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是的,一般男女朋友吵架,女孩子們講的無疑都是男孩子的壞話。

雖然蔡秘書不知道倆人咋回事,但是光看顧嘉怡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她就忍不住安慰兩句。

理所當然的,要加上幾句某人不是以及平日的所作所為。

其實說真的,蘇逸柯這個廠長做的已經相當不錯了,在廠裏也算是民心所向了。

可俗話說得好,遠香近臭,離得最近的莫過於蔡秘書了。

她對於蘇逸柯那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但同時由於蘇逸柯表現出對女性的抵抗,所以她也從來也沒往男女方面想過。

所以單方面的認為,還是因為之前的事情,蘇逸柯才會訓斥顧嘉怡的。

其實她本人也有蘇逸柯被訓斥過的,不過一般過後就翻篇,所以她才格外理解顧嘉怡的心情,因為她也曾經歷過那些。

蘇逸柯挑了挑眉,眯了眯眼睛,黑眸中翻湧著絲絲縷縷的隱忍,“沒事找事、無理取鬧、不講情面、啥啥也不是,這是說的我麽?蔡秘書,顧秘書,嗯?”

尾調的一個嗯字帶著無限的殺機,甚至可以說是讓蘇逸柯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她們嘴裏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蘇逸柯認真想了一下,他分明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公私分明、能力出眾,在制衣廠裏人氣極高,就算在單身青年榜上掉了一名,可那並不妨礙工人們心中他第一名啊!

所以這兩個人到底怎麽回事!

顧嘉怡和蔡秘書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不約而同地搖頭,“不是啊,沒有啊,您聽錯了。”

被故事的主人公抓了個正著,這可真是翻車現場!

慘啊,慘啊!

好在剛剛她們兩個還顧及些,不約而同沒有說名字,一口一個他,而不是“廠長”或者“蘇逸柯”,所以一定還有回旋的余地。

緊接著蔡秘書馬上反應過來,“廠長,我這是跟嘉嘉說的我老公,在家裏啥也不幹,還總是無理取鬧、沒事找事,我這懷著孩子他還這麽對我,您說他這麽做對麽?我看他就啥啥也不是。”

說到這,蔡秘書推了推眼鏡,不說還好越說心裏越氣,明明天天累的不行的是她,結果丈夫一天天還拽的二八五萬似的,一會到家沙發一趟就準備吃飯,婆婆明知道她懷孕五個月了還不幫忙帶帶孩子,一天天的打麻將打麻將。

還有丈夫那也是的,天天的婆婆說啥他信啥,明知道自己懷著孕還和她吵架,他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行啊,不是硬氣麽?反正家裏所有錢還有工資卡都在她這兒,這周的生活費他別想拿到手了,就給他媽要去吧。

現在自己賺錢養家他還天天這麽硬氣,這要是坐月子不賺錢了,他還不更牛哄哄?幸虧她聽自己媽的話一進門就把家裏財政大權掌握在手裏了,又接連給他們家生了兩個孫子,才叫婆婆公公沒話說。

結果這才幾年的光景了,婆婆當著她的面不敢說什麽,可她一走,給別人這個說那個說她的壞話。偏偏昨個丈夫也因為婆婆說的自己回到家不做飯不刷鍋吵了自己一頓,也不想想她一天天挺著個大肚子一路走著上班有多累,每天腳丫子都是腫的,他可倒好,別說體諒自己了,還讓自己體諒體諒他媽。

她真是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了。

懷孕的女人總是多愁善感的,蔡秘書也不例外,這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你們是不知道啊,我這懷著孕還堅持上班有多累,回到家他從來沒說讓我歇歇,回到家就說讓我體諒他媽刷鍋洗碗去。他也不想想,我一天天的上班,他媽天天在家閑著吃幹飯,就連孫子也不帶,怎麽著?現在刷個鍋洗個碗都累著了?”蔡秘書捂著嘴抽抽噎噎著,她摘下眼鏡,眼淚吧嗒吧嗒的落。

還不等顧嘉怡安慰她,她仿佛吐黑泥一樣,自顧自道,“你不知道我那個婆婆,每個月都給我要個十塊八塊的,這年頭普通工人一個月才十六七塊,縱然我掙得多一些,可他們老兩口明明還能幹活,卻張口就是十塊八塊的,買菜都是我買或者我丈夫買,我公公婆婆在家裏可是一毛不拔,什麽都不添置光存著錢貼補老二家的。一讓她幹點什麽就累,可她一到二兒子家卻是啥啥都主動幹,就這她還見天的說伺候我們不容易,給街坊鄰居倒苦水,說我這個兒媳婦這不行那不行,要不是懷著孩子,我才不跟他們家過。”

外人只說她日子過得好,雖然是個女人卻是一家之主,當家做主的,多好啊。可誰知道她的心酸呢?公婆偏心老二家的,從他們這拿了錢就貼補給老二家的,還一天天嫌棄她不幹活,光想著把家裏的財政大權奪回去給老二家填補,這也就算了還挑撥他們夫妻關系,丈夫那還傻乎乎的覺得親爹親媽都是為了他,總是梗著脖子跟自己吵架。這要不是自己娘家給力,自己又是個廠長秘書,只怕就要輸給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