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
這是聶銘颙成年後第一次沒有早起跑步,但生物鐘還是讓他早早醒來,看著懷中的小嬌妻,被無限的幸福感包圍。
昨天睡的太晚,路婉並沒有絲毫醒的跡象,正安安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裏。
聶銘颙噙住嬌妻的唇,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早安吻,路婉皺著眉頭反射性的想推開他,聶銘颙一邊吻著,一邊跟她十指交扣,然後路婉就被她吻醒了。
“你真的太討厭了,不許影響我的睡眠。”
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她統共睡了四個多小時而已,現在全身乏力,比她熬夜做實驗還要累。
“你誰你的,我就是忍不住想親親你。”
“你這樣我怎麽睡啊,你不是每天早上都要跑步的嗎,今天為什麽不去?”
聶銘颙翻了個身俯撐在路婉上方,低頭看著她說,“因為我發現了一個比跑步更讓人熱血沸騰的運動。”
路婉咬著唇聽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如此“厚顏無恥”的話,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認識的聶銘颙,實在是太讓人羞恥了。
這麽一鬧,路婉中午差點沒起得來,早飯更不用說了,直接省略。
“都是你,你看我怎麽出去見人,還約了慧茹一起吃午飯呢。”
現在可是夏天,她脖子上那麽多紅印子,在衣櫃裏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能穿的衣服,還得再系條紗巾,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實在是太傻了。
聶銘颙兩手扶著路婉的胳膊看了看,水粉色的連衣裙,白色的紗巾,披散在肩頭的長發,她膚色白,渾身發著光一樣,嘴唇有些紅腫,眼睛水水潤潤的仿佛藏了很多話,這樣靈透又溫婉的姑娘,哪有人會覺得她傻呢?
他真心的誇贊道,“你怎麽樣都好看,我都舍不得讓你出門了。”
路婉睨了他一眼,拿著包轉身就出門了,以後堅決離他遠遠的,跟他在一起,自己每天什麽都不用幹了。
“婉婉,我在這呢。”
黃慧茹已經等在了酒店門口,聶銘颙停車後路婉就讓她上車。
“哎呀,好久不來首都,住了一晚還挺懷念的。”
在這裏上了五年學,還是很有感情的。
“那就多住幾天,剛好我有時間陪你。”
“我倒是想呢,但工作了就不像以前那麽隨心所欲了。”
比如她這次請假回首都參加婚禮,工作上的事情就得安排給其他同事,一天兩天後還好,時間一長自己心裏也會過意不去。
“這倒是,我也是結婚了才請了幾天假。”
之前她可是整天泡在醫院裏,周末都不帶休息的。
因為黃慧茹很久沒回首都了,為了緩解她的離情愁緒,路婉準備請她去全聚德吃烤鴨。
“婉婉,你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很懷念這個味道,有時候做夢都在流口水呢。”
以前上學的時候是窮學生,烤鴨也不是時常能夠吃到的,那時候不覺得如何,等離開首都後才發現很多不經意的小事情已經刻在了骨子裏。
“哎,颙子,婉妹妹?”
三人回頭,就見陳廣勝站在一個包廂門口呢。
“你怎麽在這?”
“吃飯啊,今天我舅舅生日。”
黃慧茹看見他就翻了個白眼,被陳廣勝看見了,笑著跟她友好的打招呼。
“這不是那個誰嗎?咱們又見面了。”
黃慧茹把頭轉到一邊沒搭理他,陳廣勝呵呵笑了兩聲,跟路婉說,“婉妹妹,你看到了吧,你這朋友太沒禮貌了。”
黃慧茹沒想到這人還倒打一耙,簡直過分的令人發指。
“你這人怎麽瞎說八道呢,明明是你自己沒禮貌。”
“好了好了,你們兩一見面就吵,也不知道是什麽緣分。我們要去吃飯啦,慧茹還得趕下午的火車呢。”
陳廣勝啊了一聲,“趕火車啊,她不是首都人?”
“她是沈陽的,在沈陽軍醫院工作,我大學同學。”
陳廣勝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看著他們三人進了另一個包廂。
吃過飯後兩人把黃慧茹送回酒店收拾行李,下車後黃慧茹抱了抱路婉說,“你回去吧,不用送我,我坐車去火車站就行了,反正離的也不遠。”
“那哪行啊,反正我們也沒其他事情,就送你去唄。”
“真的不用,咱們這麽鐵的關系,用不著那些虛的。”
說完,她湊到路婉耳邊說,“昨晚上累壞了吧?我可看到你脖子上了,印兒還沒消呢,趕緊回去休息吧,我經常一個人出門,不怕的。”
再說她的火車是四點多鐘發車,說不準還得晚點,路婉要送得等多久啊,一下午的時間都得耗著了。
路婉尷尬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絲巾,不知道該罵聶銘颙還是該說黃慧茹眼神太好。
葉麗萍第二天才知道兩人結婚的事,是聽陳廣勝他媽說的,婚禮前陳廣勝也一直瞞著家裏,就怕大院知道了節外生枝,婚禮結束就沒了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