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送你上路(第2/4頁)

鄭卓明白了:“那我負責制住她們,你來殺。”

“謝謝鄭先生。”

在鄭卓看不到的角度,景鶴背過身去佯裝斟水,唇角彎起微妙的弧度,眼底滿含輕蔑。

*

入夜,天邊的那一彎冷月,隱隱有了泛紅的跡象。

整座宅子被籠在淒清月色裏,樹影搖晃,夜風穿過回廊,仿佛是嗚嗚咽咽的泣聲。

任樂樂深夜出行,左顧右盼舉止神秘,一路謹慎地前往前院,不曉得要做些什麽。

她始終護著自己的口袋,那裏面好像有什麽特別重要的東西。

她進了正廳,沒有關門,徑直來到飯桌左側的紅木立櫃面前,踮腳打開了最上面的那扇櫃門,似乎在摸索些什麽。

然而她還沒有摸到,忽覺身後風聲有異,緊接著頸後一涼,人已被扭著雙臂按倒在地。

她頓時疼得叫了一聲:“誰?放開我啊!”

鄭卓手上的力道半分未松,他一揚下巴,示意景鶴去察看立櫃。

結果景鶴近前一看,發現櫃門裏空空如也。

“鄭先生,什麽也沒有啊。”

於是鄭卓又惡狠狠加了一把力,逼問任樂樂:“你們找到了什麽線索?交出來,我留你一條命。”

任樂樂臉貼著地面,可憐兮兮帶著哭腔:“線索都不在我這,都在她那呢,我只是個跑腿的……”

“也就是說你毫無價值了?”

“不不,別殺我!”任樂樂連忙哀求,“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她,逼她把線索都交出來,然後咱們三人可以一起贏的!”

景鶴在旁涼颼颼地接口:“鄭先生,既然線索都在那個女的手裏,我們直接殺了這個不是更省事?反正最後都能通關,何必多此一舉?”

這道理很淺顯,鄭卓也沒什麽異議,反正在他看來,殺誰都是一樣的。

他伸手從

腰後把那柄尖刀抽出來,很自然地遞給景鶴,又揪著頭發,不顧任樂樂的哭鬧,強行把她腦袋擡了起來。

“你不是要自己殺嗎?來。”

“嗯……具體怎麽殺比較穩準狠呢鄭先生?”

鄭卓冷笑:“割喉比較快,但割了動脈,血可能會濺到你身上;插心臟也快,但前提是你找得準,有經驗。”

景鶴點點頭:“那從後面插一刀呢?”

“什麽?”

鄭卓顯然沒太聽懂。

“我說……”景鶴的大拇指摩挲著刀柄,眼神慢慢暗了下去,“從後面插一刀,會更狠一些嗎?”

話音未落,他果斷手起刀落,只是刀刃並未落在任樂樂身上,而是插進了鄭卓的後心。

不過鄭卓畢竟是白金等級的老手,警惕性一流,在意識到危險的瞬間就做出了反應。

他堪堪側身避過要害,於是這一刀失了準頭,插在了脊椎旁邊,傷口並不算深。

“……王八蛋,你他媽暗算我?!”

他像只發怒的獅子,不顧傷口疼痛,登時咬牙切齒將景鶴撲倒在地,意欲奪刀。

兩人互不相讓地扭打在一起。

任樂樂趕緊起身,順手攏了一下自己被揪得亂七八糟的長發,忍不住低聲罵:“什麽玩意兒,下手也太狠了!”

她擡起頭,見不遠處的屏風後面,傅藍嶼正提刀走了出來。

這原本就是個計劃,為了順理成章把鄭卓引來這裏。

引來這裏,送他上路。

傅藍嶼走到跟前,眼看著鄭卓力氣奇大,已經逐漸將那把刀的刀尖,移向了景鶴的喉嚨。

她繞到側面,猛然間一腳踹過去,正中鄭卓脊背上的刀口。

本就流血的刀口,血一瞬湧得更兇,即使是鄭卓也忍受不住,他松了力道,刀尖偏離方向,戳在了景鶴耳邊的地面。

傅藍嶼用力踩住鄭卓的傷口,堅硬鞋跟又刻意蹍了幾下,直疼得鄭卓情緒失控,破口大罵。

她沒給他翻身反抗的機會,單膝頂在他後頸,左手卡住他喉嚨,右手又是一刀,鋒利刀尖準確釘入了他的手背。

景鶴翻身躍起,重新奪回另一把刀,二話不說往鄭卓肋下又攮了一刀。

血沿著地面朝四周流,這畫面著實有些觸目驚心,不知內情只當個工具人的

任樂樂,見狀難免心驚肉跳。

很明顯,兩人並不打算給這男人一個痛快。

“傅小姐,你之前認識他嗎?多大仇啊這是。”

鄭卓奮力掙紮無果,他滿臉冷汗,緊咬著後槽牙,半天才憋出來一句。

“冤有頭債有主,我他媽不記得跟你倆結過仇,姓景的,你花三十萬騙我進來,到底是為什麽?”

“為什麽,你說為什麽?”景鶴瞪著他,“你當初從身後暗算我雲哥的時候,想過會有今天嗎?”

“……你雲哥?”疼痛與失血,讓鄭卓的思維能力變得遲鈍,他後知後覺意識到,“喬雲錚?你們是喬雲錚的人!”

“喬雲錚是我哥,這位是我姐,我姐願意來遊戲裏殺你是給你臉,你該死個明白。”