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第2/4頁)

“不準過來!”

“你再過來,我就直接掐死他!”

“我讓你不要過來!”

張林被俞墨走過來的行為徹底激怒,掐著顧懷陵咽喉的手滿是青筋,喉間的劇痛和緊隨起來的窒息讓顧懷陵的瞳孔都有些渙散,看著漸漸走近的俞墨,俞墨近一步,張林就激動一分,喉間的疼痛就加劇數倍。

持續的窒息讓顧懷陵瞳孔渙散,甚至隱隱有些耳鳴,即將昏厥的前一刻,俞墨冷淡的聲音傳入耳畔。

“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不要小看任何人,更不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任何人身上。”

話落,伸手拉住張林掐著顧懷陵咽喉的手腕,手背青筋剛起,哢嚓一聲骨響張林就慘叫著松開了顧懷陵的脖子,顧懷陵踉蹌兩步倒在了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喘著氣,視線還沒清明,又是一聲淒厲慘叫。

“啊啊啊啊————”

回頭看去,張林也倒在了地上,俞墨的腳踩在了他剛才掐著自己脖子的右手上,墨靴輕碾,讓人膽寒的骨碎聲響起,張林已經痛到喊不出晟,神情扭曲的張大嘴,一臉冷汗。

他的右手,被踩碎了。

顧懷陵看著張林被踩在腳下的右手,充血到紅腫的五指不停的抽搐,忽覺一道寒意襲來,擡眼就見俞墨垂眸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逆光的雙眸黑到陳墨。

“記住了麽?”

喉間的劇痛仍在,剛才瀕臨死亡那一句話閃過腦海,喘息數次,沙啞出聲,“記住了。”

“好孩子。”

俞墨蹲下,隨著他蹲下的動作,足下力道更重,張林一瞬間疼的眼白都翻出來了,沙啞嗚咽了幾聲,直接痛暈了過去。

全然不在意張林,俞墨和顧懷陵的視線平視,扯了扯嘴角,上揚的嘴角有些邪氣,“知道我要教你的第二件事,是什麽嗎?”

顧懷陵屏住呼吸,定定看著俞墨,搖頭。

俞墨:“當斷則斷。”

當斷,則斷?

顧懷陵細細思慮過這四字,不解的看著俞墨。

俞墨點了點像死魚一般暈過去的張林,“這人可是我為你精挑細選的,你就沒覺得有點熟悉?”

熟悉?

自己和張林從未相識而來熟悉?

看著暈死過去的張林,臉很年輕,賭坊存生三年,看似弱小不堪一擊,眼神一滯,想到一個人。

劉向南。

劉向南好賭,十二三就在賭坊晃悠,他也一直想進賭坊做事,如果沒有那件事,他或許已經進了賭坊,他遊手好閑又貪財好色,就算在賭坊做事,那點微薄的月銀肯定不夠他的需求。

錢不夠的話,他會怎麽做?

會像家裏要,家裏沒有的話,或許搶或許賭,而在賭坊存生的話,出老千是來錢最快的路子了。

這個張林,就是劉向南的以後。

而就是這個絲毫引不起別人注意的人,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見顧懷陵想明白了自己的打算,俞墨笑了笑,彎身湊近,“在沒有絕對把握時,忍是沒有錯的,忍一時可以風平浪靜,但一昧強忍等著對方來挑事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只有千日作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看著俞墨意味深長的嘴角,顧懷陵忽然就想到了劉向南,為什麽沒有對他動手?因為想等著一次拿下他的命,也知道他斷了子孫根,想讓他被多折磨一段時間,所以,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關注過劉向南回村以後的動向。

可是俞墨為什麽會說當斷則斷?

因為自己沒有動手料理他,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這件事請肯定和自己相關,如果劉向南在鬧,他會鬧什麽?娘被關注,爹他不敢去鬧,懷月太小他不會看在眼裏,他若鬧事,鬧的那個人只能是———

“軟軟出事了?!”

俞墨沒有說話。

顧懷陵把這當默認,瞳孔緊鎖,因喉傷而沙啞的嗓子直接破了音。

“軟軟怎麽了?她出什麽事了?!”

“顧妹妹怎麽了?”

輪椅上的葉宴之也跟著回神,驚愕的看著俞墨。

俞墨:“事情已經解決,她沒有事。”

顧懷陵心中緊提的大石落了地,隨即而來是鋪天蓋地的後怕,若是沒有俞墨,軟軟還不知道回發生什麽,恐懼讓顧懷陵差點癱軟在地。

葉宴之也如他一般,額間滿是冷汗。

看著明顯松了一口氣的兩人,俞墨起身,扯了扯嘴角,眸光微嘲,“我在這,她怎麽會出事?”

“不要把我和目前的你們相提並論,因為你們真的很弱,這對我來說是一種羞辱。”

“記住了嗎?”

弱雞2顧懷陵葉宴之:“…………”

從懷裏掏出一方素白手帕,慢條斯理的把剛才拉過張林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幹凈,淡淡道:“記住了,忍字頭上一把刀,刀懸一日可以,刀懸百日,那把刀就算沒落在你的身上,也一定會落在你在意之人身上,那時候才是真正的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