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3頁)

至少唐依是服他了。

因為從現在的局勢、輿論、實力等等來看,祁沉星計謀的成果無疑壓過了“天生魔體”的事實。

從這個角度來說,祁沉星並非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天生魔體會讓他的存在變得略為尷尬,而唐依是板上釘釘的明光尊者的女兒,自然不可能去和魔修一路。

若要他們順利無阻地相伴下去,此事必定要解決。

與其說祁沉星讓人恐懼,不如說他腦子靈光,一箭雙雕。

祁沉星仔細確認了唐依的情緒不是在害怕,便將這句話試探地當作是誇獎的意思:“我厲害,便是你厲害,對不對?”

唐依卡了卡殼,語氣虛浮地喃喃:“任何數乘以0都等於0……”

祁沉星:“什麽?”

唐依:“就是說,我的智商已經是你的厲害拯救不出來的等級……”

祁沉星失笑,敲了下唐依的額頭:“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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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修士認為再打下去遭殃的是無辜人,部分修士認為如果不趁這次乘勝追擊,魔域以後還敢。

各執一詞,各有道理,吵得不可開交。

祁沉星養病的愈發嫻熟,拿著本書倚在扶手邊,像幅畫似的能一天都不改變動作,偶爾動兩下還是在喝藥。

這天唐依一進來,祁沉星就放下手中的書:“不高興了?為什麽?”

唐依對祁沉星的洞察力已經開始免疫,動作不變地走進來,將藥碗遞給他,才開口道:“就是魔域求和的事情啊,現在分成了兩派意見,還在爭執呢。”

祁沉星本人對這種事漠不關心,但不至於蠢笨到在唐依面前刻意表露,他想了想,中肯地道:“做決定的實際只有高位的幾人,按照他們的性格和處理方式,大概還是要打的。但也不會打得很厲害,給魔域進一步的震懾就行了。”

天湖派有點和稀泥的意思,但缺月尊者欠禦嶺派的人情,洛蘊的性子又擺在那裏,還夾雜著寧衍風當年的舊恨,怎麽著都應該是偏強硬的結果了。

唐依擰著眉,沒立即應答。

祁沉星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拍了拍她的手背:“兩權相較取其輕,這種事沒有絕對的對錯,且修真域占盡上風,不必多想。”

他將藥一飲而盡,避開了唐依給他喂蜜餞的手,起身去吻了吻唐依的唇角。

藥汁的殘留苦澀讓唐依瞬間破功,齜牙咧嘴地要去找水漱口:“哇——好苦!”

祁沉星倒像是個沒事人,抓著唐依的手腕把那枚蜜餞送到了她嘴裏,又低頭吻過去。

唐依被他這行雲流水的一套操作打得措手不及,瞬間被拐跑了愁緒,原本想說的話都組織不良,任由祁沉星拿著手帕一點點地擦拭嘴角。

“事情結束後,我們就合籍。”

祁沉星垂著眼眸,看不清楚眼底神色,但整張臉的表情卻很柔和,“你想要什麽樣式的?”

合籍的重點在於敬告天地,歃血為誓。除此之外的樣式不限,有最簡潔的立誓為證,也有模仿俗世的成親禮,十裏紅妝,想要怎麽安排都看本人意願。

唐依原本想譴責他用美人計來轉移話題,結果還是被成功帶跑:“簡單一點就好啦。”

祁沉星問:“你不喜歡隆重的?”

“最重要的是合籍的那個人在啊,我有紅嫁衣穿就可以了。”唐依對婚服還是有點小執著,說到這點,她伸手去拽祁沉星的手指,“我想回家去,再成親一次給爹娘看,好不好?”

祁沉星幾乎是瞬間定下了兩邊婚禮的不同:“好。”

唐依高興得飛起,只余下了最後一件事:“你現在離開了禦嶺派,事情結束後,可有打算?”

祁沉星有點意外她會這麽問,他想過唐依會直接讓他回禦嶺派,畢竟他已經鋪墊好了所有事,掃清了障礙,且先前的離開也與師父、掌門都通了氣。但唐依的意思明顯是尊重他的選擇,這讓他有種……惡意被反向壓制的感覺。

因為他們雙方都清楚地知道,唐依已經相當於是拽著祁沉星的唯一途徑,甚至於只要唐依做出要求,祁沉星都會想辦法做到和滿足。祁沉星明白自身並不良善,當他主動把限制的權力交給了唐依,唐依卻仍舊如常地對待他。

或許唐依知道,她即便不用特意去做什麽,他都心知肚明那條界限,不敢越界。

祁沉星溫順地伏在唐依肩頭,嗅著她發間的香氣,只覺得寧靜非常:

“魔域中還有我的人手,我打算逐步滲透,控制魔域;至於禦嶺派,我要娶你確實已經沒有障礙,你是掌門的女兒,我若娶你或被認為是要爭掌門之位。若真要如此,天生魔體便又成了問題,還需更多謀劃。”

唐依捂著胸口,作勢傷心:“原來你娶我是為了做掌門,我看穿你了,男人!”

祁沉星摸摸她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