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2頁)

姜桃桃只是憋不住,想找個人傾吐心中的喜悅,說完了便痛快了,又瀟瀟灑灑地離開了。

留下急得要命的姜杏之。

姜杏之又愧又慌,若是五姐姐的婚事真因為她而產生了變故,她自己都要恨死自己了。

姜杏之六神無主,如果這輩子五姐姐和鄭國大長公主的孫子結了親,那位五姐夫該怎麽辦?

“你們了解鄭國大長公主嗎?”姜杏之滿臉愁緒地問阿漁她們。

香凈和她一起來汴京,對汴京了解的或許還沒有她多,阿漁倒是在汴京長大,但她常年待在農莊,知道的也有限。

她們倆搖搖頭。

倒是一旁的十五像是有話說,姜杏之期待地看著她。

十五道:“鄭國大長公主是聖上嫡親的姑姑,聖上十分敬重她,公主性格剛毅倔強,年輕時與駙馬感情不和,果斷和離,不過公主也並未再嫁,這些年一直獨居在江陵府的溫泉別宮,一般不回京城在,姑娘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姜杏之一愣,捉住了重點:“公主和離過?”

“是,公主的前駙馬是承安伯,兩人共育有二子一女,公主和承安伯和離後與子女們都鮮少來往,連他們成親時都不曾回來,不過聽說他們的婚事都經過公主許可過的。”

姜杏之說:“可剛剛聽五姐姐說,大長公主現在在汴京呀?”

“大長公主入了春之後才回來的,承安伯年輕一輩的公子姑娘們都到了適婚年紀,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一下子那麽多個婚事要操辦,承安伯府忙不過來這才請大長公主回來幫忙的。”

“承安伯府的三公子是叫子恒吧?”以防萬一,姜杏之又多問了一句。

“嗯,子恒是三公子的字。”十五點頭

姜杏之張著紅潤的嘴巴,把自己摔入軟塌內,松了一口氣,拍拍心口,小聲嘀咕著:“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方才姜杏之真是害怕極了,原來是她搞了一個大烏龍,承安伯的公子傅岸便是鄭國大長公主的孫子啊。

這就好,五姐姐還會像上輩子一樣幸福!

“原來子恒公子有這樣厲害的背景啊!姑娘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在街上瞧見的那只會‘咕咕’叫的小木鳥嗎?那就是子恒公子造的。”

阿漁興奮的說。

姜杏之搖搖頭,她不記得了。

“子恒公子名氣好響的,我住在農莊裏都聽過呢!”阿漁小嘴叭叭。

姜杏之鼻尖皺皺,嬌憨地說:“我是鄉巴佬,田舍翁,當然沒聽說過。”

十五捂著唇笑。

“上個月賭坊在開盤,賭大長公主會不會留下參加小輩們的婚禮,承安伯府的大公子婚期在年底,大姑娘的婚期在明年春上,一共開了兩盤。”初一冷不丁兒地冒出了一句。

世人對皇親國戚貴族世家的事情總是格外好奇和關注,每每有大事發生,賭坊都會賺得盆滿缽滿。

姜杏之沒問她為什麽對賭坊的賭盤這麽了解的,而是眼睛閃著光芒:“現在還有嗎?”

“有的,姑娘想下注嗎?”初一正經地說。

姜杏之腦袋直點:“想的,想的。”

上輩子鄭國大長公主沒有參加五姐姐和三公子的婚禮,席上也沒有人感覺到意外,更沒有人提起,所以她才不知道承安伯和鄭國大長公主的關系。

如此稍作一想,必定是前幾個孫子孫女的婚禮她都沒有參加。

“如果我押注十兩公主沒有參加婚禮能賺多少銀錢?”姜杏之不懂規則,挪到初一身邊問她。

初一:“如果姑娘贏了的話,少說能翻一番。”

哇!這麽多呀!

姜杏之兩眼冒金光,心裏小算盤打得飛快。

跑下軟塌,趿拉著繡鞋,又從錢匣子拿了兩包銀子:“那就拜托初一你去一趟賭坊了。”

“都押不會參加嗎?”初一問,“別人都押會參加,畢竟這次公主親自回京了。”

姜杏之果斷的點頭:“初一,聽我的,沒有錯。”

“姑娘,你少押點兒,萬一賠錢了呢!”香凈覺得押這麽多銀錢太沖動了,少押點銀子湊個趣也就罷了。

姜杏之神神秘秘地說:“香凈,你相信我。”

若是贏一次,都能抵得上她花好久的畫了,姜杏之彎眉微蹙,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銀子全部拿出來押進去。

不過看香凈那不贊同的眼神,姜杏之還是沒膽子開口,默默地打消了注意。

其實還是也有些可惜的,承安伯府孫輩雖多,但有了前兩次賭盤開盤結果,後面的那些大家都能猜到了,到時候賭坊肯定不會再開賭盤了。

香凈看她興致高,無奈地搖頭。

姜杏之已經在笑彎了眼睛,晃悠著腿,等著數錢啦!

過了幾日,鄭國大長公主和承安伯夫人親自上了門,這下兩府要結親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汴京城,自然也包括了王含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