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溫凝知道惹他不開心了,連二樓都沒敢再上去,在一樓客房呆了一天,一直到晚上九點過後才戰戰兢兢回到主臥,履行傳說中的夫妻義務。

江恕心情一直沒有好轉,夜裏弄了三回,行事間沒了先前那三分逗弄七分笑的神色,不夾雜一絲感情,野中帶著痞氣,像是發泄,下手沒個輕重,豪不憐香惜玉。

溫凝本就有些受不住他,如今他帶著脾氣,更是難以招架,幾回之後,她回到專屬的小沙發,才得以解脫。

夜裏,溫凝抱著薄被昏睡過去,第二天早上天才微微亮,床上男人還未轉醒,小姑娘便乖巧地穿好衣服回了一樓。

寒城的九月還是個穿短袖的季節,溫凝兩件T恤來回換,衣服洗得已經有些寬大變形。

徐媽在廚房做早餐,她跟過去打下手,動作大了些,領口不自覺地往左肩滑落,白皙的鎖骨處露出一大片粉紅。

徐媽見了立刻染上一臉姨母笑,伸手替她將衣服拉好。

溫凝歪頭看了眼,耳根瞬間一紅。

她皮膚薄,江恕昨夜動作粗|暴,像這樣的粉紅幾乎遍布全身。

徐媽煎好一盤溏心蛋端出去,笑容欣慰:“沒事兒,你們年輕人啊,喜歡得不行的時候下手確實沒輕沒重的,過上兩天就消了。”

溫凝眼睫微顫,要真是因為喜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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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氣氛有些尷尬,江恕一聲不吭,溫凝更是不敢擡頭。

一連幾天,江恕早出晚歸,幾乎住在公司,每每回來,也只是在夜裏掏出幾個小時欺負欺負溫凝,其余連半句廢話都沒多說。

那晚發泄過後,他一夜沒睡,到陽台抽了半包煙,回來時,溫凝已經熟睡,他在她的小沙發邊站了會兒,沒忍住伸手輕輕掀開她身上的薄被,小姑娘手臂腰間全是屬於他的痕跡。

他蹙眉看了會兒,又輕手輕腳將被子給她蓋好,心知白天的事其實怪不了她,只是當時一時沒忍住發了火,可他向來不是個會低頭的人,哪怕知道自己脾氣發得過分了,生命裏也沒有道歉這兩個字。

後來聽說不久後的義拍會上有不少小姑娘喜歡的東西,想著到時候領溫凝過去,她看上什麽,花點錢買了送她便是。

沒有女孩子能抵擋得了物質,能花錢解決的問題,在江恕這都不成問題。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個周末。

慈善義拍宴會定在周日下午六點。

晚上吃飯的時候,江恕難得提早回了禦乾灣,這麽多天都沒在餐桌上看到的男人突然回來,溫凝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表情討好小心翼翼給他盛了碗飯。

江恕倒也沒拒絕,接過後便吃了起來。

飯過三巡,他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擦擦嘴:“明晚陪我去個宴會。”

隔天傍晚,任天高帶著造型師來到禦乾灣。

溫凝沒見識過這種場面,只得老老實實任由擺布。

畢竟是個美人胚子,平時不打扮的時候就已經足夠惹眼,此刻頭發燙到微卷披在肩頭,鉆墜的吊帶勾勒出完美的肩頸曲線,身材玲瓏有致,細腰盈盈一握。

傍晚五點半,任天高將溫凝送到江氏大廈樓下。

江恕從公司裏出來,徑直走向黑色邁巴赫後座。他今天召集高層加班開了一整天的會,此刻多少有些疲憊,坐進車裏時,單手擰著山根微蹙著眉,一時沒注意身邊的小女人。

等到松了手睜眼往邊上瞧,頓時燃起股無名火,隨之而來的還有身體裏的燥熱。

男人擡眸對上任天高那不斷從後視鏡裏瞥過來的眼神。

“任天高。”

“是,江總。”

“我很缺錢嗎?”

任天高:“?”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見江恕手指捏著溫凝身上禮服布料一角,表情略帶嫌棄:“窮得就買得起這麽點布?”

說完,手下意識往溫凝腰間露出來的一小處白皙部位摸了摸,臉色更是難看:“這地兒怎麽連塊布都沒有?”

任天高那叫一個冤枉,太太這條裙子光是肩膀處吊帶的綴鉆,一顆都得十來萬……

溫凝被他摸得耳垂都紅了,可也沒膽子躲。

江恕:“穿成這樣不冷?我看著都替你凍得慌。”

裙擺就那麽短一點兒,兩條白晃晃的小細腿半點遮掩都沒有。

溫凝小聲嘀咕了句:“現在還是夏天啊……”

任天高差點沒忍住笑,有一種冷,叫做你老公覺得你冷。

江恕冷嗤一聲,不悅地掃過任天高,眼神裏似乎藏著無數冰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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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宴會能來的都是寒城各界名流,地點定在江氏名下一處五星級酒店頂層。

會場門口,侍應生禮貌地鞠著躬核對入場邀請函。到了江恕的時候,立刻褪去公式化表情,換上笑容:“江總晚上好,您從這邊走就好。”

溫凝沒見識過這種大場面,跟在身後心裏總有些拘謹,等到要進門時,被一把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