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七零之後媽(四)

陳秋禾到現在哪裏有心思關注誰送了什麽禮,勉強笑道,“是嘛?我今天忙得都沒有注意到,那些東西都是我婆婆收著的,我現在就去看看,打擾你了陸知青。”

錦元轉過身背對著她走出了門,突然感到腦後一陳涼意,她往前微微傾了一些,裝作被棍子打暈的樣子,倒在了地上。

陳秋禾過來拍了拍她的臉,確保陸寒梅真的暈了,這才開口叫門外的李婆婆,“快點,幫我把後面那個男的擡進來。”

李婆婆咬了咬牙,“你叫我把她喊過來,我都喊了,這麽喪良心的事都做了,你說你知道我兒子留下的消息,我怎麽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秋禾笑了笑,“你說我怎麽知道的,當然是他告訴我的,現在二倉哥因為偷東西改造去了,他和我說臨走之前,還給你們老李家留下了個孩子,你就不想知道在那個孩子哪裏。”

李婆婆聽她這麽說,又看了她漂亮的臉蛋,低聲罵了句:“狐狸精。”

只能咬牙又幫著陳秋禾一起擡了趙巖進來,兩個女人的力氣還是小了些,錦元一直聽見磕磕碰碰的聲音。

不遠處還傳來了小孩子的聲音,兩個人說話的聲音立馬低了不少,李婆婆蒼老的聲音傳來,“你說我孫子在哪。”

陳秋禾順了順自己耳邊的頭發,笑了一聲,“你要是想知道,就得把今天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裏。”

李婆婆咬了咬牙,“我知道了,不過你要是騙我,我這就嚷起來,看你怎麽收場,建軍要是知道你是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你看他會不會娶你。”

陳秋禾瞪了她一眼,伸手來解錦元的衣服,“高家那個寡婦肚子裏那個孩子,就是二倉哥的,高大石和她結婚四五年了都沒孩子,怎麽高大石一死就懷上了。你要是不信,你家裏房梁上面有個盒子,裏面還裝有王寡婦的一只耳環呢,這我總不會做得了假吧。”

陳秋禾哪裏會和李二倉一個混混有交集,不過是上輩子陳秋禾偷偷回家祭拜陳母的時候聽說的,李二倉被下放改造了十多年,一回來就要認回自己在高家的閨女。

高家人自然不肯,兩家人為這件事還打起了官司,做了親子鑒定,最後這個孩子還真的是李二倉的種,兩家還打起了官司,這件事情在這個還算落後的地方簡直是掀起了大浪。

李婆婆一聽,趕緊起身,打算回家看看,就聽見身後咚的一聲悶響,轉過頭就看見原先那個被打昏的陸知青站了起來,她手上拿著跟碗口那麽粗的棍子,原來站著的陳秋禾又倒在了地上。

錦元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活動了下手腳,單手把被陳秋禾解開的衣服扣上了。

做完這些,錦元微笑著看向李婆婆,“李婆婆,今天的事情,我也不太想讓外人知道,你孫子的消息我也不小心知道了,那我們來說說,你今天無緣無故的,叫我出來是因為什麽呢”

李婆婆看著她手裏的棍子,被她的語氣嚇得抖了一下。“今天,是我老婆子。”

她看向地上躺著的陳秋禾,繼續說道,“是我老婆子,知道陸知青你懂學問,人也好,想求你幫我寫封信,寄給我那可憐的兒子。”

錦元無所謂的笑了笑,指著地上的陳秋禾,“你和她可是一個村的,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為了幫她改口,看到了沒,剛剛她想對我做什麽,你也原樣做一遍。”

李婆婆看著她手裏的棍子,只好伸手,哆哆嗦嗦的把陳秋禾的衣服外套解開了,錦元臨走之前又看了她一眼,“反正這件事就只有你我知道,我獨身一個人,也不怕什麽。”

“不過以後陳秋禾要是想報復,你們老兩口也跑不掉,今天這件事情,要麽就一句話也別說,當做不知道,要麽就鬧的越大越好,讓她不敢下手,您就自己選吧。”

錦元走了以後,李婆婆停了一會兒,轉頭從外頭用細繩子把門從裏面給栓住了。

錦元剛走沒多遠,李婆婆就趕上來了,她一句話也不說,拉著她的袖子走上另一條小路,直接到了李家,她說話語氣不是很好,還有些喘,“不是說給我兒子寫信嗎?我東西在家裏,我說你寫。”

李婆婆家裏很簡陋,錦元按照她的要求搬了桌椅出去,開始在門口寫信,錦元盡量把她口語化的敘述改成書面語,李婆婆見她寫字快,又抓緊念了一大堆,錦元還沒有放下筆,哭哭啼啼的陳秋禾就帶了一堆人過來。

李紅燕趕緊跑了過來,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就說嘛,寒梅跟你無冤無仇的,害你做什麽,你就是自己虧心,見剛剛寒梅不在,你就想栽贓陷害。”

錦元笑著問了句,“紅燕姐,怎麽那麽多人過來這裏。”

李紅燕哼了一聲,“剛剛在酒席上找不見新娘子,誰知道她正和趙巖躲在柴房裏談情說愛呢,被我們抓到了,還說是你嫉妒她陷害她,把她打暈了關在裏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