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你是我無二無別

戰況激烈,一直折騰到後半夜,肖子校見她哭的實在可憐,心疼之下鳴金收兵,之後摟著她哄了好久,她委屈得要命,嬌氣地說疼,早沒了此前說饞他身子的氣勢。

肖子校抱她去洗澡,看見她頸上和胸前的大片吻痕,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用力,他心軟得不行,溫言軟語的安撫了一番,隨後撤下被滾得又皺又濕的床單,換上新的,才帶她重新躺下。

余之遇鬧脾氣,不讓他摟,用薄被把自己裹起來,背對他。

肖子校只好給女朋友道歉,只是,對於她提出來的以後要節制的無理要求,他不肯答應。她氣鼓鼓的趕他去別處睡,完全忘了身在男朋友的領地,在他不動的情況下,居然要自己去客廳睡沙發。

肖子校當然不會允許,兩人博弈了一番,鬧到最後,他都氣笑了,在她臀上掐了下:“治不了你了是吧?”

余之遇拿枕頭砸他:“禽獸!送車根本是別有用心,分明是你想開車!還超速!我要退貨!”

被曲解心意的肖子校無奈,心說是誰誘著我上的高速,又擔心把人惹毛了,一晚上消停不了,只能擔下這罪名,放低姿態說:“這不怕表現不好被嫌棄嘛,看在我還算賣力的份上,不氣了,嗯?”

說的什麽不倫不類的話?!看看你們的肖教授,崩不崩?!余之遇把自己蒙在被子裏。

和初遇酒醉那晚一樣,她一會嫌房間暗了,說太黑害怕,要把窗簾打開。一會渴了要喝水,熱的嫌燙,溫的嫌涼,最後整個人縮成一團,說胃裏難受。

肖子校半點脾氣沒有,服侍的妥妥帖帖,還被責怪有經驗,被懷疑不是第一次。大教授何時受過這種冤枉,可女朋友早給過提示,在她氣不順作妖的時候不要試圖和她講道理,他便不回嘴。見她臉色確實不太好,判斷是那幾杯酒令她胃疼了,起來給她找藥,順便拿了消腫止痛的藥膏給她塗。

余之遇哪好意思讓他為自己做這種事,滿床地躲,最後被他捉住腳踝拖了過來。等他溫柔地塗抹好,涼爽的感覺緩解了不適感,羞得連腳趾都紅了,終於老實下來。

事實證明她睡眠很不好,一時之間肖子校也不確定是自己過於放縱確實讓她不舒服了,或者是她認床,換了地方睡不踏實,總之,她入睡有些難,好不容易睡著,又總驚醒,直到確認身旁的是他,才會再次安靜下來。

如此反復,直到天亮肖子校才睡實。

臨近八點時喜樹打來電話,他被吵醒。

原本肖子校是要去實驗室加班的,昨晚他把車給了喜樹,喜樹要過來接他。考慮到余之遇第一次到他這邊來,醒來後看不見他可能會鬧情緒,加之還要給她準備吃的照顧她的胃,他把工作交代給了喜樹。末了想到什麽,說:“要是葉上珠有時間,可以讓她過去陪你。”

實驗室不同於別處,一般情況下外人都不讓進的。

喜樹無意破壞規矩,他說:“不用了,葉子知道我今天加班,說她自己找節目。”

肖子校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他:“工作和學業不能耽誤,但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是盡量多陪陪她,別讓她覺得你忽略了她,不在乎她。既然決定在一起,要多用心。”

想到昨晚送葉上珠回家時,她得知自己周日要加班時的小失落,喜樹說:“知道了,謝謝老師。”

給葉上珠打過電話後,喜樹繞路去葉家,根據葉小姐的指示,把車停在隱蔽處。

葉上珠像防賊似的,一路回頭,深怕被跟蹤的模樣,上了車直催喜樹快走:“老葉頭好奇怪,平時我和朋友玩到半夜也不見他問一句,最近老挖坑套路我,聽說我周末出門,還要讓他司機送我。我是什麽級別啊,敢用他的司機!”

喜樹不願她因自己承受父母的壓力,對於兩人隱戀的狀態倒沒說什麽,他抓住的重點是:“平時都去哪玩那麽晚?總去嗎?”

葉上珠看一眼目不斜視注意路況的人,自覺解釋:“沒有總,就偶爾一次,也不去那種少女不宜的地方,只是K歌什麽的。”

喜樹不置可否。

葉上珠拿眼睛觀察他片刻,看似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氣啦?”

喜樹否認了一句,隨後又改口:“一點點。”

葉上珠笑著解開安全帶,攀過身去快速親了他臉一下,坐回來時說:“都是和我閨蜜或者組長一起,沒有男生哦,也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你不要生氣啦,以後我會乖乖的。”

被偷襲的司機先生面紅耳赤,輕責道:“開車呢,不要鬧。”

葉上珠咯咯笑,把手裏的豆漿遞到他嘴邊。

喜樹偏頭躲開:“你喝。”

葉上珠不幹,非讓他喝不可。

喜樹垂眼看了看被她咬出痕跡的吸管,低頭吮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