我比較受年輕人歡迎。”

夫妻兩人小聲說著,給外人看來,挺恩愛的。

馮瀾雨:“哥,的確是真的。”

馮瀾波:“難道還能是假的?”

兄妹兩人其實都躲在二樓樓梯口了,聽不清俞常衡和岑桃的對話,但是從相處中可以看出來,他們是真的。

馮瀾雨:“真有人會喜歡衡哥,真的。”

“衡哥挺好的,除了氣質比較像衡叔,感覺和爸媽是一輩人,別的也沒什麽。”

哥的年紀,叔的氣質。

“的確和爸是朋友啊,哎,太可怕了。”

...

又是一個休息日,岑桃去花店瞧鮮花,斜挎著布包,手上還拿兩串糖葫蘆。

糖葫蘆也是下車回家路上買的。

她買花的地兒就是在俞先生家不遠的地方,俞先生家這塊除了學校就是“富人”集中地。

環境比較好,住的人家也多是家境富裕的,他們不用為基本生活需求憂愁,比較享受生活,所以鮮花買賣自然就產生了。

岑桃買花,除了看花好看,還得詢問花的含義,買錯花就很尷尬了。

已經十月份,鮮花種類少了,因為她來買過幾次花了,老板也是盡心盡責和她介紹新進的花。

花挑好之後就用報紙包成一束,岑桃在路上走不好意思抱著這樣一束花,每次都讓老板再在上面蓋一張報紙,等她回家就把上面那張報紙拿下來。

今天天比較陰沉,又加上時間不早,外面已經有些黑了,岑桃進去大門就把花上面那張報紙拿下來,對於小樓關著門,窗戶透著光亮不意外。

俞先生在家,客廳自然亮著燈。

還好今天花店的花種類多了,也沒下雨,不然今天俞先生可沒花,也沒糖葫蘆了。

岑桃也沒注意,推門進去,看到客廳裏的人,懵了。

俞常衡:“小桃又給我買花了?拿過來吧,這是王振緒,我的朋友,書包放書房裏就下來吧。”

“嗯,王先生好。”岑桃朝王振緒問了聲好,將花和糖葫蘆都遞給俞先生,上樓去了。

俞常衡抱著花,眉眼含笑:“我家太太年紀小,放學回家就喜歡給我送花,或者送些別的小玩意,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

王振緒:“你這也不是要說的意思吧,我看你還挺高興的,不過你太太和婚禮上的樣子的確差別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