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5頁)

因此,傅崢每周定期找一天會去一下悅瀾的那套房,稍微弄上些生活細節諸如泡杯咖啡放床頭之類,以證明自己確實居住在此,平日裏寧婉每次給自己買了生鮮蔬菜,傅崢也都會去取。並不是多昂貴的東西,但是只要是寧婉買給自己的,他都不想浪費。

但這次有些特殊,傅崢的媽媽生日,傅崢沒能第一時間回悅瀾的房子裏取生鮮,而母親生日過後當晚不適就加重,更是焦頭爛額,傅崢不得不立刻把人送去了醫院,去悅瀾的計劃只能暫時擱置了……

而另一邊,寧婉坐等右等,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沒等來傅崢的任何反饋。

第二天一上班,寧婉便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反倒是傅崢雖然略有些疲憊的模樣,但整體精神狀態很好。

“昨晚的櫻桃,吃了嗎?”寧婉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就,櫻桃不經放,不吃的話很快就會壞。”

面對寧婉的問題,傅崢露出了一個自然的笑容:“已經吃完了。”

寧婉瞪大眼睛看著他,結果等了半天,傅崢除了又對自己溫柔笑了下之外,別的一句話也沒有。

自己擺了那麽大一個愛心,只要不眼瞎心瘸,都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傅崢對此閉口不談,一句話沒有……

涼了。

寧婉一時之間心裏只有這麽兩個字。

自己這波是涼了。

涼透了。

昨晚上的期待、忐忑和焦慮一下子被巨大的失落和難受替代,雖說只要是表白,就有被拒絕的可能,但寧婉大概是內心根本不想接受這種可能,因此連想也沒想過這種結局。

自己喜歡傅崢是一回事,並不能因此強迫傅崢接受自己,理智上很清晰,但情感上寧婉很受打擊,難過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她還是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

但慶幸傅崢是個溫柔的人,婉拒自己也很溫和,並沒有給予自己難堪,用體面的不回應直接一筆揭過這事,對待自己也仍和平時一樣。

可寧婉還是有點想哭。

正因為傅崢很好,被這麽婉拒後寧婉就更難過了。

這男人這麽好,還每天朝夕相對,但竟然不屬於自己!

簡直就和櫥窗裏的美食一樣,每天看得到買不起吃不到,簡直是讓人又氣又急,一想到這美食最後會被別人帶回家,心裏更是又酸又苦,恨不得砸了玻璃窗打家劫舍把東西據為己有。

寧婉盯著傅崢偷偷看,一邊難過一邊心裏閃過一個比一個更危險的犯罪念頭。

好在辦公室的電話鈴打斷了她的念頭。

“喂?啊!好的好的,知道了!謝謝!我們馬上就來!”

寧婉掛了電話,就切換回了工作模式:“派出所打來的,說比對了附近幾個社區醫院裏發生墜狗事件後打狂犬病疫苗的人,也挺巧,排查下來悅瀾社區的就一個。”

陳爍如今還躺在醫院裏,但好在這事終於有了眉目,當機立斷,寧婉就和傅崢一起趕去了派出所。

而等兩人到了派出所,才發現陶杏也已經在了,她正一臉憤慨地和民警溝通著:“你要說是他,那我就都明白了!這吳列就我對門鄰居,特別討厭狗,我明明狗都牽著狗繩,我家多多也很乖,從不亂叫,可這人就幾次找茬上社區舉報我,社區檢查了幾次,我養狗都是合法的,也給多多辦過證打過一切該打的疫苗,可他就是煩我,幾次說了不許我養狗,說他家有小孩,小孩怕狗。”

大約民警已經調查清楚事實,因此除了通知了寧婉和傅崢,也通知了事件相關的當事方陶杏:“陶女士,我們給吳列打過電話了,他一開始裝傻,但後面炸了他兩句,他也就承認了,說確實那天的黑衣人就是他。”

“怎麽可能不是他?”陶杏抱著狗越說越生氣,“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我也沒什麽結仇的人,怎麽就突然會冒出個黑衣人搶狗打狗,但現在一看你們這調查,我算是懂了。”

“他家小孩討厭狗,就恨我養狗,但我合法養狗,他找不著我的茬,於是索性想搶走我的狗,把我的狗弄死,想偽裝成狗自己跳樓,你說這人多惡毒?大家都要按照他的喜好過日子嗎?他家孩子是孩子,我家狗也是毛孩子啊!多多就是我的親人,他怎麽就能這麽對我家孩子呢!”

陶杏說到這裏,看向了寧婉和傅崢:“兩位律師,現在真相也大白了,我想問問你們能不能也幫我代理下?這吳列私下偷走多多還把它從那麽高的樓扔下來,不應該賠償嗎?正好冤有頭債有主,你們那位受傷的同事,也不要找吳列賠錢嗎?”

要是吳列打傷了狗或者高空拋狗真的造成了狗的損傷,後續產生了治療費用,那法律上寵物狗是作為所有人財物的,自然是可以按照財產侵權要求賠償的,但目前陶杏的狗狀態一切良好,目前侵權法自然也不支持對狗的精神損失賠償,寧婉好生給陶杏解釋了一番,她才終於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