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第2/2頁)

她是絕對無法接受這事實。

秦琴年輕時候長得頗艷麗,也是吸引過好一陣狂蜂浪蝶的追逐,但她有一股自持的驕傲,能夠支撐至今,足夠莫向晚佩服。圈裏的人都明白她幾乎過分銳利的堅持,卻有人嘗試逾越她的雷池。

這個人還把朋友當作了一條橋梁,莫向晚掛了電話,跌坐到沙發上,幾乎就要打冷戰,她無法確定。立刻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管弦遲了很久才接電話,聲音嬌慵,接電話那一刻還輕聲對身邊人說了一聲“別亂動”。

莫向晚聽得頭皮都要發麻。

她是擲地有聲地問管弦:“昨晚你的沙龍是另有所圖?”

管弦根本就是兵來將擋,沒有絲毫意外,她柔聲對莫向晚說:“小姑娘,你應該是曉得的呀!”

莫向晚在低叫:“我曉得什麽啊?秦琴受多大的委屈?”

管弦說:“只不過香港那邊的一個高管對她示一示好,那個人是大陸過去的,聽了她的廣播十多年了,只是粉絲見偶像熱情了稍許,她又何必這麽頂真呢?我們都是混在這個圈子內外的,公關交際上頭的事情,大家心裏有數。小姑娘,你應該早就習慣了。”

“這一條線還是鄒南搭的。”莫向晚說。

“她是你帶出來的,辦事情有板有眼,從不會不穩當,你教的很好的。”

“管姐,你怎麽可以這樣!”莫向晚就快要啞掉。

但管弦說:“小姑娘,你一直知道我的沙龍是起什麽作用的,你一直裝傻不聞不問,現在犯到秦琴頭上了,你才找我興師問罪,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別人真的只是秦琴的粉絲,我找她列席一下,只不過給一個面子而已。這一大早你噼裏啪啦訓我一通,我很難過的,曉得嗎?”

莫向晚根本就是完全呆住了。

管弦說的是事實,她根本從頭到尾都知道管弦的沙龍從來不會太單純。她卻從不曾稍有微詞,或許確因秦琴的緣故。連鄒南都能曉得其中的關鍵,而她在秦琴的事情上竟然忽略了。

這根本是咎由自取。這種自愧讓她不能發出半點話。

管弦被吵醒了,也不愉快了。這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她很勞累,也是身心俱疲。她放低聲音,柔軟了語氣,幾乎是耳語講:“小姑娘,你應該可憐可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