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來了(第4/5頁)

這一招,叫請君入甕。

流氓兔男當場愣住,他盯著鏡中的自己,臉色發青,神色逐漸變得緊張僵硬。

他想要轉身逃跑,可腳下已像是生了根,牢牢釘在了原地,再難移動半步。

規則生效,他逃不掉了。

半晌,一雙冰冷的小手從身後環上來,摟住了他的脖子。

小女孩把腦袋枕在他肩膀,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蒼白的臉上掛著微笑。

“來和花子玩呀?”

“我……不……”

他尚未來得及說出拒絕的話,花子尖利的指甲,已經刺進了他的頸動脈。

鮮血濺上了廁所大門。

的確,弱者不適合這個遊戲。

但強與弱是相對的,沒有人會是永遠的強者。

而此時的傅藍嶼,早已將鏡子倒扣在地面,提前一步逃離了廁所區域。

她迅速按原路返回,見喬雲錚就站在宿舍門口,手裏還拿著最後一把標記著號碼“3”的鑰匙。

不遠處,藍發男的屍體正倒在墻邊,心臟與腹部均有大片血跡暈染,可見中了不止一刀。

她目光微移,看到喬雲錚鎖骨上方有一道血痕,果然,他也受了傷。

傷口並不深,但能想象出剛才有多驚險,但凡位置再偏一點,躲閃不及,他就會被當場割喉。

“……要緊嗎?”

“不要緊,這種程度的小傷,甚至都不會影響到下場遊戲。”喬雲錚單手用衣領遮住

傷口,另一只手甩了甩剔骨刀上的血跡,“你那邊順利嗎?”

“順利,那個男人被花子幹掉了。”

喬雲錚低聲一笑:“我看你往廁所方向跑,就知道你要做什麽了,虧你想得出來。”

“武力拼不過的時候,就要考慮智取。”傅藍嶼說著,腳步未停,徑直朝樓梯走,“咱們得快點去找景鶴了。”

“好。”

景鶴正蹲在一樓的大廳中央,懷裏仍舊抱著那只木箱子,可憐兮兮,像是被拋棄的小流浪狗。

然後他就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頓時驚喜地一躍而起。

“雲哥藍姐,你倆可算來了!”

“這已經很快了。”傅藍嶼接過喬雲錚遞來的鑰匙,又從景鶴口袋裏取出之前的兩把,俯下身去開箱子,“你以為殺人是什麽愉快體驗嗎?”

景鶴語氣內疚誠懇:“對不起姐,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一個古老的道理,‘如果你覺得歲月靜好,那其實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傅藍嶼忍不住擡頭瞥他一眼,“灌什麽雞湯呢在這?”

“我這是在表達自己感激感動的心情。”

結果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輕響,三把鑰匙都插入鎖孔,木箱的箱蓋被傅藍嶼掀開了。

一股濃重的黴味傳來,三人同時低頭,見箱子裏安靜躺著一只縫好的布娃娃。

那是以花子為模板的布娃娃,大概是原版,比每一位玩家縫得都要精致漂亮。

布娃娃的旁邊,還有一串生銹的鑰匙,鑰匙有十幾把,看上去都與宿舍樓大門的鎖孔相吻合,只是有著很細微的差別。

要找出哪一把才是真正的鑰匙,需要逐個去試。

正當景鶴自告奮勇,準備自己去試鑰匙時,喬雲錚似有所感一回眸,眼神登時沉了下去。

“藍妹。”他沉聲提醒,“她來了。”

所謂的“她”,當然是花子。

方才還在二樓廁所的花子,此時已經來到了一樓,她披頭散發,穿著那件布滿斑斑血跡的肮臟衣裙,詭異笑著走下樓梯。

而她的手裏,還緊握著一把帶血鐮刀,跟於欣欣那張卡片上畫的一模一樣。

花子眨了眨眼睛,有兩行鮮血順著她漆黑的眼珠,淌過蒼白瘦削的臉,那場景分外可怖。

來陪花子玩呀?”

她高高舉起了那把鐮刀。

“……景鶴。”傅藍嶼穩住呼吸,冷靜提醒,“不想死就快點試。”

景鶴也看見了花子,他手有點哆嗦,好在還算鎮定,目前已經試了四把,都沒成功。

“等等啊藍姐,我正在試第五把。”

運氣真是種很玄的東西,就譬如在場的三人,全是非酋。

傅藍嶼嘆了口氣:“我想念顧墨池了。”

喬雲錚點頭:“我也是。”

要是歐皇顧墨池在場,就憑當初他選棺材的命中率,大概第一把鑰匙就能開su0了。

說話間,花子根本沒給他們喘息的工夫,以沖鋒的姿態飛奔而來,獰笑著掄起鐮刀,徑直砍向擋在前面的兩人頭頂。

喬雲錚單手攬在傅藍嶼腰間,迅速後退一步,堪堪躲過了這一擊。

但花子的技能是不需要冷卻時間的,她甚至連挪都沒挪一步,身體直接扭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彎折角度,又是一鐮刀揮過來。

理論上講,喬雲錚和傅藍嶼作為正常人,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開鬼怪這一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