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3頁)

丁建軍得意地看著著急的妹妹,慢條斯理道:“沒啥意思,我最近手頭緊,缺錢花,想用你的內衣跟你換錢。我告訴你,我手裏一共有你六件內衣,一件五十,等會兒工人們都上班了,你帶上三百塊去後山大石頭後面找我,我會等你到三點,到了三點你還不來,我就把這些衣服賣給陳彪去,小麗,別怪哥哥沒提醒你,衣服到了陳彪手裏,他跑過來說他跟你睡過,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蘇梨捂住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恐懼地看著丁建軍。

丁建軍更滿意了,獰笑著警告道:“三百塊錢,下午三點,你敢不來,或是遲到一分鐘,或是帶上旁人,就等著跟陸延一起丟臉吧!”

說完,丁建軍雙手插進口袋,哼著小曲走了,快要轉彎的時候,丁建軍回頭看看,見妹妹還在墻根下站著,失魂落魄的樣子,丁建軍想,妹妹肯定會乖乖聽話的。

丁建軍走後,為了演戲演到家,蘇梨繼續收衣服時都心事重重的。

女保鏢問她怎麽了,蘇梨搖搖頭,沒說話。

陸延過來找她吃飯,見蘇梨突然從一朵朝氣蓬勃的小花變得蔫蔫的,急了,追問蘇梨到底怎麽回事。

蘇梨將陸延拉回宿舍,關上門便露出笑臉,踮起腳勾住陸延的脖子,高興地道:“今天收的衣服比昨天還多!”

陸延:……

他奇怪地問:“生意好,你為什麽那表情?”

距離下午三點還有兩個半小時,蘇梨不想陸延露餡兒讓丁建軍警覺,所以撒謊道:“我這叫博取工人們的同情,如果我天天都高高興興的沒煩惱,工人們極有可能嫉妒我靠他們發家致富,我偶爾示弱,工人們發現我過得也苦,就平衡了。”

這個道理陸延懂,他笑著搖搖頭,捏蘇梨的鼻子道:“你讓我叫你小梨,其實不是梨花的梨,是小狐狸的狸吧?”

蘇梨咬他胳膊,下一秒就被陸延抓起雙手將她按在了墻壁上。

與陸延分開時,蘇梨將他手腕上的表擼下來,套在了自己手上。

下午三點,蘇梨拿出陸延的一套舊衣服讓一個女保鏢換上,讓她騎車去派出所找趙警官報案,就說陳彪將她騙去白水鎮的後山可能要行兇,讓趙警官立即帶人去救人。

女保鏢短頭發,換上陸延的衣服跟男人一樣,蘇梨想,如果陳彪派了小混混在廠子外面盯著,她或王海霞去報警肯定會被小混混認出來,女保鏢就不一樣了。至於陳彪會不會真的打斷丁建軍一條腿……

根據陳彪的性格,蘇梨覺得惱羞成怒白等半天的陳彪肯定會打丁建軍,只是輕重程度難以判斷罷了。

——

白水鎮後面有片山,周圍都是荒地,又是酷熱的盛夏,沒事村人們不會來這邊。

後山這裏還有一塊兒巨大的石頭,陳彪帶著兩個兄弟躲在石頭後面,丁建軍站在外面顯眼處等妹妹。

山裏雜草多,蚊子也多,陳彪與兩個兄弟按兵不動,被咬了不知多少蚊子包。

這完全是計劃之外的,陳彪光惦記睡丁小麗了,沒有考慮到環境問題。

但只要能睡到人,被咬幾個包也沒關系。

陳彪與兩個小混混都配置了手表,眼看分針走到了“12”,三點整了丁小麗還沒有出現,陳彪扔掉嘴裏的煙,朝丁建軍招招手。

丁建軍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知道陳彪要問什麽,丁建軍一邊擦汗一邊說:“彪哥再等等,小麗走得慢,可能正在路上,這樣,我過去看看!”

陳彪一把抓住了他衣領,朝一個兄弟使了個眼色。

男人一邊撓胳膊一邊跑了出去,跑到山一側往來路一看,火辣辣的太陽照得鄉間土路都跟著反光,長長的小路一個鬼影都沒有。

“彪哥,沒人!”

陳彪吐口口水,看向丁建軍。

丁建軍腿一軟跪到地上,舉著手求饒道:“彪哥你先別打,我去看看,小麗說不定是錢不夠,我晚上跟她講講價,讓她明天中午再出來!”

陳彪的耐性已經被一群蚊子吸走了,用內衣騙丁小麗的辦法是他想出來的,而且沒有給丁小麗時間權衡利弊,通常女人都會因為害怕來換衣服,但如果她沒來,就說明這個辦法對她沒用了。

陳彪被丁小麗耍了一次,還是有些了解丁小麗的狠勁兒的。

丁小麗不來怪誰啊?

怪丁建軍,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今天肯定能成,結果丁建軍害他喂了半天蚊子。

陳彪這股積攢了三小時的火必須發泄,要麽睡人要麽打人。

既然丁小麗沒來,陳彪一手攥著丁建軍的領子,一手猛地朝丁建軍的臉揮拳!

丁建軍是個很少鍛煉的讀書人,陳彪這一拳頭下來,丁建軍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一拳不夠陳彪發泄怒火,他按住還想爬起來的丁建軍,又是一拳頭打在了丁建軍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