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4頁)

木姐咬了咬牙:“你想怎麽樣?”

片刻後,莊襲帶著一群人離開,木姐臉色發白地回到樓裏,呆了一會兒拿起杯子喝水,才發現手都是有些抖的。

身邊的人小心問:“木姐,那是誰?你好像很忌憚他。”

木姐喃喃道:“那是誰?那就是個瘋子。”

她父輩是開武館的,做得很大,業內只有幾家武館能夠匹敵。

莊襲就是其中一家武館館主的學生,聽說只是親戚關系隨便學學,並沒有正式拜師的那種。

那幾年兩家武館摩擦不斷,在一次擂台賽上,木家武館的弟子將對方館主的兒子打殘了,並且還是使了詐的,木家人脈比對方廣,更兼財大氣粗,用了極大的力氣把這件事壓了下來,那名弟子也沒有受到什麽懲罰。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對方武館只能咽了這口氣,誰知道那年夏天,據說放了暑假的莊襲過來玩,笑呵呵地和木家武館最優秀的一批弟子玩在了一起。

在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時候,他哄得所有人簽下了應戰書,一群血氣方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跟他私下開了戰局,等長輩們知道的時候,木家武館的弟子全部被打殘了。

對手只有莊襲一個,可以說是車輪戰上去的,但都敗得很慘,當初使詐的那位直接落下了終生殘疾,其他人雖然沒有這麽嚴重,但幾年內都不能動武了。

木姐還記得當時她跟著父親匆匆趕到現場,那個少年一身是血卻嘴角笑意邪肆睥睨眾生的樣子,他腳下踩著那個使詐的弟子,好像踩著一個螻蟻,踩得骨骼嘎嘎作響,他那雙過分好看的眼又冷又諷,看過來的時候像帶著重重的一個巴掌,扇得她的父親差點血氣倒湧。

他費盡心機想削弱對家的實力,結果自己最得力的一批弟子全軍覆沒,幾年之內都元氣大傷。

而因為木家這邊的弟子自願簽了應戰書,所以莊襲最後並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雖然他自己也因為傷太重臥床了好幾個月。而木家武館成了業內笑柄,口碑聲望是真的一落千丈了。

木姐當時都二十出頭了,所以記得很清楚,後來她甚至聽說,莊襲從小就怪怪的,看起來什麽都不在乎,但只要是他看中的東西,他就一定要得到,而若是被激怒、逆鱗被觸及,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哪怕需要拼命。

木姐覺得這種人很可怕,表面上什麽都不在意,內心卻是無比執拗瘋狂。

更可怕的是,這個人不僅有達成目的的實力,還非常聰明,他不會橫沖直撞,而是會先挖個坑,等著人傻傻跳進去後,他才跟著跳下去給人致命一擊。

反正她做了很長時間的噩夢,夢裏莊襲每一次都把那個使詐弟子的頭給踩爆了。

再後來,聽說莊襲考上了很厲害的大學,也不去武館了,過上了很普通的生活,這麽多年過去,木姐已經很久沒想起這個人,沒想到這個時候又遇到了,而且還是自己的狗先招惹了對方。

她已經完全不想為自己的愛犬們報仇了,只希望那六人能平安活下來,莊襲不要再記起自己,現在可不比從前,從前他想打人尚且需要先哄騙對方簽下應戰書,而現在,人殺人都沒人管。

想到這裏,她終於想起了沈怡:“那個賤人呢!讓她滾過來!”

莊襲早上出門,下午才回來,實在是沒有合適的交通工具,車子都壞了,連自行車都各種故障,要麽是輪胎漏氣了,要麽是騎著騎著鏈條斷了,大多數時候得靠雙腳走路,效率就特別低。

回去他就宣布了兩個消息,第一,狗主人鎖定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隨時可以去尋仇。第二則是,他替六個傷者向對方討來了賠償金,傷重者一人二十萬遊戲幣,輕者一人十萬。

“要是人真的出事……二十萬算什麽呦。”左纓聽到有人這樣說。

也有人說:“那有什麽辦法,去討疫苗人家也沒有啊,現在最有用的就是遊戲幣了,有了這些錢,至少他們幾個受傷的能稍微安心點。”

大家都是拖家帶口的,而且受傷的多是家庭主力,最擔心自己有個萬一家人怎麽辦,有了這筆錢,至少有了個保障,情緒上能寬松不少。

接著大家又說起八卦,跟著出去調查的人告訴大家,根據他們調查到的情況,那些狗吃人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連著三天出現受害者。

最嚴重的是前天晚上有一個十幾人的組織,所有人都被咬死了,屍體殘缺不全的,就曝在那裏也沒人收拾,他們過去看的時候,一看就是狗咬的,特別慘烈。

估計就是他們守夜的人就只有兩個,先被咬死了,然後那些狗也狡猾,或者是因為沒吃飽,說不定還是人教的,反正就在那裏蹲點,等其他人出遊戲,出來一個咬死一個,就這樣十幾人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