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頁)

禦嶺派來援,成功救出二人。

魔修對寧衍風用刑、蠱、毒,每種數量上數十,交錯混雜在一起,最後成了無法可解的奇毒。

反而是琴漣,一直被寧衍風以各種巧妙的方法護著,將所有的反噬一力承擔。

洛蘊曾親去赤炎城求毒聖為寧衍風看診,玉衡派的醫聖也被他請來,全天下醫毒最佳的兩人都束手無策,只能憑著丹藥為寧衍風吊命。

寧衍風再無法用劍,折枝君實實在在地成為了一個“雅號”。

琴漣從被救之日起,鐵了心要嫁給寧衍風:“不管你能不能握劍,還能活多久,我要嫁給你,一直照顧你,到死都為你修功德造化。”

寧衍風能為她做到這步,琴漣心中確實有想著,他是喜歡自己的。

她也願意為寧衍風奉獻自己的全部,乃至生命——這本就是寧衍風救回來的。

但寧衍風拒絕了,一開始只是拒絕,後來琴漣問出了那句話:“你當真對我沒有半點男女之情嗎?!”

寧衍風才知道問題症結出在什麽地方,他拖著相較往日孱弱太多的軀體,臉上神色卻從未改變,語氣也是那般和煦溫暖:“琴漣仙子,我對你確無半點男女之情。當時當地,我曾說過,換做任何人我都會那麽做,此話真心。”

琴漣如遭重擊,不再提嫁人之事,從那以後一直遊走四方,試圖找到破解奇毒之法,且隔段時日會上禦嶺派,求見寧衍風。

每次相見,寧衍風都能感覺到她執念愈深,頻頻開導卻無甚用處,不見或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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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段故事,放在寧衍風嘴裏,不過是一句話:

“琴漣仙子與我一同查案,遭了魔域暗算,她念我受傷,罪責己身,有些執念。”

他閉門不見,琴漣不來的時日漸長,本以為她能漸漸放下,這次卻來勢更洶。

原本打算聽一長段故事的唐依,猝不及防:“……啊。”

她確認地問:“就這樣嗎?”

寧衍風坦然道:“就這樣。”

在他心裏,是就這樣的。

唐依憑借著多年看小說影視劇的敏銳,飛快聯想:“不去見琴漣仙子,她會不會在山下苦等?”

寧衍風沉默了一下:“若見,於她或如飲鴆止渴,不見她又苦苦等著。我也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他最初把決定權放在唐依這個被求見的人手上,因為他多年來都尋不到合適的方法。

當初救她,反而使她困住至今。

唐依摸下巴思索。

這局不好破,不是講道理的問題,是琴漣仙子執念太重,這東西一起來,除了某天撞破牛角尖,不然看這架勢估計誰也拉不回來。

此時此刻的山門。

洛蘊從山下任務歸來,剛要揮一揮衣袖回踏月閣,眼尖地瞥到山門前那道人影。

按照洛蘊對外界的關注度,原本是記不住琴漣是哪號人物,奈何寧衍風當初受傷事件太深刻,琴漣又年復一年不斷來加深印象,想不記住都難。

寧衍風是什麽態度,洛蘊這個師父自然明白,無非是希望這姑娘早日解脫,去過自己的生活。

秉持著師徒情,洛蘊走過去,開口便是硬邦邦的一句:“回去吧,別惹不痛快。”

他自認為柔和了語氣,做到威脅與勸誡並重,頗為完美。

琴漣臉色一僵,執著地道:“此次非是求見折枝君,而是為了見貴派其他弟子。”

洛蘊一針見血:“和衍風相關的哪位弟子?”

琴漣:“……”

洛蘊擡了擡自己握劍的那只手:“哪個?”

琴漣還是怕洛蘊的,明光尊者鐵血無情,比折枝君的春風拂面更聲名遠播:“唐依姑娘。”

洛蘊直接拔劍了。

他是個劍癡,大多事情都不上心也不管,許多事看到了也懶得管,但只要是杵到他面前來的,他不是癡呆,該想通的就能想通:

“唐依入我派不過幾日,你卻能得知消息趕來,莫非琴漣仙子勢大遮天,手已伸到我禦嶺派中來了?”

琴漣渾身僵硬,血色盡失,明光尊者威壓全開,她招架不住,和盤托出:“尊者……我本是來見折枝君,他不見我,我是在守山弟子處聽了些話,才去求見唐依姑娘。”

洛蘊接過話頭:“衍風不見你,你就騷擾唐依?柿子挑軟的捏?”

琴漣被這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圍困,說話都有些困難:“我不是……我只是想見見唐依姑娘。”

見一見,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竟然讓深居已久的折枝君開了心防,願意整個下午地耗著。

“不成。”洛蘊說一不二,態度堅決,“唐依現在是我女兒,你再來騷擾她,我就讓她和衍風成親,懂了麽?”

琴漣瞳孔都顫抖了:“明光尊者,您怎麽能……!”

“你看,你不就是沖著這個來的。”洛蘊語氣了然,加上他本身自帶的睥睨,透出一種輕微的嘲諷,他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歷經殺伐的死寂,“衍風那邊,多年前我答應了不多管這事。但唐依還是個小姑娘,你若要來擾她心境,亂她修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